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2日。
東方潤在自己座位吃早點(diǎn)的時候,被路過的任奎看見了。
任奎大吃一驚,以為見鬼了,趴在窗戶上看了又看,眼珠子瞪得前所未有的大,最終確認(rèn),真的是東方潤!
這小子沒死?不可能!他的全力一拳,不信對方能抵抗得住,即便勉強(qiáng)抵抗下來,也不會毫發(fā)無損。
所以,昨晚挨揍的是假的東方潤?眼前的才是真的?
任奎幾乎要精神錯亂了,恍恍惚惚的打電話通知西門瑯。
西門瑯還在家里睡覺,被手機(jī)鈴聲吵醒很不爽,然而從電話里卻傳來讓他更不爽的消息,什么?那傻比還活著?
他大怒,懷疑任奎騙他,根本沒殺東方潤偏要說殺了,哄他開心?
有一瞬間,任奎都開始自我懷疑,難道,殺死東方潤是他的幻覺?他沒去郊區(qū),也沒碰到東方潤,他只是回家睡了一覺,然后做了一個夢?
為此,他去找任小山。
任小山聽說東方潤不僅沒死還活蹦亂跳,別提多震驚了,他立馬跑去二班,一看,確實(shí)如此。
東方潤活得好好的,一點(diǎn)傷都沒有!
任小山雙手抱頭,差點(diǎn)跪下,這一切,無法解釋啊!莫非他得了失心瘋?
任奎將任小山拖走了,兩人找了無人的地方,交換各自的信息,確定自己不是做夢,也沒出現(xiàn)幻覺。
“也許……東方潤當(dāng)時沒死……”任小山只能這樣以為。
“我用手環(huán)掃過……”任奎回想著當(dāng)時情景。
“手環(huán)壞了?”任小山合理懷疑。
手環(huán)不是任奎的,是西門瑯的,任奎借來用用,昨晚已歸還。
“不好說?!比慰烈鳌?p> “就算沒死,他也要去養(yǎng)傷吧?哪能這么快痊愈?”任小山想到腦袋冒煙了也想不出原因。
“對,對,對……”
任奎無意識的重復(fù)話語,昨天下午至今天上午在東方潤身上發(fā)生的一切,顯然超過了他的認(rèn)知,他怎么也想不明白。
人死不能復(fù)生,此乃自然界的鐵則。
任何人都打破不了這個鐵則,除了……那個人!
任奎和任小山同時想到了那個人,不約而同的轉(zhuǎn)頭,互相對視著,但問題是,東方潤不是那個人??!
再說了,那個人應(yīng)該回不來了。
“太奇怪了?!比慰拖骂^,小聲說。
“奎哥,我怕!”任小山蹲下,雙手交錯,抱著自己臂膀,瑟瑟發(fā)抖,他一想到東方潤死而復(fù)生,就心底發(fā)寒。
任奎受到了對方的感染,也擔(dān)驚受怕起來,看來今天不宜上學(xué),走,出去玩!將所有煩惱拋諸腦后,痛痛快快的玩!
他用力拽起任小山,走人。
兩人離開學(xué)院。
……
這次,東方潤警覺性有所提高,發(fā)現(xiàn)了窗外的任奎和任小山,不過他沒什么表示,當(dāng)看不見。他依然不知道任小山的名字,只知道對方是本學(xué)院別班的。
下午。
蘇弗還是沒來。
“連續(xù)兩天不來,稀奇?!泵┬磬絿佒?p> 東方潤笑笑,不說話。
夜晚。
按部就班,超頻修行兩小時,他不滿足,又超頻40分鐘,升為初學(xué)9級。
剩余積分70點(diǎn)。
7月13日。
一大早,東方潤下樓,碰見熟人。
“老……老師?”他驚訝不已,對方居然是花逐月!
花逐月拖著大型旅行箱,背著碩大的旅行包,行色匆匆,像是在搬家。她也看見了從樓道里走出的東方潤,怔了一怔,說:“你是……我好像見過你……”
真會裝!東方潤不好點(diǎn)破,說:“我是二班的,你指點(diǎn)過我劍法。”
“哦——是你!”花逐月恍然。
“老師你干嘛呢?”東方潤說。
“搬家?!?p> 花逐月豎起旅行箱,把旅行包放在箱子上,擦著額頭的汗,說:“累死我了?!?p> “戴著口罩不熱嗎?”東方潤忍不住發(fā)問。
“很透氣?!被ㄖ鹪抡f。
東方潤不多問,回頭瞧了瞧自己居住的這棟樓,說:“你不會正好搬來這個單元吧?”
“你住這里?幾樓啊?”花逐月不答反問。
“四樓?!睎|方潤說。
“我住三樓?!被ㄖ鹪抡f。
東方潤撓頭,這也太巧了吧?他說:“租的房子?”他兩耳不聞窗外事,不知道樓下在出租。
“嗯?!?p> 花逐月也不客氣,拍了拍旅行包,說:“幫我背上去,麻煩你了,待會請你喝飲料?!?p> “……好的?!?p> 東方潤不方便拒絕,走過去背起旅行包,當(dāng)先帶路。
花逐月拖著旅行箱跟隨。
兩人上了三樓。
每層樓有兩戶,沒有電梯。
花逐月拿出鑰匙開門,先進(jìn)去。
東方潤隨后走進(jìn)去放下包,說:“你就住我樓下?。 ?p> “是嗎?”
花逐月指了指天花板,笑著說:“你住上面?”
“嗯?!睎|方潤說。
“真是有緣?。∫院蠖嚓P(guān)照?!被ㄖ鹪抡f。
“……互相關(guān)照?!睎|方潤說。
這緣分來得猝不及防??!是福是禍呢?
屋子里設(shè)施齊全、裝修良好,花逐月屬于拎包入住。至于房型,和東方潤的屋子一模一樣,適合單人或雙人居住。
“說好的請你喝飲料,但是我才搬來,什么都還沒買……”花逐月嘆氣。
“不用了,舉手之勞?!睎|方潤說。
“要不我晚上請你吃飯?”花逐月注視著對方。
“不用不用。”東方潤說。
“那多不好意思?!被ㄖ鹪抡f。
“沒事?!睎|方潤頓了頓,“我要遲到了,先走了,哦對,你不去學(xué)院嗎?”
“我今天休息,你去吧。”花逐月說。
“再見。”東方潤走了。
到了學(xué)院,他還是覺得不可思議,突然之間,就和新老師住在樓上下了……
不過,老師為什么搬去那里?離學(xué)院也不近??!房租便宜?嗯,老小區(qū)的舊房子,相比新房,的確便宜一些。
任奎和任小山繼續(xù)曠課一整天,他們不想看見東方潤,瘆得慌。
西門瑯來了,坐在車?yán)铮粗鴸|方潤走進(jìn)學(xué)院大門,一言不發(fā),又走了。
下午。
蘇弗仍然沒來。
“三天不來,有事?”茅小來吃驚,在他的印象里,蘇弗有連續(xù)三天不上課的先例嗎?好像有哦。
“你多事。”東方潤說。
“為你著急?!泵┬碚伊私杩?。
“少來?!睎|方潤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