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桌面上的,無論是飯菜還是碗筷都在那一刻化作了一片狼藉,更不要說是那小小的一杯水或者是那瓶救命的藥了。地面上的一老先生轉(zhuǎn)身去端餐桌上的一杯水,只是還沒等到他拿起那瓶水,那個哭鬧的小孩就張牙舞爪地掀翻了整張桌子……
明明小孩哭喊的聲音如此的響亮,可夏晴還是覺得現(xiàn)在的飯廳好安靜……
“讓一讓!”夏晴起身朝著那個方向走去,他扶住了那位已經(jīng)昏倒的老婦人,開始檢查起了她的生命體征,至于他說的這句話只是針對于那還堵在兩個老夫婦前面的兩個長不大的孩子的。
“突發(fā)心臟病,讓我先做心肺復蘇,把她先放平,開窗,不要圍堵過來,誰方便先打120?!?p> 人群沉默著,沉默著,再沉默下去,在場的所有人恐怕都要變成了死神的幫手,他們有的起身開窗,有的打開手機撥通了急救電話,有的端著水在原位上等待著病患者的蘇醒,唯獨那對母子仍舊不休不止。
“他還想打我孩子,活該……”
“你要是有病就治,別在人旁邊叫!”
這句話不是夏晴吼出來的,而是在收銀柜臺后面一直站著的店員,也許事件的整個過程都被店員看在眼里,可真正開始說話的時間卻顯得那樣微妙。
夏晴已經(jīng)不知道周圍的環(huán)境如何了,一旦面對著死神的時候,人就沒有時間再去消化任何的負面情緒了……
“青鳥女士,你的愛人已經(jīng)沒有時間猶豫了哦。”賽斯提醒著還在掙扎中的青鳥。
“賽斯先生,我相信惠洛小姐給我的結(jié)論?!鼻帏B再次展開了翅膀,藍紫色的光芒將她籠罩,柔軟的羽毛隨著魔力的波動翩然起舞,飄浮在空中的【青幻方】旋轉(zhuǎn)了起來。
賽斯動了動耳朵,自言自語著:“今天還真熱鬧……”
“砰——”
多納茲的針劑槍已經(jīng)換成了實彈槍,槍聲伴著火光,將這位白衣女士映襯得英姿颯爽,而槍火彈藥掩護著先前暴走的猛獸。
受過兩針麻藥的血魔銀虎固然很難再站起來戰(zhàn)斗,但多納茲身為精通藥理的醫(yī)生,能夠制造魔獸暴走的藥劑當然也不會太差。只是她可不擅長控制暴走的野獸……
也不知道司空夜帶著琉月到哪里了,找機會也要脫身才行,不過在此之前她還是想要爭取一下完成惠洛的任務,看看真正在使用紫霧的人到底長什么樣。
“吼……”
扭打在一起的兩頭猛獸撞倒了樹木,抓碎了巖石,嘶吼聲此起彼伏而敖晏在戰(zhàn)斗力上從未讓任何人失望過,他將敵人掀翻在地了。
敵人也并不是傻瓜,翻身而起躲過了致命的撕咬,反擊蓄勢待發(fā)了,不過這場戰(zhàn)斗自始至終就不是他們兩個人的。
“嗖——嗖——”
多納茲切換了針劑槍過后,又是兩針麻醉過去,這回的目標,無一幸免,兩只野獸相繼昏睡過去,至于暴走的血魔銀虎這一次都不準備再抵抗這種藥效了。
“看來是知道我不會殺了你,所以干脆保留體力了,這種時候還能保持理性嗎?”多納茲并沒有收起槍,朝著兩只野獸的方向靠近過去,而這句自言自語當然是評價敖晏的,她答應惠洛來到這里就是因為對這只她很想研究的家伙而來的,不過現(xiàn)在可不是為科學獻身的時候,她應該是先完成任務。
另一只魔獸的體型和血魔銀虎差不多,通體毛發(fā)都是黑色的,特征是接近犬科生物,而從剛剛聽到的叫聲來判斷,應該是一只豺,或者在游戲世界里應該被稱作【秩錦黑豺】,多納茲準備上前去再次確認麻醉狀態(tài),而她的手剛剛觸碰到豺的一瞬間,這只龐然大物就化作了,一團紫霧。
糟了,吸入了……
欲望開始膨脹了,針劑槍側(cè)面的滑動刀片被她推了出來,她眼中的血紅色逐漸鮮艷起來。她的欲望……
現(xiàn)在就想要解剖掉了,敖晏。
“多納茲!”應聲而來的還有一支飛來的鏈刀,擊中了多納茲手中的針劑槍,槍脫手而出掉落在了地上,或許是紫霧迷了心智,反應也跟著變慢了,多納茲被人輕擊了腦干,昏睡了過去。
站在她身后的攻擊者正是惠洛。緊接著洛克從樹上跳下來,說著:“跑了,豺跟狐貍。”
“看來律貞要白跑一趟了?!被萋逵媚Х?qū)散紫霧,說著,“本來我和破曉抓到了一個傀儡機關(guān)人,只是還沒等到羽皓先生過來就自爆了?,F(xiàn)在先去青鳥他們那邊結(jié)束時間暫停吧?!?p> “這兩家伙呢?”洛克朝著昏倒在地上的一人一虎揚了揚下巴。
惠洛深吸了一口氣,過后回答道:“你留下來吧,或許司空夜還會帶著琉月回來,你記得和律貞說一下情況吧?!?p> “要是黑森林的血獵們能學學其他地方的血獵就好了?!甭蹇俗叩搅硕嗉{茲身邊蹲下身來,自顧自說著。
惠洛沒有理會,開始朝著【青幻方】能量波動的方向移動。
……
“琉月……”
琉月這一次的回憶像是被人卡死了入口,無論她怎樣想要走向光點的方向,都會被一只無形的手抓住再狠狠甩出去。她掙扎了太多次了,無論用怎樣的方法都無法靠近過去,就連阻攔自己的那雙手也沒有變得清晰,希望在傷痛層層疊加的時候就會漸漸變質(zhì)成為絕望,痛苦從靈魂深處浮上表面最終體現(xiàn)在了她的肉身上。
不同于身體的疲憊,這種筋疲力竭或是無能為力勝過人間的任何一種苦痛。
如果不想讓我進入的話就不要打開這段回憶了,為什么要給一點光卻不放我進去呢?是不是還有什么是鎖住的才會這樣呢?
不行,來不及猶豫了,外面不知道變成什么樣子了,泠還在外面……
琉月猛地睜開眼睛,雙手都忽然伸直開來,可她伸手抓住的人,并不是泠。
“司空夜騎士?”琉月收回了差點摟住對方脖子的手,認出了這位正將自己抱在懷里高速移動著的人是之前總跟在律貞身邊的守衛(wèi)騎士,但是黑暗之神的騎士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自己身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