曲北辰見我愣神,笑意頗濃:“臣弟就代替安陽郡主,謝過皇嫂了?!?p> 聲音笑意濃濃,韻味濃濃。
我接過玉佩,“臣女多謝皇后娘娘了?!?p> “你我之間,不必客氣?!?p> 在皇后宮中用完午膳,我便被皇后放出了宮,曲北辰死皮耐臉的蹭上了我的馬車。
剛上車,曲北辰一臉正經(jīng)的掏出一塊玉佩,十分仔細的系在我的腰上。
“你做甚?”我一臉懵逼,玉佩上寫著兩個大字——攝政。
這顯然是他身份的象征。
這么招搖真的好么?
“皇嫂都將自己佩戴多年的玉佩給你了,我若再不出手,指不定就被他們比下去了?!鼻背剿崴岬牡?。
我無奈,真像個小孩子,這樣的醋都吃。
“我很喜歡你之前送我的玉佩?!蔽业皖^偷笑。
下一秒,我感覺我重心一空,回過神來已經(jīng)被某人臭不要臉的抱在懷里。
“當真喜歡?”曲北辰咬著我的耳朵。
“當著,比珍珠還真?!?p> 刑部的大牢并不是什么讓人舒適的地方,何秋雅半個身子都在水里,她不知道自己在這里呆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還要在這里呆多久,或者說自己還能在這里呆多久。
剛剛了的那幾日,她的大拇指被人用指扣扣起高高懸掛,她費力踮起腳尖才能堪堪碰地,舒緩拇指的壓力,侍衛(wèi)不斷用沾了鹽水的皮鞭抽打她,她的皮膚已經(jīng)沒有一處是好的了。
就在昨天,她已經(jīng)到了極限,沒有繩索和鐵鏈的束縛,她已經(jīng)不能站立了,可是她卻被扔進了冰冷的水牢,這個水牢四壁是鋒利的刀刺,她不能觸碰四壁,可水的高度到達了她的下頜,她就這樣顫抖著雙腿,苦苦支撐著,時不時發(fā)顫嗆入一口又一口的水。
她好恨安陽郡主,假如不是她,她根本就不會受這樣的苦!傷口已經(jīng)疼到麻木,她不想死,爹爹怎么還不來救她!
寒月霜站在水牢上方,冷冷的看著力竭眼看就要被淹死卻還在拼命掙扎的女子,道:“我要將她帶走?!?p> ……
我回到府上,月如練在門口等著我。
“小姐,萬小姐遞來的拜帖,”她將一份拜帖交到我手上便下去了。
曲北辰半路下了馬車忙去了,我將那塊刻有“攝政”兩個大字的玉佩收入懷中,我還是個未出閣的孩子,真的不敢那么招搖。
想著好久未見萬卿言,她于我而言又是我京中唯一熟絡的人,我回到院子中就回了一份拜帖,將時間定在了三天后。
路過花園的時候,我忽然一陣氣結,我辛辛苦苦種的花草,居然被人刨掉了大半。
“這是怎么回事?”我問以茜。
“我出來的時候還好好的啊,”以茜也是一頭霧水。
“喵嗚~”
一聲頗為委屈的貓叫從一堆殘花中響起,我反應好半天才知道,是阿雪那個見色忘義的小混蛋。
只見小混蛋鼻青臉腫的從花里面鉆了出來。
我沒有忽略那一閃而逝的紅色狐貍尾巴。
臭狐貍,看來你是再也不想吃雞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