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這么個大縣,城里少說也有兩三萬的常住人口,這還只是在不算奴隸和流動的外鄉(xiāng)人的情況下。
張祥隨口瞎編自然是不怕被人拆穿的。說起他年輕那會也是這么混過來的。
也是多少了解些無路子的性子??偛粫e著沒事干專門去查他。
“噢,難怪我說,怎么這么眼生。”幾個無路子隨口問了幾句就算是讓張祥兩人過了關。
“哎,兄弟聽說你們鄭三爺,最近得了一批寶貝,值當個四五百兩銀子?”
聽著張祥說自己是城南的,其中有人想起了前幾日聽人說起的流言來。
“哦哦,兄弟說的是前不久的那件事吧,說實在的我也不太清楚。那是三爺?shù)乃绞?,咱也不夠那個臉面去問三爺?!?p> 張祥被那人突然的一句話問的有些懵住了,他那里認識什么鄭三爺還是啥的人物。不過好在腦子算是靈活,順著那人的話隨便瞎說了兩句。
“雖然我是不知道三爺他老人家,哪里來的門路撈了這么一筆偏門,但是我聽到了件有趣的事兒,不知道哥兒幾個要不要聽聽?”
張祥神秘兮兮的把話題岔開,將講話全掌握在了自己手中,這些個無路子本來就是一些好事之徒,不必那些愛嘮閑話的老媽子查。
張祥這樣故作神秘的樣子,一下子就像引起了那幾人的好奇心來。只是礙于面子,這幾個無路子還非得要給自己辯解上一句。
“啥事啊,還用的這么遮遮掩掩的,兄弟們吧什么場面沒見過,真是小巧認了不是?說出來咱們兄弟聽聽到底夠不夠入得耳來?!?p> “那是兄弟們都是有大本事的,我相信兄弟肯定都是聽說過,要是哪里說的不對,還請指正一番?!?p> 出來混嘛,大家不就是為了錢和面子,既然銀子沒撈上多少,但是面子不得擺足了。好話多說點,多捧人幾句除了廢點唾沫星子外,也沒啥壞處。
“聽說,咱們江城這位縣令,在外面養(yǎng)了外室,怕被家中的正房給發(fā)現(xiàn)了,遂讓兩個孩子跟了母姓,一個叫沈憲,這另一個叫劉淳。都有個八九歲大小。”
既然你們好奇那我也就給你們編個唄,張祥招招手。其他幾人湊上前來,把張祥圍在中間,小聲的說了出來。
“切,這事我們咋就沒聽過?哥兒幾個好歹也是常年混跡在城北這片的,你這是從哪聽來的,這不是瞎編的么?!?p> 張祥剛一說完,立馬就有人出言反駁道。
“對呀,瞎編也不變個像樣的,這蘇縣令今年怎么著也才二十五六的年紀,來咱們江城也不過是兩年罷了,那可能會有那么大的孩子,就算有也不可能養(yǎng)在咱們江城?!?p> 大伙也不是傻子,又有人站出來,將自己分析的結論說出來,再一次對向張祥。
“那我就不曉得了,我也不過是道聽途說,不過聽我那位朋友說,他親眼看見了好幾次蘇縣令好幾次去驅車去看這倆孩子?!?p> 張祥聳聳肩,一副我也是很無辜的樣子。
“哦對了,蘇縣令最早去看外室生的孩子實在半年前的上元節(jié)的時候。不知道你們有沒有印象?”張祥想起張懷臨走時給他說的一些關于沈憲和劉淳的事。
在加上這幾天偶爾借著吃飯的時間從客棧掌柜和伙計口中沒少套話,對于江城這半年里發(fā)生的一些主要大事件也問了個清楚。
這便誘導這幾人往半年前,上元節(jié)那場拍花三人組的綁架案上想。
“半年前?我還是沒啥印象?!庇腥藫u搖頭腦中實在是沒有這些事情的印象。
“你個大傻啊,咋們當然沒啥印象了,你忘了嗎?上元節(jié)那天,差役封街,到處抓人,咱們正好不就是給抓了進去么?”
終于有人摸著張祥遞出來的瓜藤,說了起來。
“可是我記得,上元節(jié)那天是因為蘇縣令的獨生女,被拍花子的人給擄走了,這才下令封城抓人,說起來咱們也是被那幾個死囊求的家伙給連累到了?!?p> “對啊,除了蘇縣令的女兒還有另外五個小孩子也是在上元節(jié)那天一同唄擄走的。后來還聽說,蘇縣令第二天就組織人手搜起了附近的山脈,終于在游龍山把人找到,這才給久了回來,再然后咱哥兒幾個也就從大牢里出來了?!?p>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開始說起當時的情況來。
“聽說里面有一個小男娃子為了救蘇縣令的獨女受了傷,蘇縣令還專門去著小男娃家探病來著。兄弟你說蘇縣令去找外室養(yǎng)的孩子,莫不會說的這件事吧?”
“呃,是這樣的嘛?原來如此,上元節(jié)那幾日我恰好去臨縣走親訪友了,不在江城,我也不是很清楚,可能是我那朋友也是聽別人亂說的這才講給我聽?!?p> 張祥臉不紅心不跳的推鍋給了所謂的朋友。
“那這小娃娃還真是勇氣可嘉,就是不知道到底是哪位高足家的孩子,真是給爹媽張臉了,能搭上蘇縣令這條線,將來準要飛黃騰達的。”
“是誰家的這我就不知道了,只是聽人說,蘇縣令好幾次代著家眷往城西去,那孩子家可能就住在城西吧,也不可能是什么富貴之家。”
“不過現(xiàn)在不是什么富貴之家,那以后就難說了?!庇腥怂崃锪锏难a上了一句。
城西?他和張權去過,哪里基本上住的都是些小門小戶的平頭百姓,人多遍野雜亂了些。
“哥兒幾個先忙,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兄弟倆也該回去了,就不打覺了,告辭?!?p> “兄弟既然有事那我們就不好多加阻攔了?!眱煞饺硕己苁菤夤?jié)的拱手相讓。
張祥朝著張權使了使眼色。兩人脫離了幾個無路子的閑話圈,掏出了自己畫的地圖,看了一樣城西大直區(qū)域,便匆匆往城西趕去。
只是這城西的區(qū)域也不小到底先從那條街開始打聽,這讓兩人又陷入了糾結。
“這樣吧咋們想去這文華街,找半天,再然后往馬行街去找,真好咱們住的客棧在北邊,晚上的時候也不用在刻意的多走半截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