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玄幻言情

只屬于她的美夢

怨恨已生

只屬于她的美夢 麗麗的洋裝 3055 2019-09-04 22:52:42

  俚素看了看大廳內(nèi)懸浮的巨大時鐘,十一點(diǎn)半,她已經(jīng)在這里呆了三個小時,而宴會是在十二點(diǎn)正式開始,還有半個小時的準(zhǔn)備時間。

  大廳內(nèi)的人群開始急劇增多,很快人群就把單獨(dú)呆在一角的俚素給遮住,她的身影逐漸消失在了大貴族的視線中。

  赫爾梓元首會在十二點(diǎn)出現(xiàn),而這些準(zhǔn)備的人必須把所有事情在他來之前完工,一時間場面有些嘈雜。

  大門再次被打開,隨著人群有意地退讓和恭敬的態(tài)度,俚素可以猜測又是哪位大貴族到了,至于是哪位,長什么樣子,叫什么名字,她完全不清楚,也沒有想要了解的打算。

  只是那名大貴族到場之后,所有人交談的聲音似乎都小了些,也不敢大膽地挑逗莫哥女孩,顯然這名貴族的身份非同一般。

  人群越來越多,很快就連俚素的這一片地方都擠進(jìn)來了不少人。

  沒辦法,她只得起身,打算在往里靠一靠。

  只是沒想到剛起身,還沒挪動腳步,瞬間瞳孔劇烈收縮,鉆心的疼痛一下子蔓延到了全身,她立即扶住身邊的椅子才沒有直接摔到在地。

  俚素扶在椅子上的手指微微蜷縮,身體忍不住開始顫抖,盡管她努力想要壓制住疼痛,可這一次來的突然,又如此劇烈,豈能是她想忍住就能忍住的。

  她不禁緊張地看了看周圍的人群,發(fā)現(xiàn)他們并沒有注意到自己,松了一口氣地同時又坐回了原來的位置。

  坐在椅子上,一邊忍受著從四肢百骸傳來的疼痛,一邊低頭想著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可以確定在來之前并沒有感覺到身體有什么不適,也沒生病,除了狀態(tài)不好之外并沒有其他的特別之處,到這來之后她始終滴水未進(jìn),不可能是中毒……

  正在這么想著,腦海中猛然浮現(xiàn)出之前教母替她倒的那杯水,命令她必須喝下去。

  涼水入口,除了苦澀之外還有一絲淡淡的酸澀,她當(dāng)時還在想是不是應(yīng)為情緒的問題,就連普通的水喝到口中都變得這么奇怪。

  她心中一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浮上心頭。

  似乎是為了驗證她的猜想,體內(nèi)的疼痛隨著時間的流逝越發(fā)地難以忍受,才過了一分鐘,俚素額頭已經(jīng)冒出了一層冷汗,她不禁張口深呼吸,想要以此來緩解疼痛。

  俚素苦笑一聲,視線開始有些模糊。

  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事情的發(fā)生與否與她當(dāng)時知不知道真的有關(guān)嗎?

  俚素心里十分清楚,這是一個殘酷的事實,雖然她不愿承認(rèn),但現(xiàn)實還是將它擺在了面前。

  她不知道那杯水里的東西是能夠讓她就此消失,還是只是讓她疼痛難忍,她現(xiàn)在腦海里只有一個字,那便是疼。

  耳邊隨著一道驚如天雷的吶喊,四周頓時鴉雀無聲。

  “元首大人!”

  這話同樣傳入俚素的耳中,俚素這才意識到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到了十二點(diǎn),她想抬頭看一下萬眾矚目的元首大人,可是卻悲催地發(fā)現(xiàn)就連抬一下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似乎又過了一會兒,安靜的大廳開始有人講話,俚素聽著那道聲音斷斷續(xù)續(xù),抑揚(yáng)頓挫,直到最后變成了一些錯亂音調(diào)。

  她閉上眼睛趴在了桌上,感受著疼痛逐漸侵蝕她的身軀,一點(diǎn)一點(diǎn),從四肢到軀干,每一步都是那么的清晰。

  周圍的聲音她已經(jīng)聽不見了,腦海中響起了教母臨走前說的最后一句話。

  “我只是想看看,一直保持樂觀的人在失去了一切之后絕望的樣子而已?!?p>  而在宮殿的外側(cè),爬滿了薔薇的石壁上,一道觸目的鮮紅點(diǎn)綴在綠葉之中,若不湊近了仔細(xì)觀看,還以為是一朵盛開的鮮紅色薔薇花。

  在距離地面五十米處的石壁之上,一道瘦弱的身影正頂著寒風(fēng)不斷向上攀爬著,身上的白色衣裙被鮮血浸濕,白皙的皮膚上被藤蔓上的倒刺劃地觸目驚心,即便是這樣,她也毫不遲緩地用手死死地抓住長滿倒刺的藤蔓。

  這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孩,有著一頭米白色的長發(fā)和碧綠的眼眸,五官清秀,目光銳利。

  她從看管森嚴(yán)的地牢里逃了出來,一路根本沒有停歇地直接沖像了祭奠沅宮,守門的士兵不讓進(jìn),她就鉆在貴族的車底下混進(jìn)來,大門進(jìn)不去,她寧可去爬長滿了倒刺的墻壁。

