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還未成型的聯(lián)盟,目前的官方自己的戰(zhàn)隊,正是爭議最大的夢幻。原因不止于他們的內部成員的組成中有檸荼這一個官方文案,還有其他正在登記考察的戰(zhàn)隊對他們的評價——風格統(tǒng)一性不高,但是總能清楚自己要干什么。
自己要干什么?琉輝的手在鍵盤上精準的踏著鍵位,鼠標擺動,畫出一個圓弧。耳機中傳來玻璃破碎的聲音,隨之而來的是屏幕里突然迸發(fā)的黑暗。
秦空對此有些迷茫,他也試圖操作彌補這個空間的縫隙,但是來不及了。就看著視角里那個頭頂著【星辰之輝】的角色,漸漸隱沒入那一片黑暗中。他的手停頓了,果斷放棄了去追逐那個他多年也未能夠完全教化的叛逆少年,他的眼睛順著自己的筆記本尋找著,看見他記錄的文案中,有這樣一行沒有做標記的文字:
“光明,終將帶來一個影子?!?p> 他嘆了聲氣,退出了書中的空間,隨后打開自己的空間元,鼠標停留在了自己的手持武器上,屏幕里白色的字跡顯示著武器的名字,天靈書,而在它的介紹中這樣寫著:
“光明之神唯一的信徒持有的信物,預言他終能夠見證全部的歷史并將它們載入史冊,用光明照亮全部黑暗;而光明,終將帶來一個影子?!?p> “我出去抽一根。”琉輝將角色安置到安全區(qū),這才安心地退出游戲取走自己的賬號卡,煙已經叼在了嘴上,起身正準備離開,卻撞上身后盯了他好久的親若止,呆愣了一下,回想起來自己剛剛的行為,一拍腦袋說,“回來給你賠個新鍵盤?!?p> 說完他就匆匆離開了訓練室,剩下秦若止又氣又無語,直到高曉天把他的賬號卡遞給他時,他才撇撇嘴坐回自己的座位上,重新插入自己的賬號卡。
百里墨湘一直都沒有戴過耳機,這些動靜他都聽得清楚,有些思考就要順著這些線索開始延伸了:琉輝的游戲角色遇難了,沒有電腦的琉輝是怎么知道的呢?
游戲世界里,琉月正在研究著自己手中的懷表,忽然表盤中心那顆白水晶閃爍了一下,光芒轉瞬即逝,讓琉月的手停滯著,緊緊盯著看了許久,還是沒有再次看到,只心想著應該是錯覺,便沒再理會。恰好這時自己的移動終端響起了提示音,正是【金錢至上】,打開語音信息后,是想要繼續(xù)下一步計劃,準備和她一起去見一見幾個“嫌疑人”和文森特城主,回復一句“收到”后便將懷表放回口袋里,離開小旅館。
阿納斯特主城中,公會聯(lián)合總部,【青鳥】為數(shù)不盡的公會文書做批注和蓋章,一封一封裝入信封中寄出。忽然抬頭看向窗外的信鴿,輕輕抿起唇角,露出一個微笑,說道:“請問一下,【赫爾墨斯】,榕樹城驛站的建設,還在繼續(xù)嗎?”
領隊信鴿在鴿子群中高聲鳴叫了兩下,出列飛到窗邊落腳,先是變?yōu)槿说哪?,衣著樸素,身后還有那一雙潔白的翅膀,靈動的藍色眼睛帶著笑意,坐在窗臺上向【青鳥】回答道:“那里剛剛傳來消息,逮捕了幾個黑獵手,托您的福,一直都非常平穩(wěn)地發(fā)展著。”
“哦?是嗎?我知道了,謝謝你消息。祝一路順風?!薄厩帏B】微笑不減,只簡單招呼了一聲便又繼續(xù)低頭工作了。直到【赫爾墨斯】飛遠,才再次抬頭看向窗外漸漸散開的烏云,這個季節(jié)快要下秋雨了吧,怎么還會出太陽呢。
“神的預言開始驗證了,信徒也該覺醒了。”【青鳥】喃喃自語,今天真是光明的一天呢。
秦空操作著角色準備趕回榕樹城,他的游戲角色現(xiàn)在正在阿納斯特的市中心,為了見一面琉輝,他特地回來將他猜測的【星辰之輝】的ID查了一下,雖然是手機在線,但是也同樣可以互動,幾次溝通無果,他采取了最極端的方式,直接抓人,反正手機又不能操作,要知道琉輝現(xiàn)在一半的心思在琉月身上,還有一半在電競上。
怎么被破了結界呢?琉輝的那句話令他有點擔心,這個游戲的世界觀好大,大到他每天一完成工作后就是登錄游戲查閱文案,不得不承認他有些筋疲力竭了,明明自己之前還數(shù)落了沉迷于游戲請年假的夏晴,現(xiàn)在自己也快為這些東西紅了眼皺了眉出了黑眼圈。
這個游戲賬號卡的確是百里墨湘拿給自己的,說著是半個神級角色,但是玩到現(xiàn)在也并沒有覺得有什么特別之處,除了這個武器,讓他奇怪的就是這個武器等級一欄顯示著無限大的符號,但是真到用的時候又和普通牧師玩家的武器一樣平平無奇。是自己的游戲劇情沒做的原因嗎?等團隊任務結束自己再去好好研究一下劇情任務吧。
頭疼……秦空現(xiàn)在真的是這個感受,他現(xiàn)在恨不得找到前兩天和自己聊過天的那個叫檸荼的文案寫手好好聊聊人生。您的游戲彩蛋可不可以寫明白了?答案當然是不能,不然人家做什么網絡游戲,做動畫片得了。當然他也沒有人家的電話號,等會兒找百里墨湘問問好了。
空間跳轉魔法……
“你回來了?”等待他的當然是琉月。
“嗯?!?p> “去做什么了???”
“你不是NPC嗎?怎么突然問我這個?”
“你和我,不是有共同回憶的嗎?那算不算家人呢?我了解一下我的秦空哥哥去忙什么了這不是很正常的嗎?還有……”
“停。我剛剛去教育不聽話的別扭小孩兒去了,別再問了,越來越調皮了……”秦空嘴上說著,心里的心情卻舒暢了很多,因為眼前這個女孩兒想起了他們最重要的羈絆,現(xiàn)在都學會和自己開玩笑了。他突然有點明白他們?yōu)槭裁催@么沉迷于這個游戲,之前只是一個理論,現(xiàn)在他得以實踐,是有意義的,他安慰著自己。
琉月聽著他說的話,臉上開玩笑的表情就收斂了一些,撒嬌什么的偶爾玩一玩就好了,她又不是個不正經的人,像個乖孩子一樣點點頭表示承諾。
看著眼前那個活靈活現(xiàn)的影像,秦空不自覺嘴角上揚起來,說:“走吧,和文森特一起去審審‘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