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dāng)李墨涵為此絕望,心中抓狂,有無數(shù)只草泥馬洶涌奔騰而過之時。
有幾個站在遠處黑暗陰影中的人還是注意到了李墨涵抬頭搖晃的細微動作。
“教長大人,那具尸體好像動了一下?!币粋€兜帽男直指向中央的祭臺說道。
“怎么渴嫩?應(yīng)該是死后深井抽搐!窩的獻祭過程可是很橙功的,把他的生命獻祭給了我們的偉大神靈。”這位教長牙齒有縫,說話溜風(fēng),聽得幾位教友很想發(fā)笑。
“窩獲得了神啟,無上意志對這次的祭品廢柴滿意!”
而且他還不厭其煩的吹噓著在獻祭儀式中聽到的那一丁點兒自己也解釋不了的低語呢喃,便私底下認為是神靈的贊許。
“那真是恭喜教長大人獲得無上意志的認可了,那具鮮嫩的肉體或許是在儀式環(huán)境的影響下,即將尸變吧,以前不是也發(fā)生過這種事嗎!把狄奧多里克的唯一男嗣后裔奴役成服務(wù)您的僵尸可是個不錯的選擇哦!”另一個話語溫俏,陽奉陰違的兜帽女嬌媚的提議道。
“哼哼,還是你最董窩了,小舔心,這真是個絕妙的號主意!”
“嗯嗯,把這具尸體當(dāng)成您身邊隨時可以向教眾展示的榮耀戰(zhàn)利品,也好讓海對岸那群老是支使您的老東西刮目相看,更可以利用來提高您在教內(nèi)的地位,怎么樣,待獻祭儀式結(jié)束后我們再進行亡靈刻印的術(shù)式?!?p> “都聽小舔心你的,到時候窩也會借你玩?zhèn)€幾天,窩可都看到你那發(fā)綠的眼睛了。”
而此時,在祭臺上被限制活動的李墨涵依舊心亂如麻,虛擬窗口上的信息暫時幫不上什么忙了,更要緊的是他不能就這樣束以待斃下去!
自己復(fù)活這件事遲早會被陰影里那群晃蕩的家伙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該怎么辦?怎么辦???
李墨涵絞盡腦汁,極力思索著逃生的可能性,但是手腳被束縛讓一切努力都化為了虛無。
在這萬念俱灰之下,他的目光游離,眼神閃爍,搜尋著身邊一切盡可能利用的東西。
突然,一道反射月光的細微寒芒亮起,吸引了他的注意,距離他的左手只有幾公分。
‘一把沾著血跡的小刀!我的血跡嘛!’李默涵喃喃自語。
他可以打一萬個包票,自己胸膛上的傷口一定是拜這把小刀所賜。
而在稍微外側(cè)些的臺面上,還有一只坩堝內(nèi)裝著粑粑一樣的迷之糊狀物,陣陣的腥臭直撲他的鼻腔。
‘這他媽的是什么玩意,比死了的臭鼬還要惡心!’