  若是俚素能看到這一幕,一定會第一時間紅了眼眶,然后大喊出她的名字,阿錦。

  女孩的全名叫萊普拉依·法什錦,她的名字由來是因為她的外族父親,俚素覺得叫她的名字太麻煩了,所以便直接叫她為阿錦,長此已久,就連她自己也習(xí)慣了這個稱呼,轉(zhuǎn)而忘記了她的真實姓名。

  從地面到這將近爬了半個小時,片刻都沒有停過,身上的劇痛早就麻木,鮮血順著藤蔓緩緩滑落,逐漸稀釋。

  直到她終于看到了頭頂上的一扇窗戶,不禁加快速度爬了過去,一只鮮血淋漓的手掌觸及到窗臺的邊緣,她猛然用力,撐起身體直接越上了窗臺。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運(yùn)氣好,這個窗臺的窗戶正敞開著,一人走到窗外似乎是想要透透風(fēng),懶腰伸到一半,面前明媚的光線霎時被一道黑影擋住,他動作一頓,狐疑地看了過去。

  誰知這一看差點(diǎn)沒把他嚇?biāo)?,一個鮮血淋漓的少女正同樣看著自己,渾身上下散發(fā)著冷厲的氣場。

  他下意識地就要大喊出聲,誰知那名少女的反應(yīng)比他還要快,趁他還沒發(fā)出聲音,立即從窗臺越下,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阿錦直接將他按在地上,死死地掐住了他的喉嚨,目光狠厲,絲毫沒有一點(diǎn)同情。那人恐懼地想要掙脫,卻發(fā)現(xiàn)他的力氣根本比不過眼前的少女,只能感受著胸腔中的空氣越來越少,直到眼前一黑再也沒了生息。

  察覺到身下的人再也沒有了動作,阿錦這才敢松開掐住他的雙手,胸口劇烈起伏著。

  她看著身下的這具尸體,雙手不自覺地微微顫抖,碧綠的瞳孔不斷收縮,這是她第一次殺人,而且殺的是一名身份不低的貴族。

  心底的慌亂與恐懼只出現(xiàn)了幾秒,下一刻她便從這段恐懼中掙脫出來,起身看了一下四周,發(fā)現(xiàn)暫時沒有其他人。

  沒走兩步,她又想到什么,轉(zhuǎn)身拉起地上的尸體拽向一個偏僻的角落。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俚素的耳邊始終傳來陣陣嗡鳴聲,腦海里昏昏沉沉,唯一清晰的只有深入骨髓的痛。

  似乎是過了很久,耳邊的嗡鳴聲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晰,仿佛間還能聽清楚幾個字。

  說話的人應(yīng)該是個男人,聲音很低沉,由遠(yuǎn)及近,直到最后,聲音清晰地仿佛是近在咫尺。伴隨著這道聲音,肩膀處似乎被人推了推,那人推的力道很輕,仿佛是怕傷了自己。

  俚素吃力地動了動眼瞼,狹長的的睫毛輕顫,緩緩睜開一條縫,一絲光線映入眼底,她看到面前有一道模糊的黑影擋住了大半的視線。

  好像有人來了。

  意識逐漸回籠,終于聽清了耳邊的那道聲音。

  “醒醒……你怎么了?是有哪里不舒服么?”

  哪里不舒服……俚素吃力地眨了眨眼睛,她現(xiàn)在哪里都不舒服,非常不舒服,就像下一秒就醒不過來了一樣。

  她動了動嘴唇想要說話,可無論怎么努力卻始終開不了口。

  諾凡德見她竟然如此虛弱,不禁皺了皺眉,轉(zhuǎn)身對不遠(yuǎn)處的管理人員冷聲喝道:“怎么回事?你們?yōu)槭裁粗耙恢睕]注意到她!去叫醫(yī)護(hù)人員先把她帶去醫(yī)院?!?p>  ……去醫(yī)院?去醫(yī)院……

  俚素一驚,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抬手猛然握住了那人的手臂,嘴里一句話脫口而出:“不行……”

  諾凡德一怔,下意識看向了俚素握住他的手臂處,那些訓(xùn)斥管理人員的話到了嘴邊,又悄然間消失無蹤。

  等他反應(yīng)過來俚素所說的話,心中頓時心生不滿,語氣冷了下來:“不行?你現(xiàn)在的樣子還能走么?”

  “能……”

  不知為何,聽到回答的諾凡德心底冒出了一股無名火,他一把甩開了被俚素握住的手臂,轉(zhuǎn)身就要離開:“由不得你。”

  原來女人是這么愛慕虛榮的物種,一個宴會而已,居然寧可受苦也不愿回去,真不知道她們這些人腦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只是沒想到,諾凡德力道稍微大了些,這么一甩就直接將俚素從椅子上拉了下來,徑直摔向冰冷的地面。

  諾凡德一驚,辛虧他反應(yīng)及時,立即上前拖住了她,才避免俚素悲劇地腦袋直接磕到地面。而俚素被這么一拽意識也清醒了大半,她勉強(qiáng)支撐著諾凡德的身體站了起來,剛站穩(wěn),腳步一晃險些又摔了下去。

  “……謝謝,我沒事?!?p>  見她連說話都有氣無力,還逞強(qiáng)站起來,訓(xùn)斥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這還是他第一次想罵人卻罵不出口,心煩意亂下只得轉(zhuǎn)頭催促那些工作人員:“還愣著干什么!”

  工作人員再不敢遲疑,直接邁開腿朝著大門外狂奔而去。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jìn)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