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該白日的黑夜,一條街上安靜的嚇人,我已經(jīng)背著蘇曉走了許久,雖有雪兒的支撐,但也是步步難行,不過好在那學(xué)校也只是在百米內(nèi)。
學(xué)校不是終點,后方的蟲類早已經(jīng)跟了上來,有著不達(dá)目的是不罷休的態(tài)度,畢竟偶爾能夠看見理它比較近的人類,也沒能將他吸引過去。
此刻,我有個自私的想法,就是能夠有一個陌生人,幫我們吸引開它的注意,或者打消它的念頭,至少能夠得到半刻的茍且。
“先保安亭躲一下!快?!毖﹥菏苤鴤?,同樣強(qiáng)忍著,我們兩個時候都在強(qiáng)撐著,而背后蘇曉好像一直無感,保持安靜,我都在猜測,難道是因為看到蟲類而嚇傻了?至少之前以為是什么東西限制了行動還沒找到,也只能這么猜。
撫摸到保安亭的門我深深送了一口氣,而打開門那刻,我嚇著了,一具睜大雙眼張著嘴穿著保安制服的人硬邦邦躺在里面,本就不大的空間,就已經(jīng)占滿。
“還愣著干什么?進(jìn)去?。 ?p> 不了解情況的雪兒把我往里面推,等她進(jìn)來的時候表情也比我好不到那里去,但她卻并沒說話,將門快速關(guān)上,又把了下來,蘇曉也順勢倒在了地上,我和她都捂住了自己的嘴,因為那蟲類已經(jīng)到了門口。
Duang!
門被直接撞開,躲在后面的我悄無聲息又捂住了蘇曉的嘴,而我和雪兒默契地屏住了呼吸。
雪兒從門縫里看著蟲類,我從門后看著影子。
門的高度不夠蟲類進(jìn)來,但是肉管卻進(jìn)來,這一次我更加近距離看著肉管,因為那保安大叔的頭顱就在我的腳邊,原來那肉管是較為透明的淡淡綠色。
說實話,見到肉管從人嘴里伸進(jìn)去的時候,一陣惡心感從胃中翻滾著,但我知道現(xiàn)在不能,一旁的雪兒似乎察覺出我的動靜,用另外一直手幫我捂住嘴,但她不知道,她手上的汗味更催化我想吐。
不過已經(jīng)死了許久的保安大叔那里還會有血?肉管沒有得到想要,很快就收回去。
影子消失了,雪兒也慢慢松了一口氣,不過許久之后才將手放了下來,這個時候終于不用忍了。
哇!嘔!
今天吃的全都一窩蜂吐了出來,胃中劇烈的翻騰持續(xù)了許久一段時間,雪兒拍打我的后背,隨后又將背包中的水拿了出來,終于,我算是緩了過來。
隨后看了看被擠在身后的蘇曉,瞧了瞧她的模樣,好像全身只有眼睛能動。
“蘇曉,你能聽到就眨眨眼?!?p> 憑借著外部學(xué)校燈牌昏暗的光線能夠看到她臉部的運動,蘇曉為了努力驗證自己,眨眼地十分賣力。
“好,好,這樣啊,我說什么,是的話,你就眨眼,明白嗎?”
蘇曉快速了眨了眨。
“你全身上下是不是只有都動不了,一點都不行?!?p> 又眨了眨眼。
“之前那只大蟲是不是碰了你?”
蘇曉沒眨眼。
不是觸碰,難道是意識,不可能?。咳绻且庾R,那么現(xiàn)在蘇曉為什么這么清醒。雪兒不清楚我問的問題到底有什么用,只是趁著時間,拿出了醫(yī)藥包,給予蘇曉包扎。
一旁的蘇曉努力想要發(fā)出聲音引起我的注意,但也是發(fā)出哼哼響動,而鼻子稍微有些鼓動。
“鼻子?難道是氣味?”
蘇曉贊同般眨了眨眼。
“那什么部位?尾部?鉗子?還是觸腳?”
蘇曉沒有眨眼,但我猜背對著,她也不知道,可能是聞見什么氣味的時候察覺到了不對。
雪兒拿著酒精也是有些吃驚,隨后說道,“會不會類似于麻藥之類的東西?只不過,是氣態(tài)的?!?p> “對,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