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江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站好,用平和的語氣說道:“我申請蒙著眼睛進行射箭?!?p> 國王聽清之后,頓時雙眉上挑,頗有興致正要說話,一旁的巴克趕忙搶先一步說道:“國王陛下,懷江一時糊涂,失語說了不該說的話,懇請我勸勸他?!币矝]管國王同不同意,趕緊上前把懷江拉到一旁急切地說道:“懷江,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蒙著眼睛射箭,你是瘋了嗎?”
懷江輕松的笑了笑:“放心,巴克,我知道我在干什么,這個時候再不顯擺顯擺我的實力,恐怕就要被那位叫哈曼的人打敗了。你也不希望我在這里輸了吧!”
“可是你也不能...”
“放心吧,我心里有數(shù)?!睉呀牧伺陌涂说募绨?,示意他不要擔心,可是他怎能不擔心,剛才那一箭睜著眼睛都偏了。
議參莫爾在臺上喊道:“選手要為他說的話負責人,這才是一位戰(zhàn)士應(yīng)有的擔當,既然懷江希望蒙著眼睛,那么我們就應(yīng)該滿足他的要求?!?p> “恩,議參說得有理,來人,取一塊黑布來,給懷江送去?!眹跸铝畹馈?p> 侍從取來一塊黑布,送到了懷江面前。
“陛下,如果我蒙著眼的情況下和這位哈曼戰(zhàn)士撤出同樣力度的箭,那是不是就算我贏了?”
“當然,不過前提是你得射中中間的金幣才行?!?p> 得道國王的認可,懷江輕松的笑了笑,找好位置,系上了黑布。準備射箭。
“等一下,我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遮住了自己的眼睛?!?p> 哈曼作為貫匈國射箭第一人,也是有自尊的,蒙著眼射箭,他想都不敢想。于是主動提出了要驗證一下懷江是不是真的被遮住了眼睛。
得到了國王的同意,哈曼吧懷江自己系上的黑布摘了下來,試了試的確不透光,然后又對折了幾下親自給懷江系上,在他面前晃了晃手,揮舞了幾下拳頭,懷江任由他折騰,嘴角始終帶著似有似無的微笑。
耳邊傳來一陣嘩啦嘩啦的響聲,哈曼說道:“現(xiàn)在你來猜一下我手中有多少只箭?!?p> “呵呵,我的耳力可是很好的呦,你剛才在箭筒里一通亂摸,故意發(fā)出很大的聲響,就是為了迷惑我。擾亂我的聽覺,但是我卻一下子就聽出來了,你在最后一把的時候抓了好多,但是卻又丟掉了一些,你一把應(yīng)該能抓起六七支,現(xiàn)在的話,你手里大概有三只箭!”懷江分析得頭頭是道,似乎很值得讓然信服。
哈曼冷笑一聲:“好了,你可以開始了?!鞭D(zhuǎn)身剛要走,似乎腳下踩到了一塊小石頭,腳一崴頓時向后倒去,差一點把懷江撞到。
“哎呦,這是哪來的小石頭,咯到我的腳了!”
懷江把哈曼扶起,免不了移動了一下位置,這突如其來的小意外讓懷江偏離了剛才的位置。
哈曼揉了揉腳腕,說了聲沒事,便回到了原來的位置,靜靜的看著懷江:哼,偏離了剛才找準的位置,又蒙著眼,我看你怎么射這支箭!
這一切都被巴克看在眼里,心中不免罵了哈曼幾句,沒想到他竟然是這樣的人。
懷江靜靜地站在那里,一只手握著弓,一只手拿著箭,感受著天地間空氣的流動,慢慢尋找著感覺,剛才自己的位置移動了,這一點的偏差對一位看不見的弓箭手完全是致命的。
“喂,懷江,怎么還不射箭,難道你想讓陛下在這里看你站一天的嗎?”莫爾議參在一旁嘲諷一般的說著風涼話。
不等他再口吐什么芬芳,懷江突然搭上弓箭,拉滿,恍惚之間,弓和箭鍍上了上了一層藍色的光芒,弓箭像一道藍色閃電,劈向箭靶中央的金幣。
閃電一下穿透了金幣,擊碎了靶心,釘?shù)搅撕竺娴囊桓鶉鷻谥由?,沒入半根箭矢。
國王,莫爾,哈曼,巴克,此刻都像傻了一般,驚愕的看著壞件射出的那根箭,沒想到他真的能射中,而且威力還如此強悍。侍從想把箭拔出來,卻根本拔不動??戳丝醇猩下冻龅拇蠖?,國王說道:“把柱子劈開!”
侍從又找來斧子把柱子砍了個洞,才把弓箭拔了出來,這才看見,箭頭已經(jīng)把金幣穿了個洞!
這一箭把在場的人驚訝的張大了嘴巴,一時間腦子都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了。
懷江慢慢走到眾人面前,笑著說道:“是我贏了嗎?”
