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我們所不能理解的,并不代表是不正確的。很多時候,很多東西都是我們無法預料。以為一切都在已經(jīng)的預料之中,往往事與愿違,讓我們手足無措。
愛會轉(zhuǎn)移,恨也同樣,我的變化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雨若說我做的讓她感到害怕,后悔曾經(jīng)認識我。因為我能了解到雨若的行蹤,她很詫異,害怕,好像一切都在我的監(jiān)視之下。
其實這都不算什么,話不是說愛一個人就了解她的一切,關(guān)注她的生活。而我正是,我了解她,我知道她想的什么,我不想放棄,所以時刻關(guān)注著。
當然后果我早就想過,所以我也不管后果,有些事必須要交際。和阿姨交流不管有沒有結(jié)果,我都必須去做,畢竟那里還有一線希望。最后希望破沒,變成了我預想的后果。
不管我怎么說阿姨都是有自己的想法,她不會太聽進去我的意見,因為她是長輩同時她也認為自己的女兒沒有太大問題。路總是曲曲折折的,雨若這一路磕磕絆絆。仍然沒有吸取任何教訓,而她的母親的舉動總是讓我感覺并不那么重視。
我和阿姨時不時的聊天,聊她的女兒,她對我的了解也漸漸加深從而印象漸漸冷了。關(guān)系就像水波起伏后歸于平靜,阿姨開始害怕,甚至說是厭惡吧!自己女兒說的比外人的份量更重,選擇自然偏向親人。
我所講的,她難以置信,不愿意去相信。與家人的關(guān)系很好時,帶給周圍人的愛是健康的。顯然她們一家子并不如此,所以說這一切都是存在因果的。盡管我恨,盡管我有諸多的不如意,這些也都是必須的。因為我已經(jīng)踏出這步,參與進去那么后果我也必須分擔。
我對阿姨抱有很大希望,雖然她老是表現(xiàn)出無能為力的感覺。我仍然相信因為那是她親生女兒。阿姨經(jīng)常說雨若自私,不懂事,不懂感恩。當父母沒有看到自己兒女的優(yōu)點確實夠悲哀的,這只能表明一點父母做的還不夠或者說沒有做到點上。
我本身就對雨若的父母是有很大看法的,但卻無能為力,和雨若在一起時她阻攔不讓聯(lián)系父母。分開后偷偷聯(lián)系,漸漸的了解,你就會發(fā)現(xiàn)永遠不會去接受一些東西,一些難以理解之事。最后有不得不去面對,而且是毫無保留的去面對。
當然我想是因為阿姨的心態(tài)好,畢竟是長輩,過來人。心里承受的起,這些事并不足以擊倒她的心靈?;蛘哒f經(jīng)歷了生活的磨練她們更懂得如何去選擇。給雨若一個未來,好的發(fā)展趨勢,她有自己的看法,所以她去見了柳花。
我想過她們肯定會見面,阿姨可能會認準這個女婿,結(jié)果再次證明我的想法,而雨若已經(jīng)開始談婚論嫁。所發(fā)生的一切都在我的無聊中,我想給雨若一個她想要的生活,我想和她父母一起引導雨若。
這些想法都已經(jīng)變成現(xiàn)實,卻并不是我想要的。我原本以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自己能操控整個局面并良態(tài)發(fā)展。最終證明我只是異想天開,結(jié)局永遠出乎預料?;蛟S這就是生活的魅力,給你希望有親手撲滅。
不管過程如何,怎樣被控制,結(jié)局一定會有的。并沒有好壞,有的只是事態(tài)的性質(zhì)。
一段孽緣,如果讓大人們看,他們的答案自然是年少不懂事。身處其中才會體會到這是怎樣的一段感情,這真的是年少無知嗎?
我沒能陪雨若到最后,她得到自己想要的而我卻毀了我。那時我仍然心存希望,最后自己將希望扼殺。
我揮手示意打斷夏炎的話:“所以你動手了,發(fā)泄心中的一把火?!?p> 盯著夏炎的眼睛,我看到了滄桑,眼角的魚尾紋像一道道刀痕提醒著他往事不堪回首。歲月留下的痕跡無法彌補,隔著玻璃我好像覺得自己就是夏炎。我不知道為什么,難道這是男人間的情懷。
夏炎放下話筒,雙手蓋在臉上??床磺迕婺勘砬?,卻能體會他的感受。頭漸漸仰起,靠在椅背上,肚皮起伏著??礃幼釉诖⒅?,好像很難受似的。
“夏炎,夏炎……?!?p> 沖著電話筒大叫,臉扒在玻璃上,恨不得一頭插進去,穿過玻璃。這時獄警趕緊上前查看,緊急將夏炎帶離見面室。我呆呆的望著這一幕,手中話筒掉落。
“啊!”
看看話筒,看看被獄警緊急帶離的夏炎。
“難道這就是他自己所說的時日無多?!?p> 急忙出門跟隨著獄警的車去到醫(yī)院,事發(fā)突然,毫無預料。急診室門上刺眼的紅色讓人寒心,無法平靜。等待,等待,只有等待。突然間我好像想起什么,這種等待……。
淡淡一笑,是在笑我自己,急迫的心里讓我想起了很多以前已經(jīng)遺忘現(xiàn)在將要忘記的。找不到的感覺此時此刻又回來了,望望急診室我自言自語。
“夏炎雖然我和你聊的不是太多時日,卻體會到很多而且你也讓我找到很多,或許我也該去見見雨若,你們的這一段孽緣是時候徹底終結(jié)?!?p>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穿來,是走向我的。抬起頭望著急步而至的醫(yī)生,白色的醫(yī)服上還帶著淡淡血色。格外妖艷,天使有時也會成為撒旦。而此刻向我走來的仿佛正是撒旦天使。
“警察同志病人不太樂觀,心肌梗塞很嚴重,他的心里有打不開的結(jié),我們也無能為力?!贬t(yī)生輕言細語。
“怎么多年過去了難道他還是無法釋懷,以前一切都是白費?最終真的要死在自己手中嗎?”
“你是他的家人嗎?”醫(yī)生望著我,臉上卻沒有表現(xiàn)出絲毫焦急之色,我想應該是這種情況見到太多,心早已釋然。
“不是也算是,我能見見他嗎?”
醫(yī)生用詫異的表情看著我,回頭望著獄警。獄警搖搖頭,同時卻又示意我進去。
輕輕推開門,床邊的儀器上跳動著五顏六色的字符。滴答聲好似鐘聲宣告生命的倒計時。夏炎雙目禁閉,面目和諧。突然覺得或許只有這樣他才可以解脫,與這繁雜的世俗,與那悲傷的往事隔離。夏炎和我講了很多,隱隱約約覺得他的心底最深處還是存在無法彌補的傷痕。這個痕跡存在,在不被觸碰時了然無事。或因一件事一句話一個場景都能將其撕開。
就像一個定時炸彈一般,是一個危險的存在。我就站在一邊靜靜的注視,看著那略顯蒼桑的臉龐,零零散散的皺紋撕開那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