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了,真的錯了,是我們不講道理,饒了我吧。”
魚烏雙手抱頭,帶著哭腔,在地上翻滾,嘴中不停的認(rèn)錯求饒。
“錯了嗎?現(xiàn)在知道‘理’字怎么寫沒?”
方葉停下手,覺得不解氣,又一腳踢在魚烏的大腿上。
地上的人臉龐腫脹,渾身上下都是淤青,衣衫破爛,落魄至極。
他下手不重,面前這人貪生怕死,不明是非,但罪不至死。
況且自己真的不喜歡殺人,畢竟這家伙是同類,是一樣雙腳走路的物種。
“葉子,殺了吧,這樣的人就是墻頭草,等出去了估計會報復(fù)?!?p> 白豬一臉嫌棄的表情,話語間,在祁之身上扯下一塊破布,擦拭著豬蹄子上的鮮血。
反觀地上,祁之倒在哪里,滿是傷痕的身體不停的顫抖。
“你們想活我能理解,但是,別為了自己的活路,去把別人推上死路?!?p> 方葉嘆氣,雙眼掃過在場的每個人。
這一路的幾個小插曲,他早已將這幾人的秉性看透。
如今,城西礦廠出來的蜘蛛、蜈蚣,那些異變的生物,人類想保持現(xiàn)在的生存地位,都需要力量。
自己即便是得到面具,如今才聚命二階,而這些家伙現(xiàn)在是聚命三階,是不可多得的力量。
他不想隨意殺人,他要想辦法將這份力量用在刀刃上。
“葉子,這些人出了這地兒,可是……”
白豬看見方葉沒有下死手,欲言又止。
“這些家伙,只要出去了,就是強龍入海,倒時候你會很危險?!?p> 白豬湊近方葉耳邊,再次低聲提醒。眼中打量著這幾個因脫水癱坐在地方的家伙。
這些情況,方葉何嘗不知,但如今要是殺了,這幾人真就一文不值,白白浪費。
他眉頭緊皺,后站起身,撿起遠處的匕首,他思索間,猛然一匕首刺向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祁之。
方葉擦拭著手上的鮮血,面色平靜。
他不會濫殺無辜,但要是誰惹自己,他也會毫不留情。
“小友,我們幾人發(fā)誓,出去了不會再找你麻煩。”
大胡子看見方葉的出手兇狠、果斷,他面色抽搐,連忙舉起手保證。
“你的話能信嗎?他們勒?貪生怕死,墻頭草!”
白豬一臉鄙視,語氣中滿是質(zhì)疑。
“別遲疑了,在墨跡一會,這地方溫度降下來,他們恢復(fù)實力,就要反擊了?!?p> 四周溫度逐漸在降低,它看著方葉,催促道。
方葉不語,微微點頭,閉眼呼喚:“古來前輩,你有沒有什么可以控制人的辦法,比如血契呀,緊箍咒呀?!?p> 他靈機一動,想起了看過的小說和電影。
如果沒有的話,他也只有最壞的做法,那就是全部殺掉,鏟除后患。
“你個混球,剛才才把我胡子燒了,還好意思來求我?!?p> 古來咆哮,顯然還記恨在心。
他思索后又說:“當(dāng)年我追尋斗戰(zhàn)一族,曾經(jīng)到過一處寶地,得到半截金片,有個詭異的符號,……?!?p> “墨跡什么,到底有沒?”方葉皺眉,懶得聽這老家伙翻些成年舊賬,追問道。
“有,只是一個特異的符號,控制的時間很短,我曾試過,只有半月吧?!?p> 古來語氣低沉,修者的壽命,至強者能與天地齊壽,十五天對于他們不過是眨眼般的感覺,所以很雞肋。
“夠了,給我吧?!狈饺~心中歡喜,十五天,足夠,這天地初變,幾個聚命三階的家伙,足夠吊打一切,說不定還能給花果市清理出一片凈土。
古來在雙手在空中揮動,方葉臨摹幾次就學(xué)會。
符號并不復(fù)雜。一個大圓里面一個小圓,十八根粗細不一的小鐵鏈將兩個圓連接在一起,在其外,足足八十一根鐵鏈連接向虛無。
“這鐵鏈?”
符號在空中成形,鐵鏈四周,剎那變得寒冰,他湊近些,發(fā)現(xiàn)這鐵鏈和面具中的,和綁住火人的除了大小不一樣,其他方面看上去都是一樣。
他沉入腦海中,疑惑的問道。
“不知,這鐵鏈自古就有,無人得知從何而來,更不知是怎么而來的?!?p> “這東西你用就是,想那么多干嘛?你知道元素是怎么來的嗎?你知道生命是怎么來的嗎?何必追尋,更何況,弱者是沒有資格知道真相的?!?p> 古來一臉的鄙視,故意將最后十二個字說的很重。
“這東西把你的血滴在大圓圈中,然后把別人的血滴在小圓圈中,要是不聽話,你就……咔嚓。”古來手在脖子上橫過,得意的笑著,又說:“可千萬別搞反了,不然……”
和古來交流的時間不足一分鐘,退出識海,他面前逐漸凝實一個詭異符號。
他大聲吼道:“我不想殺人,但我絕不會給自己留后患,出去十五天,任我差遣,你們可以得到自由。
當(dāng)然,你們?nèi)绻辉敢猓蛣e怪我不顧同類的情誼了?!?p> 話語很冷,聲音很大,方葉舉著匕首,那意思很明顯,你們不投降就只有死。
“我愿意,愿意?!?p> 方葉沒想到,投降的最快的居然是被打的最慘的魚烏。
“你把血滴在那個小圓圈里面?!?p> “可是……”
“要么現(xiàn)在死,要么就是十五天后獲得自由?!?p> 方葉皺眉,四周的溫度逐漸下降,他真的沒有時間和這些家伙啰嗦。
魚烏無奈的點頭,神色糾結(jié),后一咬牙,劍劃破指尖。
鮮血滴入圓圈,詭異的符號中的一根如同突然變得有生命一般,鐵鏈瘋狂生長,將那滴鮮血纏繞,后消失不見。
“你們勒?”看著符號中還有十七根鐵鏈,方葉催促,匕首指著幾乎虛脫的幾人。
“我們認(rèn)栽?!边@幾人滿是不服氣,這情況,雖是憋屈,但容不得他們不低頭。
六人都滴血完成,祁之則是僵硬的躺在哪里,這短暫的時間已經(jīng)變成了干尸一般,看著有些丑惡。
方葉不敢用匕首劃破手指,只得撿起祁之的劍劃破手指。小心的將血滴在大的圓圈中。
鮮血滴露剎那,八十一根鐵鏈在空中瘋狂的揮舞。
突然,天空變的金光燦燦,沉悶而壓抑,方葉抬頭,后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佛陀?佛陀呀……”白豬驚叫,連忙后退,像受驚的兔子一般躲在方葉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