李墨涵爺不管了,當(dāng)下求得生路的希望突然出現(xiàn)了一絲曙光。
他即刻做出了行動,在意志力的強迫下,李墨涵的左手彎曲到了令人驚異的幅度,他在忍受著非人的疼痛,咬緊牙關(guān)不哼一聲,手腕又被勒出數(shù)道深深的血痕之后。
他摸到小刀的邊緣,用手指一掭,他抓住了。
【您獲得了儀式小刀一把】一行清晰的字體也瞬間出現(xiàn)在他的視線里。
而拿到小刀后,滿頭大汗的李墨涵這會兒有些慶幸自己是個網(wǎng)絡(luò)鍵盤俠和單身漢了,十多年來的鍛煉讓他練就了雙靈巧的手,儀式小刀在左手拇指嫻熟的運作之下,三兩下就切割開了繩子。
可接著在李墨涵思考著如何在不被發(fā)覺得情況下,解放其余手腳的時候。
“地火氣水,瓦洛姆在上,世界的深核,萬物的依憑?!痹诮涕L的領(lǐng)導(dǎo)下獻祭儀式結(jié)束了。
隨后便傳來了“嗒嗒,嗒嗒”的腳步聲,頻率緊促而散亂,數(shù)雙堅硬的皮質(zhì)靴底踩著石階而上,清晰入耳。
這是那位教長正在帶著身邊的幾個親信走回祭臺,準備進行奴役尸體的刻印術(shù)式。
不好,李墨涵暗驚!急忙藏小刀于腚下,左手下壓麻繩斷口,雙眼一閉,裝死之。
他的視線雖不能直接看到那群人走來的方向,但能通過聲音分辨,而自己胸口上的傷就快要愈合了,長出的粉嫩新肉遮掩了跳動的心臟,而面板上的生命值也恢復(fù)到了87/114。
怎么辦?這下連裝死也裝不下去了??!你大爺?shù)模瑒偞┰骄陀忠懒?!穿越小說果然都是坑。
沒多久,李墨涵所在的祭臺就圍上了幾個穿著黑色僧侶服,戴著兜帽,臉部完全為陰影遮蔽的人,為首一人就是那個教長大人。
不過在李墨涵的視野里,就算是閉上了眼睛,周圍一圈的教徒頭上還是冒著顯眼的紅色標記,并標明了他們的等級與一些備注信息。
兩個2級的洛瓦穆信徒,一個3級門徒,一個4級教長。
見都是比自己等級高的敵人,要在他們眼皮底下逃走,那希望肯定是渺茫的啊。
“咦!那個傷口腫么縮小了?”教長納悶。
顯然,原本那個碗大的駭人傷口就是教長親手所挖。
“死去的人肌肉會松弛,傷口也會相應(yīng)的縮小,大人這是死靈學(xué)的常識啊,您怎么忘了呢?”有親信提醒道。
“窩,窩怎么會忘呢!窩看這個傷口更像是新,新長出來的......”教長越發(fā)疑惑而且結(jié)巴了。
“教長大人您一定過度勞累了吧,為了提早完成儀式,一路上又舟車勞頓,不要在乎這些細枝末節(jié)的事了,我們還是快點進行術(shù)式吧,把那坩堝里的‘食尸鬼排泄物’涂抹在他的額頭上,進行奴役的施術(shù)準備?!蹦莻€嬌媚的女門徒吩咐著其他兩個心有不服的教徒。
這些對話自然是被李墨涵聽進去了。
‘想奴役我,還往我臉上抹屎!真是士可忍,屎不可忍!’
說時遲,那時快,被激怒又無退路的李墨涵決定臨死拼一把,不做懦夫,站著赴死也不躺著受憋屈。
他在所有人都沒防備的情況下,忽地以唯一可以活動的左手抓住坩堝,向著周圍幾人的臉上潑灑腥臭有腐蝕性的食尸鬼粑粑。
口中更是怒吼咆哮著:“給老子吃屎吧你!”
【您獲得‘一坩堝食尸鬼粑粑’】
【您的粑粑攻擊對敵方四人產(chǎn)生了惡心,嘔吐和輕度中毒的效果?!?p> “啊,我的眼睛,呸呸呸,嘔!”
“嘔嘔,嘔!”
“嘔!我剛化的妝啊!你個小王八蛋!”
“他怎么活過來了,嘔!”
一陣陣彩虹瀑布如雨下,畫面簡直不要太美好??!夾雜著令人酸爽無比的味道,一時讓其余待在外圍的教眾敬而遠之。
李墨涵抓住這千鈞一發(fā)的機會,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割斷麻繩,解救了自己的手腳,跳下祭臺,向著最近的一處矮墻飛奔而去,當(dāng)然依然是光著腚的。
“快,快抓住他,窩要再次活剝了他!”已經(jīng)吐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教長扶著祭臺,命令余下的十多個教徒。
一路上李默涵盡自己的全力狂奔,他的面板上不斷的收到信息提示的警告。
自己是拉了火車啦!所有的仇恨都在他的身上!
