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法陣比作一幅畫,別人畫的是死物,呆板又毫無生氣,僅是照本宣科、依葫蘆畫瓢,但,此木塊內(nèi)的法陣,同樣的事物卻畫得活靈活現(xiàn),栩栩如生,就像真的一樣,不,那就是活物!
刻畫者給法陣賦予了生命,為法陣注入了活力,仿佛造物主,創(chuàng)造出了活生生的物體!
這一切,不僅打破了、更是顛覆了黃朝和江燊對法陣的一貫認(rèn)知,對他們來說,可謂是受到了前所未有、震撼人心的教導(dǎo),新世界的大門,不可阻擋的敞開了!
不過,此“一畫”法陣在某些地方處理得還是顯得稚嫩,可以想見刻畫者多半經(jīng)驗(yàn)不足,是個新手,換句話說,此人還有進(jìn)步的空間,未來不可估量。
由此推斷,在不久的將來,此人定然會讓世界所有的陣師大吃一驚,撼動整個修行界!
江燊雙手握拳,渾身顫抖著,當(dāng)此法陣的刻畫者一鳴驚人的時候,他作為對方的第一任老師,將會獲得多大的榮光?簡直難以想像!太令人期待了,他激動得不能自已。
人不可貌相,那個西門瑯年紀(jì)輕輕,居然還會“深藏不露”這一招,只可惜,再低調(diào)的表象,也掩蓋不了天才原本的光芒,瞧,人生首次刻畫的法陣就能驚世駭俗!
必須找西門瑯好好談?wù)劊〗瓱鋈缡窍搿?p> 黃朝恢復(fù)了冷靜,雙目精光內(nèi)斂,想著是不是要為西門瑯單獨(dú)開一個法陣課,由他親自教導(dǎo)?好像不合規(guī)矩……
但,規(guī)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天才不能埋沒,必須好好培養(yǎng)。
他暗中計(jì)劃著。
……
夜。
花逐月來找東方潤去樓頂喝酒。
東方潤推辭不了,無奈隨行。
樓頂。
花逐月站在墻的后面,伸出腦袋望著黑黝黝的下面,說:“一樓的那個男的就是從這跳下去的?!?p> 東方潤正喝啤酒,聞言也望下看了看,暗忖,普通人跳下四樓很難活,而修士應(yīng)該死不了……當(dāng)然他不會試。
“有什么想不開的呢?”花逐月自語著,非常不理解。
東方潤沒什么好說的,他不想猜測別人的想法,只是喝啤酒,喝完了走人。
花逐月直起身子,轉(zhuǎn)臉看東方潤,說:“喝了我的酒,你就是我的人了。”
“啥?”
東方潤被嗆著了,咳嗽起來:“咳咳咳!”
“哈哈哈!”
花逐月笑了幾聲,很開心的模樣。夜風(fēng)吹動著她的秀發(fā),她仿佛要隨風(fēng)而去。
東方潤看著花逐月。
花逐月也看著東方潤。
東方潤不看了,喝酒,咕咚咕咚,喝光了一罐啤酒,告辭。
“唉!”
花逐月望著月亮,嘆氣。
回家。
東方潤超頻修行三小時,升級為初學(xué)12級。
剩余積分30點(diǎn)。
積分又快沒了,又要找人刷分了,再找任小山?
“任小山不會跟你打?!毙∧f。
“那找誰?”
東方潤思考著,想來想去找不到人,去野外?他現(xiàn)在實(shí)力足夠了吧?
7月19日。
打車。
“老師你去過野外嗎?”東方潤詢問。
“去過??!”花逐月說。
“危險(xiǎn)不?”東方潤說。
“對你來說確實(shí)很危險(xiǎn)?!被ㄖ鹪滦α诵?。
東方潤不說了,他忽然想起一事,老師對他可以能量外放之事似乎并不驚訝,嗯,反正是小事,不驚訝就不驚訝吧。
幾秒后,他又想起一事,說:“有一種蟲子,能爆炸,聽說過嗎老師?”
“什么樣子?”花逐月很有興趣。
東方潤仔細(xì)描述了炸死任松的黑色蟲子的外表。
“黑爆蟲?很稀有的怪獸?!被ㄖ鹪抡f。
“厲害嗎?”東方潤說。
“很危險(xiǎn),不要接近?!被ㄖ鹪抡f。
“哦?!睎|方潤說。
“你在哪碰見的?”花逐月說。
“南郊?!睎|方潤說。
“你看見黑爆蟲爆炸了,炸誰?”花逐月好奇。
“……”
東方潤摸了摸下巴,思想斗爭了一會,決定說實(shí)話:“炸任松,這里?!彼噶酥缸约旱难屎恚f:“然后任松死了?!?p> “原來任松是這么死的……”花逐月明白了,又問,“只炸任松?不炸你?”
“我跑了?。∨艿蔑w快?!睎|方潤解釋。
“對,你特別能跑,也很會跑?!被ㄖ鹪曼c(diǎn)頭同意,深有體會。
“這話說的……”東方潤不好反駁。
“怎么?你想去野外找死?”花逐月說。
“不想?!睎|方潤否認(rèn)。
花逐月注視著對方,試圖找出對方說謊的證據(jù)。
東方潤目不斜視,問心無愧,讓她看。
“你不老實(shí)?!被ㄖ鹪峦蝗簧焓帜罅四髺|方潤的下巴。
“嚯!”東方潤嚇了一跳,下巴是能隨便摸的嗎?那是他的下巴!
花逐月收手,靠坐回去,看窗外。
東方潤心有余悸,他發(fā)覺自己跟老師在一起也蠻危險(xiǎn)的,隨時可能失身??!
上午。
法陣預(yù)備班。
江燊和黃朝一同前來,前者很隆重的向?qū)W生們介紹了后者。
眾學(xué)生鼓掌歡迎。
然后,江燊又介紹西門瑯給黃朝認(rèn)識。
黃朝當(dāng)眾鼓勵西門瑯,說對方很有天分,是可造之材,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可直接去問他。
眾皆嘩然,這待遇太特殊了!放在古代就是首席陣師收西門瑯為入室弟子啦!
西門瑯高興得快哭了,老天有眼??!總算有人賞識他了,原來他一直懷才不遇啊!這次,他真正的超過了東方潤,不是家世碾壓,而是天賦壓制!太爽了!
他恨不得跪下,當(dāng)場認(rèn)黃朝為師父,再把這個喜訊告知所有人!哦對,要第一個告訴蘇弗!
黃朝帶走了西門瑯,去辦公室單獨(dú)談話。
西門瑯出門時趾高氣昂,拿眼角瞄了瞄東方潤,似乎在炫耀,又像是示威,之后,他抬頭挺胸、昂首闊步的跟隨首席而去。
教室里炸開了鍋,眾學(xué)生議論開來:
“我早說了西門瑯不是一般人!”
“你什么時候說過?”
“我用得著特意說給你聽嗎?”
“你說給誰聽了?”
“關(guān)你屁事!滾!”
“我怎么覺得……有問題呢?”
“嫉妒!你這是嫉妒!”
“眼紅什么?人有本事是他努力了,你沒本事是你不努力。”
“別仇富??!”
“沒想到西門瑯不僅有錢,還很有才,太難得了!刮目相看??!”
眾人感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