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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采無雙

第三十二章 又是匆匆離別去

風(fēng)采無雙 天藏風(fēng) 2127 2019-09-25 07:47:49

  “好!”邵明杰應(yīng)下,這事由他來做,卻是合適不過的。平安王想他來做,無非就是為了做的好,做的達到預(yù)期。

  “聞先生喜一些奇書秘典,我那里倒是藏了不少,平日也不過是落灰……我教人給先生送來?!?p>  “那便多謝大王了!”

  邵明杰心中歡喜,亦抱拳行禮。這卻是平安王的“投桃報李”,若是這一差事邵明杰不應(yīng)下來,平安王也不會心有芥蒂,但卻也不會將自己“落灰”的藏書、珍品送過來讓邵明杰看。

  平安王“嗯”一聲,說:“先生和恩師且聊,本王有事,就先走了……”

  邵明杰便起身送平安王出了邵府大門。

  目送平安王上車、離去。

  柳青道:“平安王對你,倒是多有倚重?!?p>  二人回了正堂。

  柳青道:“想不到,這一次的科舉也是你的手筆。這其中變化,也是別出心裁,我聽溵川縣的文圈有傳,說是考試的格致變化了,答題需以四字范例來。我也試了一下,倒是真的不容易——螺螄殼里做道場,想要寫的精彩,難!難!難!”

  邵明杰道:“這也是會的不難,難的不會。其意義在大道至簡,簡到了極致,一言一句,皆言有物。”

  “那,為師出一題,你來答一個?”

  “請——”

  “人之初,性本善!”

  這一個題目卻正是他參加一次“懷明樓”的小圈子文會時,大家即興出的一個題目。當(dāng)時答案五花八門,但卻總不能適合邵明杰定下的規(guī)矩,做著做著,就偏離了主旨,變成了抒發(fā)先賢之情緒,不得其中要領(lǐng)。這些人或為一縣文老,或是教育一方,他們都無所適從,那他們的學(xué)生,就更加的……來年的這一次科舉已經(jīng)是可以預(yù)見的要“哀鴻遍野”了。

  如果讓世間的讀書人知道這是邵明杰弄出來的,估計邵明杰的脊梁骨都能讓人戳斷了。

  柳青倒是好奇自己的弟子究竟會如何做這一個題目。

  邵明杰踱步、沉吟:

  “因,性——先天之稟賦,故,人之性,人先天之稟賦?!?p>  “因,善——預(yù)美好之愿。”

  “……”

  “人有其性,曰好生惡死,好逸惡勞,喜閑適,惡苦痛。生、逸、閑且適者,皆人之所以欲,先天之所以欲,故此為性之善也。人生而乳之,為存而求……故,人之初,性本善也……”

  短……有些短的出乎于柳青的預(yù)料。

  但這就是答案。

  邵明杰的答案。

  每一句,都沒有空言,皆有其物。

  柳青咂摸一番,搖頭笑道:“也是,連善都不知道是什么,再爭來爭去,又有什么意義?人都是向善的,只因為善的本身和行為無關(guān),是每一個人心中最美的愿景,所以才會努力去實現(xiàn)。狼行千里吃的那一口肉,就是狼的善,人可以心甘情愿的一年操勞,獲得的三餐溫飽,就是人的善……人之初,性本善。這世間的生靈,哪一個又不是如此?都是為了過的更好而已!”

  小喬問:“善不是說一個人好嗎?”

  但“一個人好”和“一個人好”是不一樣的——心好和生活好一樣嗎?不一樣!但人追求好的心情卻又都是一樣的。

  柳青說:“好琴者癡于琴,為善琴者;好書者癡于書,為善閱者,其善之物有別,其善無別,其性無質(zhì),其欲則有形。故人性有善惡,人欲有多寡,唯獨是沒有好和壞的。”

  小喬……

  “柳師別理她……”邵明杰卻知小喬不僅僅沒有聽懂,而且頭都大了,便說了一句。

  之后,小喬就趕緊溜了……

  “我去給柳師收拾房間?!?p>  住了一夜,第二天柳青就帶著人去了義莊領(lǐng)了尸首,走完程序花了多半天的時間,又住了一晚,次日便走。

  邵明杰將柳青送到了城外十多里,看著一行人遠去。來時,老鄭等人都還是活蹦亂跳的,回去的時候,卻變成了尸首……一路的明槍暗箭都躲過了,最后卻是在京城里被邪道鬼修害了。

  人的命運,就是這么的變化無常。

  考官的培訓(xùn)就安排在了城外。

  新的大營帳按照五人一間的標(biāo)準(zhǔn)建筑,營帳外立了圍欄,有士兵把守。京城以及附近的縣城貼出了告示,招募考官之后,報名者卻是不少。這種能夠接觸閱卷的機會可謂是難得——尤其是對一些水平不怎么夠的考生,更是如此了。今年閱卷熟悉了,下一次考試,就可以更理解出題者的意圖。

  整個齊曲國一共分成了六大考區(qū),一個考區(qū)需要十五個考官,這一共便是九十人。

  報名的卻足有三百多。

  這些人平安王盡數(shù)送了過來,意思也很明顯:多一些人,也總能選出一些更好的。

  要說這里唯一讓人詬病和感覺自己有身份的,就是那一種嚴(yán)格的規(guī)定了。任何事情都是一體兩面的,不能出去,不能和姑娘吃酒吟詩這很不斯文,但這樣的嚴(yán)格,卻又讓他們明白自己身上的責(zé)任重大,隱隱約約的抱怨之中還有一些期待、興奮……就這樣等待了幾日,營帳住滿之后,他們的老師來了。

  邵明杰穿了一身月白色的武士服,外面是青白色的狐裘,騎著馬進來,身后則是跟了十名花堂的女子。

  這些女子服飾統(tǒng)一,都是一身極為貼身的皮衣皮褲,軀干的部位還附加了一層披甲,面上遮著口罩,神情冷峻。

  腰間是細長的腰刀,還有一個裝置了各種小玩意兒的百寶囊,腳上一雙長靴,靴筒長及膝下。一路過來,竟如獵豹一般,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小喬也披著一件裘衣斗篷,緊隨邵明杰身側(cè)。

  一群考官學(xué)員集合,邵明杰也不和他們多介紹,直接就按照準(zhǔn)備好的內(nèi)容開始講課。

  整個過程一句廢話都沒有。

  第一堂課的內(nèi)容,就是介紹科舉的目的、程序,講的是“為什么”,又涉獵了一些考試的范圍、內(nèi)容,答題的格式,選拔的標(biāo)準(zhǔn)等等。邵明杰一邊講,一邊揮毫潑墨,在一塊被定在了木板上的油布上面沾著濃稠的墨書寫。講完之后,就將木板留下來,上面的內(nèi)容讓他們自己看。

  第二天開始第一講,講考試的整個程序,以及眾人要負責(zé)的事務(wù)和相應(yīng)的紀(jì)律要求。

  第三天……

  第四天……

  一群人感覺就算是平日里頭懸梁、錐刺股都沒有這么高強度,這么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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