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開始下雨。
嘩——嘩——
雨勢漸大。
西門瑯和江燊不得不起身各自離去。
走在雨中,西門瑯索性脫掉了病號服的上衣,露出結實的上半身,他心中有團火,多大的雨也澆不息。
跟蹤!
他回頭,暗中跟著江燊。
江燊打車回家。
西門瑯打車跟隨。
到了小區(qū),江燊下車,一路小跑著奔至自己所住的單元樓,在一樓等電梯。
周圍沒有人。
江燊抖落著渾身的雨水。
叮!
電梯提示音響起,電梯門即將打開。
江燊抬頭,準備坐電梯上樓,突地,他兩眼一黑,被人用布蒙住了頭,又被捂住了嘴,隨后他咽喉劇痛,被人死死掐住,發(fā)不出聲音,快要窒息。
他拼命掙扎,卻無濟于事。
身為入門級陣師,他的實力為初學48級,而偷襲他的人,實力顯然強過他許多。
從背后襲擊他的不是別人,正是跟蹤而來的西門瑯,他用病號服的上衣蒙住了江燊的腦袋,再把對方強行拖進旁邊的樓梯間。
他很想雙手一錯,擰斷了江燊的脖子,但他沒有,因為這會讓對方死得太舒服,太便宜對方了,所以他活活掐死了江燊,讓對方在痛苦中死亡。
然后,他將江燊的尸體塞進身邊的大型垃圾桶,蓋好蓋子,拿著自己的病號服上衣,低著頭逃離現場。
7月28日。
每個月的最后三天是實戰(zhàn)考核日,而前一天是抽簽日。
下午抽簽。
由于東方潤和任奎互相指定對方為考核對手,所以這兩人不參與選人抽簽,只參與選場抽簽。選場,指的是選取具體考核時間、第幾天的第幾場。
最終,他們兩人的考核時間為第二天的第八場,也就是30日的上午。
上個月東方潤與任松的比斗同樣是安排在考核日的第二天上午,還真是巧?。?p> 任奎找來了,沒有了往日的兇神惡煞,神情很友好,說:“考核只是切磋,點到為止,東方潤,請多指教?!彼蠈嵉貌坏昧恕?p> “……好?!睎|方潤有些不適應。
任奎徹底認清自己的定位,也不想著為弟報仇了,好好活著吧!那個東方潤抱上了蘇弗的大腿,豈是他能惹的?他現在什么都不想,只想過好眼前的日子。
“后天見。”他轉身走了。
東方潤瞧著任奎的背影,仿佛首次認識對方。
抽簽結束。
茅小來聽說了一個爆炸性消息,迫不及待的告訴東方潤:“你那個法陣預備班的老師,姓江的,他死啦!”
“江老師?”東方潤震驚。
“死在垃圾桶里,據說是被人掐死的,好慘!”茅小來唏噓著。
“……兇手抓到了嗎?”東方潤突然想到了西門瑯,不過在缺少證據的情況下,他不會隨隨便便的說誰誰誰是兇手。
“沒有?!泵┬韲@息,其實他知道的也不多。
兩人感慨著生命的脆弱。
……
放學。
東方潤、蘇弗和茅小來三人同行。
抽簽的日子,蘇弗不能不來,她的考核時間是第二天下午。
“有信心戰(zhàn)勝任奎嗎?”蘇弗發(fā)問。
“沒有?!睎|方潤很干脆,他目前是初學16級,實力比任奎低,哪有信心哦!
“哈?”茅小來吃驚,當著喜歡的人的面,不能裝慫?。]有也要說有??!
“那你怎么辦?”蘇弗側過臉,很好奇的看著東方潤。
“想辦法。”東方潤說。
“有什么辦法?”蘇弗說。
“慢慢想?!睎|方潤說。
“沒辦法嘍!大不了認輸?!泵┬硇χf,他對待自己的考核就是這么打算的。
“要不然……”蘇弗頓了頓,似乎不好意思說下去。
“什么?”東方潤轉頭看蘇弗。
蘇弗笑了笑,克服心理障礙,順利說了下去:“明天我陪你特訓?!?p> “這……”東方潤很開心,不過不想答應,他要靠自己。
“我呢?”茅小來指著自己,很急。
“你也一起來吧?!碧K弗說。
“算了,不用了?!睎|方潤婉拒。
“為什么?”茅小來不同意,聲音變大。
“我們兩個的實力和你差遠了,特訓什么呢?不能耽誤你修行?!睎|方潤有理有據,他說的“我們”指的是他和茅小來。
“你是不是看我想去所以你不去了?那我不去行了吧!”茅小來自我犧牲。
“不是,你誤會了?!睎|方潤否認。
“就是!別不認。”茅小來認死理。
“說了不是?!睎|方潤強調。
“你就是!”茅小來斬釘截鐵。
三人走出校門。
“走啦走啦!不特訓就不特訓。”蘇弗揮了揮手,坐豪車離去。
“你看,事情黃了?!泵┬砗苌鷼猓沧吡?。
東方潤搖了搖頭,步行回去。
夜晚。
他超頻修行三小時,升級為初學17級,剩余積分6點。
傳說任奎的實力為初學18級,而且是一個月前,現在估計又升了1、2級或3級……
正常來說,他打不過任奎,除非有法器幫忙……
然而考核不許使用武器,包括法器。
他想來想去,想不出擊敗任奎的辦法,越想不出越要想,他就是倔脾氣,后來想著想著,睡著了。
7月29日。
休息。
上午,他跑去南郊殺黑毛野狗,獲得積分100點,還剩積分106點。
怒氣值5點。
中午,他回家吃飯,正在吃,有人敲門。
他跑去開門。
門外是花逐月。
“是你!”東方潤怔了怔。
“我不能來?”花逐月反問。
“能?!睎|方潤總不能說不能。
“不請我進去?”花逐月皺了皺眉。
“……進來吧。”東方潤只好讓開身子。
花逐月進門,坐在客廳中的桌子旁。
東方潤關門,坐下繼續(xù)吃飯,說:“你吃了嗎?”
“沒吃你請我吃嗎?”花逐月問。
東方潤停止了吃飯的動作,說:“我……”他的飯菜是一人份的,兩人吃不夠,他說客氣話而已。
“我吃過了。”花逐月說。
“哦。”東方潤釋然,接著吃。
“你考核的對手,是任奎?!被ㄖ鹪潞芰私膺@一點。
“嗯?!睎|方潤說。
“有信心贏嗎?”花逐月說。
“沒有?!睎|方潤直言不諱。
“你真是坦白?!被ㄖ鹪氯滩蛔∫恍Α?p> “這是我的優(yōu)點?!睎|方潤面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