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這句話險些讓孟羊再噴出一大口鮮血,面色瞬間漲得通紅。
“別你你我我的了?!?p> 陳澤卻不理他的憤怒,揚著下巴道:“我且問你,剛才的賭注可還作數(shù)?”
“當然作數(shù)!”
孟羊怒道:“老子向來一言九鼎,豈有不作數(shù)的道理!”
“不光是我,我的兄弟也是一樣,你想要誰,挑吧!”
“什么?什么賭注?”
此言惹得從其他營帳里出來看熱鬧的兵士們面面相覷。
他們是聽到動靜跑出來看熱鬧的,對于前因后果并不了解,此時正各自找相熟的,一號營帳的兄弟打聽。
場面一度很是混亂。
而趁著這份混亂,陳澤保持著沉默。
就在孟羊說出一言九鼎的時候,他的腦子里突然一跳,似乎多了點什么東西。
心神沉入腦海,竟見在右上角戰(zhàn)功余額的后面,多出了一個像是放大鏡一般的圖標。
“這是什么?”
陳澤不明所以,將目光鎖定在那放大鏡上面。
殊不料目光才剛落定,放大鏡竟陡然擴大,只是一閃,便已擴散至他整個腦域。
陳澤也被這突如其然的變化驚了一下,以至于心神渙散,視線轉(zhuǎn)瞬恢復到現(xiàn)實。
于是他看到……
精銳兵士:孟羊
品階:暫無
武力:19
智力:10
統(tǒng)御力:5
武將技:未知
兵卒類型:槍兵
在孟羊的頭頂,陳澤竟然看到了這樣的信息!
除了孟羊,在場其他兵士的頭頂上,也同樣有這樣的信息,只不過數(shù)值有高有低而已。
所以,這放大鏡的作用便是可以直接看到別人具象化后的數(shù)值?
“這倒是方便?!?p> 陳澤嘴角微勾。
放大鏡看起來并沒有實際的實力提升,但效果卻是極為強大,有了這東西,可以讓陳澤很直觀地看到別人的戰(zhàn)斗能力。
“愣著干嘛,你倒是挑??!”
見陳澤一直沒反應,孟羊那邊得意地叫囂著。
雖然他佩服李全安,但這并不代表就真心臣服于陳澤,甚至還因為替李全安抱不平的原因,對于陳澤這個看起來就像世家公子哥的小屁孩子并無好感。
賭約是要遵守的,可賭約也只是說他,以及一號營帳中的人會聽從陳澤的借調(diào),為他完成一次任務罷了。
但很明顯的,陳澤吃不下他們這里所有的人,否則賭約里就不會有一句:任他挑選。
那就……讓他挑??!
這里的人畢竟出自玄甲帝國,武力都不低,但也有個強弱之分,孟羊可不信陳澤就能從二三十號人里挑出最強的那幾個來。
當然其實這并沒有什么用,孟羊也只是氣不過,單純地想惡心惡心陳澤罷了。
打賭輸了一陣,從這里找回些場子似乎也是可以的。
然而很可惜的是,陳澤,或者說將星系統(tǒng)并不打算讓他找回這個場子。
陳澤笑笑,舉目四顧,道:“好,那我就不客氣了?!?p> “這一次我需要借調(diào)十四名兵士,鑒于賭約只在你們營帳成立,所以就在這個范圍內(nèi)挑選好了?!?p> 孟羊一撇嘴,面上絲毫不加掩飾的不屑,“才十四個?”
只能有十四個,畢竟李全安也算在陳澤麾下。
“你的實力不錯,先挑你吧。”
陳澤看了眼孟羊,在一號營帳中,就孟羊的武力最高,剛才那凌空下劈的一槍也印證了這一點。
“隨便你?!?p> 孟羊聳聳肩,并不感到意外。
“然后……我要他,他,還有這個……”
陳澤也不理他,自顧自走上前去,看模樣就像在菜市場買菜那般隨意,又氣得孟羊與其他兵士們牙根發(fā)癢。
可漸漸地,隨著陳澤挑選的人越來越多,孟羊眼中的不屑開始往驚訝轉(zhuǎn)變。
陳澤挑了五個還處于昏迷中的兵士,這幾個正是之前孟羊自己挑選出來與李全安對戰(zhàn)的人,他會選出這五個孟羊并不太吃驚,畢竟是自己先給了對方提示。
不過這五人卻也是營帳中除他之外實力最強的五人,而且以前也是與他同屬長槍隊的兄弟,這還是讓孟羊略感意外。
可隨后陳澤的挑選……
他再選出的九人,四個刀盾手,四個弓箭手,外加一個斥候!
十四個人,五槍四盾四弓一斥候?
如果將這個陣容放大百倍,那不就是一個標準的戰(zhàn)陣?
遠程有弓箭打擊,近戰(zhàn)有長槍突刺,防御更是有刀盾手舉盾相迎,除此之外連刺探情報的斥候也是一應俱全,可謂是攻守兼?zhèn)洹?p> 這可不像是隨隨便便買個菜就能挑選出來的!
孟羊的目光不由瞟向胖掌柜。
胖掌柜自然是知道他們這些人底細的,難道是他提前將情報告訴了陳澤?
可孟羊瞟到的,卻是胖掌柜同樣的詫異神情,以及兩人目光相接時,后者微微搖著的頭。
不是他!
孟羊很確定,雖然他也不喜歡胖掌柜這個人,但對于對方的人品還是信得過的,他既然說沒有,那就一定沒有。
所以還是碰巧了么?
陳澤才不會向他解釋。
不理孟羊與其他兵士的疑惑,陳澤笑道:“就這樣吧,十四個人雖少,但也足夠用了。”
“足夠用?”
孟羊壓下心中疑惑忍不住問道:“你要去做什么?”
關于這個問題,陳澤并沒有回答,也沒有看他一眼,而是轉(zhuǎn)頭沖向點出的四個刀盾手,淡漠道:“押下去,仗責二十!”
“嗯????”
四個刀盾手齊齊一愣,順著陳澤示意的方向,看到的正是滿臉愕然的孟羊。
“你憑什么?”
孟羊怒道:“你算哪根蔥,敢動老子一根手指頭試試?”
說著,也不知從哪來的力氣,一咬牙猛得從地上跳了起來,昂頭怒目。
“我看你是**子當久了,軍法都忘了!”
陳澤臉上的隨和笑容一掃而空,從他那略顯瘦弱的身軀上,一股凌厲氣勢沖宵而起,口中厲喝道:“既然你們已被我借調(diào),便是我手下的兵,作為兵士,服從命令才是你應該做的!”
“而不是向你的主帥打探軍情!”
他冷冷盯著孟羊,一字一頓道:“現(xiàn)在我甚至有理由懷疑你是敵方派來的奸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