面板顯示,這些外圍教眾大多是1級的弱雞貨色,要不是被那個該死的邪神所詛咒,他完全可以憑借出色的身體素質(zhì)一拳一個的干掉他們,開條血路逃出去。
可是,現(xiàn)在受詛咒的他弱化成了常人,再加上身體剛剛?cè)?,還需要靜養(yǎng),可以說身子是經(jīng)不起折騰的,只跑了這數(shù)十米便累得氣喘吁吁了。
而身后的教徒還有不到五米就要抓到他了,李墨涵此時記起來手中還拽著個空粑粑的坩堝。
于是,他轉(zhuǎn)身就朝著一個離他最近的教徒使勁擲去。
“走你!”
話音未落,坩堝飛馳而出,正巧命中了對方的面門。
“哎呦,我的鼻子??!”那名教徒失聲痛哭,捂著鼻子就趴在地上打起了滾。
【您投擲的空坩堝命中并痛擊了教徒,共造成5點的暴擊傷害】
嗯???我的幸運值不是1嗎?難道命中,暴擊和幸運值無關(guān),而受其他的屬性影響?
可就是這暴擊的數(shù)值讓李墨涵很不滿意,只造成了5點的傷害。
不過此時已經(jīng)沒有時間讓李墨涵多思考了,這些教徒和被他糊一臉的那四個等級稍高的家伙早已把他團團包圍住了。
就連自己身后的矮墻之外也站著幾個手里握著長刀的教徒,正朝他竊笑著。
眼見逃跑無望,李墨涵只得駐足采取了守勢。
“哈哈哈,小汪子,窩不知道你是怎么復(fù)活的,但你會再次屈服在窩的淫威之下,被我活剮掏心?!苯涕L擠過人群,譏諷著李墨涵,嘴角露出極具輕蔑性的夸張笑容,并暴露了他那副糟糕的牙口。
“士可殺,不可辱,你們這群神棍想取涵爺?shù)拿螺呑影?!”知道自己絕路的李墨涵怒目圓睜,惡狠狠的盯著敵人,舉起手中的儀式小刀直指向了教長。
不過可惜,李墨涵慷慨激昂的憤恨之言被無視了。
“噢!這是你們八圣靈教會新的死前禱言嘛?聽著挺拗口!”
“那把小刀過會兒會再次挖出你的心肝兒的,小寶貝!”
“哎呦,小眼神還挺兇悍的,要是從了姐姐,還能讓你在死前快活一把?!蔽ㄒ坏哪俏慌T徒兩眼放光,盯著李墨涵青澀少年的肉體已經(jīng)動情到不能自己。
“啊哈哈哈哈!”眾教徒更是肆無忌憚的嘲笑著李墨涵,在他們眼里這就是一只待宰無助的羔羊啊。
......
輪待自己的幾個親信一一嘲諷辱罵,以解潑屎胡臉之恨后。
‘電擊術(shù)’
教長的雙手放射出電火花,漸漸凝聚成幾根手指般粗細的電流,便如吐著信子的毒蛇一般迅速飛竄向了李墨涵。
李墨涵看到藍光一閃,便想轉(zhuǎn)身逃跑,可能逃哪去呢!電流頃刻即來,瞬間便麻痹了他的全身,漸漸擊垮著他的意識。
“難道穿越就活不過一天嗎?!”李墨涵在昏迷前以僅剩的意識仰天發(fā)出了一聲長嘆。
【您的盟友即將抵達!】
【強制觸發(fā)任務(wù):帶我飛翔!】
【任務(wù)要求;安全獲救,撤退至中立區(qū)域】
倒地不起的李墨涵在沒有知覺的情況下觸發(fā)了任務(w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