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于凌云臺之上,則世人皆為螻蟻?!绷趾途肛?fù)手而立,言出無情。
林和靖乃是如今太虛青云山大弟子,謝懷嵩之下第一人,在同門同輩弟子之中修為更是與謝卻齊肩,生得挺拔俊朗,亦有其師太虛主三分肅穆之風(fēng)。
江停撇嘴駁道:“世人為螻蟻,林和靖你可別忘了,你也是世人。”
林和靖睨了江停一眼后看向那些依舊登階之人,開口道:“這凌云臺他們登了又如何,若非佼佼者,便是貧庸人?!?p> “唉!林和靖我以前怎么沒覺出來你心氣這么高!”江停抱臂看著林和靖,吐槽道,“怎么,你太虛現(xiàn)在人人都是眼高于頂?shù)膯??不就是登個(gè)凌云臺,怎么變了一個(gè)人一樣,你這樣,謝卻也是這樣!”
“誒!今日怎未見謝卻?”碧言聽江停提及謝卻,方想到,今日竟然未有見到過謝卻,問道之日,他竟是缺席了不成?
眾人亦是才發(fā)現(xiàn),謝卻真是沒來,一時(shí)議論紛紛。
“昨日都還見了謝卻,并未見他有何異常。”寧景同云談?wù)f道。
云談點(diǎn)頭附和,開口說:“他素日行事無忌,卻未曾想到今日乃是問道之日他也不來。”
寧景嘆道:“唉!這回他怕是少不了惹太虛主一番訓(xùn)誡?!?p> “靖哥哥!謝卻表哥今日怎么沒來?”方意溜到林和靖身邊小聲問道。
林和靖見是方意,蹲下身平視方意,語氣有些嚴(yán)肅,反而問他。
“尋了他一夜未尋到他,他今日回來心情極壞,只道不來了便又不知去了哪里,你昨日可有見他?可否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方意想昨日雖然在蒼穹殿上見了謝卻表哥,可沒多久自己就喝醉了,后來的事自己一概不知,便開口道:“昨天見到了謝卻表哥,可后來的事,我……我喝醉了,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p> 林和靖聞言便知曉了一大半,謝卻和方隨怕是又正面對上了,他這師弟撞上了方隨,這一劫也不知何時(shí)到頭。
慢慢的更多的登階弟子上了凌云臺,看穿著打扮,除去十二仙門的弟子,其余修行宗門的也不在少數(shù)。
“江停。”白衡開口道。
白衡這一聲江停一時(shí)就把江停給喊怔了,江停眨了眨眼睛,開口道:“叫……叫我做什么?”
白衡狀似無意,尋常問道:“今天問道,你意如何?”
“我?我江停意在腳踩族訓(xùn),手撕家規(guī)!反欲束我者即為我道?!苯N瑟的仰著下巴瞧著白衡。
白衡眼神冰涼涼的看著江停,白迤邐倒是在一旁笑道:“還想腳踩族訓(xùn),手撕家規(guī)?謝卻當(dāng)年可不僅是破太虛訓(xùn)誡,還發(fā)瘋拆了太華故苑,毀了太華數(shù)十萬本武籍經(jīng)書,放火燒了方隨的碧云間,雖太華主未訓(xùn)誡他,可他差點(diǎn)就被太虛主鞭笞致死,后被禁于太虛禁地鏡花水月處,飽受其間幽水蝕骨焚心之痛兩千年。”
白迤邐笑意綺麗,取笑江停道:“所以江停表弟你其實(shí)是意在衍陵禁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