“贏了贏了,這局是你贏了,真沒想到,原來你箭法竟然如此高超?!眹趸剡^神來,對懷江大加贊賞。
巴克和莫爾也逐漸恢復(fù)過來,看著微笑的懷江,現(xiàn)在才覺得這人真是深藏不漏。
哈曼就更懵了,自己明明打亂了他的位置,怎么還能找到靶心呢?而且這一箭威力驚人,恐怕自己一輩子都射不出這種力度的箭。
現(xiàn)在比分一比一,打平了。
到了這個時候,看到剛才懷江展現(xiàn)了一下實力,哈曼自知很有可能會輸了,至于為什么第一局他射偏了,也從實力不行轉(zhuǎn)變?yōu)榱穗[藏實力,故意為之。
來到第三個箭靶面前,懷江繼續(xù)問道:“最后一局了,您先還是我先?”
哈曼此時早已沒有了剛才的傲慢,實力上的差距已經(jīng)不允許他再有任何心理上的不服了。
“您先吧,前兩次都是我先開始的。”哈曼一臉尊敬,語氣中似乎還有一點慌張。
“那好,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p> 揮手沖著房檐下的那人喊道:“巴克,你過來幫我一下?!?p> 巴克一愣,“我?”
“對,就是你,別人我也不熟啊??禳c過來。”
巴克一臉懵地走了過來,沖懷江一笑,說道:“叫我干嘛?”
懷江附耳小聲對他說了幾句,巴克大驚,向后退了兩步,喊道:“不行不行不行,這絕對不行!”
“哎呀你放心吧,絕對沒問題,你沒看到我剛才那一下嗎?多么精準,保證萬無一失?!睉呀闹募绨颍荒槹参康谋砬?。
“那也不行,你換個人,我還有妻子孩子呢,我要是出事了,他們怎么辦。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懷江看他一意志堅決,咬定不松口,看來是非得放大招了。
“你要答應(yīng)的話,我給你一百枚金幣。”
巴克頓時眼睛冒光,低聲說道:“真的嗎?你真給?”
“當然了,我說話絕對算數(shù)。諾,先給你倆,拿著花去?!睉呀低等o了巴克兩枚金幣。
金幣本就是值錢的東西,在金幣上印上符號,只不過是說明這塊金子是自己的國家的而已,但凡你找個鐵匠幫你把金幣融了重新鍛造一下,那就完全是你自己的東西了。畢竟值錢的是金幣的材質(zhì),而不是金幣上精美的圖案。
“好,我答應(yīng)你!”巴克在心里劇烈的掙扎了一下,終于還是決定要金幣,畢竟一百枚金幣可以讓他們一家完全不用發(fā)愁基本生活了。而且剛才懷江那一箭射的其實挺準的。
莫爾老頭看不下去了,不禁厲聲喝斥道:“你們連個在那里鬼鬼祟祟絮絮叨叨說什么呢,有什么話不能擺在明面上說呢!”
懷江轉(zhuǎn)過身,說道:“議參大人就不用多費心了,我們兩人是在商議這一箭要如何射出?!?p> “那商量好了嗎?”
“商量好了,這就開始?!?p> 懷江用眼神沖巴克示意了一下,巴克領(lǐng)會精神,小跑著跑到離靶子十米的距離立正站好。懷江又讓他左右挪了挪,確定好了位置這才對國王說道:“啟稟陛下,我接下來的這一箭,要蒙眼射出,然后穿過巴克的胸膛,然后命中靶心?!?p> “啊!”國王和莫爾聽到懷江這話,慌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我是說,我要蒙著眼睛射箭,穿過巴克的胸膛,然后射中他身后的箭靶?!?p> 沒等二人說話,哈曼沖著懷江開口道:“你若是能射中,我便自動認輸!”
“不行,我絕不允許,萬一失手,你將如何賠償巴克,這可是會要了他的命的!”國王急切地說道。我絕不容許!
懷江心道:沒想到這國王還挺心疼關(guān)心巴克。
而站在國王身旁的議參,則微微皺眉看向國王,欲言又止。
“國王陛下,您請放心,我身上有周饒國的靈丹妙藥,就算巴克中箭,我也能把他從死神手中拉回來。再說了,我有把握傷不到他,您盡管放心?!?p> 懷江說話間便圍上了面巾,遮住了眼睛。竟然還是背對著巴克!
一套動作行云流水一般,根本來不及阻擋,就在國王一聲大喊“不行~!”的時候,懷江已經(jīng)是轉(zhuǎn)身,拉弓,瞄準,放箭。一條動做在眨眼之間就做完了。
再看那泛著藍色光芒的箭矢,在眾人驚恐的目光注視下,穿過巴克胸口的洞,扎到箭靶上,射穿了金幣。
這一箭的完成,結(jié)果是可喜可賀,巴克毫發(fā)無損,還得了一百枚金幣,當然是私下給了。懷江也贏得了比賽,得到了國王的信任。
唯有老頭莫爾,冷哼一聲離開了比賽場。哈曼也輸?shù)眯姆诜?,他可沒有那么大的自信從人胸口把箭射出去,還能命中靶心。從此也就知道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再趾高氣昂。瞧不起人數(shù)相對較少的至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