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中的我在某刻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存在,像是沉睡了許久,沒有現(xiàn)實生活的恐懼,沒有大蟲的侵害,挺希望就無憂一直沉睡。
“是的,沒錯?!?p> “恩,我們在家里就已經(jīng)遇見。”
“對,好,謝謝?!?p> 輕柔的女聲就在我耳邊響起,再怎么想沉睡的我在這種喋喋不休的環(huán)境還很難融入,沒辦法,緩慢睜開自己的雙眼,隨之而來的全身蹂躪般的疼痛感席卷而來。
“??!啊!啊.......”
喉嚨瘙癢且干涸的我,輕微的張開嘴也只能發(fā)出一些簡單的音符之類,雪兒一臉溫柔地看著我的窘迫,十分體貼的將病床搖了起來,將溫水點點喂入我的口中。
看著周圍陌生的環(huán)境,來回走動的醫(yī)生,狹小的帳篷,幾乎沒有空閑的病床,是的,還有掛在我手旁邊的鹽水。
“這里還是學校,臨時建立起來的醫(yī)療帳篷,”雪兒靠近我的耳邊,悄悄說道,“聽說現(xiàn)在外面已經(jīng)亂套了,這個學校因為之前的戰(zhàn)斗,算是最安全的?!?p> 口腔稍微得到滋潤,但依舊有些撕裂的疼痛,“怎么可能?”
“開始我也有懷疑,但是你聽?!?p> 豎起耳朵,外部接連不斷的炮火聲就像是身臨其境的戰(zhàn)場,難以置信的是曾經(jīng)夢間過場景今日竟然以這種方式實現(xiàn),但事實上沒有想象中的美好。
“蟲類的數(shù)量眾多,而且,我去打水的時候,在一個軍事帳篷里悄悄聽見了,似乎是外星生物,而且軍事與裝備都比地球上好,但又因為某種原因,它們實力得到了限制?!?p> “那我們這里不是它們的據(jù)點?”
“這里有點像它們的軍事醫(yī)院?!?p> “哦,原來如此,”本來還以為打入敵人內(nèi)部,原來只是個醫(yī)療院,“蘇曉怎么樣?”
“還好,不過依舊全身動彈不得?!?p> “怎么回事?難道沒有蟲類的血液了?”
“這倒不是,”雪兒拉開了隔斷簾,旁邊就躺著蘇曉,已經(jīng)是一副任人擺布的模樣,還好眼珠子表示她能動,“我把我們所得到的結(jié)論給予他們,但是實際使用卻有些問題。”
“嗨,你醒了!”從入口走來的軍人,一身軍裝也掩蓋不住的肌肉,而他那一米八視覺的身高讓我不由自主的笑起來。
“嗨?!?p> 被打斷的雪兒絲毫沒察覺到我的笑容,站在他旁邊介紹道:“還記得嗎?這位就是被你扒褲子的那位?!?p> “開什么玩笑?”我哪里有扒掉別人的褲子?等等,不會吧!突然想起之前為了裝死趴在一個軍人的身上,由于燈光不是很好,加上我有些臉盲,第一時間認不出來也是情有可原的,雖然有些難堪,但誰說不是美妙情緣的開始呢?
“額!”雪兒還想解釋,只是看著我微妙的表情上露出一股花癡味道,瞬間就明白了。不過有些事情也不得不說。
“就像這位警官一樣,他就是得到了蟲類的血液而能動彈,但是蘇曉就是不能,不知道什么原因?!?p> “是嗎?”我也不清楚這個時候露出什么表情好?若有所思的盯著蘇曉,也帶有一絲愧疚。
此時,那有磁性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想法,甚至讓我有些陶醉,“其實有另外一件事要給你們說一下,”對著滿臉期待的雪兒,那人眼神透露出來失望,“現(xiàn)在已經(jīng)清點完這個區(qū)域的尸體,并沒有你想要知道找到的人?!?p> “這樣的??!”
如今沉重的話題到處都是,我擔心的看著雪兒,“雪兒,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啊!”
“事實上,這個學校的孩童都沒蹤跡。”
我們倆似乎一時間都沒意識到這個事件的重要性,警官也不太懂女孩子的心思,肆無忌憚的繼續(xù)說道:“事實上,尸體都是成年人,孩童都還消失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