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呢,按道理而言這件事情就應該這么告一段落了,但并沒有。因為徐頃柔和莊信鴻決心要把這只神奇的“野獸”繩之以法,并一睹其模樣。至于徐頃柔作為未來人為什么不知道的問題,只能說未來人也非全知全能不是?
“哇哦——”
余獨行走上二樓來,看見徐頃柔很認真地擺放一個捕獸夾——或者說是一個大紅籃子加一根木棍,下面還放著一塊很誘人的大火腿。
“哇,這么好的火腿你拿來當誘餌也太血虧了吧?!庇嗒毿新揽吭趬Ρ谏?,望著徐頃柔起來揉一揉腰。
“你管這叫血虧?”徐頃柔轉(zhuǎn)過頭來,義正言辭道:“這是為人類探索事業(yè)做出的必要貢獻!”
“你是指讓一個未來人來做貢獻嗎?”
“既然這世界都能存在你這種廢柴,那么也一定會有什么奇異動物之類的?!毙祉暼崧龡l斯理地還嘴回去。
莊信鴻此時正在旁邊的廚房里將火腿切出合適的尺寸,以方便放到徐頃柔特地買的捕獸夾上。實際上,他還特意問過德懷特,要不要讓他親自出馬一趟,直接把這只“野獸”生擒了。
但現(xiàn)在德懷特反而沒什么時間,一方面是他前面說到的熟悉的氣息,這兩天他一直時不時出去探查一下;另一方面,則是他的原話:
“不用啊,那可憐的小家伙只是來找些吃的,又不是來破壞東西的。我們沒有必要殺它的,就養(yǎng)成一種默契不就好了?”
眾所周知,一般在家里的跳蛛是無害的,它們甚至幫助人類吃害蟲,但如果人一看到不也是會直接一個拖鞋滅了嗎?
不過,莊信鴻也沒有多大的惡感,畢竟人家也只是找口飯吃,又不是來燒殺搶掠的,頂多就是一開始嚇了自己一跳。就當做養(yǎng)了一只很聰明的寵物唄。
可是徐頃柔不怎么想。至少從她買的捕獸夾來看,絕對不是什么要活口,估計是要直接一棍打死的節(jié)奏。這么一想,莊信鴻的心里居然還有幾分同情。
莊信鴻想了想,還是嘗試著勸說道:“徐頃柔啊,就沒必要了吧,人家估計就是在找東西吃而已。”
“不行!”
徐頃柔的頭瞬地抬了起來,道:“既然它敢在我面前偷吃我的火腿,就得付出相應的代價!”
你是指頭身分家的那種代價嗎?
莊信鴻也不頂嘴,就把火腿遞給了她。
“你看著吧,它一定會在本小姐的石榴裙下俯首堪臣的!”
望著徐頃柔的一臉“一切盡在我的掌握之中”,余獨行又想吐槽什么,但一看到她兜里露出的半個紙巾包,就默默閉上嘴了。
莊信鴻看著徐頃柔躲到,不,是隱匿到旁邊的沙發(fā)后,等著昨天相同的時間的到來。他則走到樓下,幫德懷特收拾一下杯子之類的。但說實話,這家店要不是免費送的,不然就靠租金就能讓德懷特破產(chǎn)了。
“那個熟悉的氣息找到了嗎?”莊信鴻把周圍客人留下的杯子收集一起,端了過來。
“沒有。”德懷特搖了搖頭,道:“我這兩天出去看的時候,發(fā)現(xiàn)這個氣息很——靈活,就是不能很好地確定位置。感覺對方移動速度很快?!?p> “是嗎?”莊信鴻結(jié)束了話茬,瞥了眼時鐘——已經(jīng)到時間了,不知道那只“野獸”是知難而上,還是見好就收呢?
“啪!”
二樓傳來了捕獸夾的聲音。
莊信鴻和德懷特看了彼此一眼,慢慢往二樓的樓梯處走過去。
時間回到剛夾到之前——
徐頃柔蹲在沙發(fā)后面,默默等著目標落入自己的陷阱里。既然對方一而再再而三地執(zhí)念于火腿上,那么自己捕獸夾上的火腿肯定有無懈可擊的誘惑,畢竟再聰明的狗也改不了吃那啥的習慣。
徐頃柔掏出手機,放到自己頭頂上方,然后打開攝像頭,這樣就可以不在暴露自己的情況下看清對方的行蹤了。
她安靜地等待著,等待著。過了一會兒——來了!
因為室內(nèi)沒有開燈,又正值下午點,天色漸暗,所以看起來一片昏暗。對方從徐頃柔刻意開的窗戶縫里鉆了進來——所以它到底是什么呢?
只有幾秒,她就可以成為最先知道的那個人了。一想到余獨行和莊信鴻也不得不佩服本大小姐的聰明才智,她就不禁有點得意。等等,為什么自己也叫自己大小姐?
“啪!”
中了!
徐頃柔立即站起身了,稍稍發(fā)麻的雙腿無法成為她奔向勝利果實的阻礙——她一個快翻跳過了沙發(fā),鞋子直接踩到了沙發(fā)上(德懷特估計又要難受了)。
“哈哈哈!本小姐終于抓到你了,偷吃我的火腿的無名小卒!”徐頃柔站好后,不緊不慢地理了理有些發(fā)亂的裙邊。她的心跳加速著,腦海里的畫面一步一步地和現(xiàn)實融為一體。
她湊近一看——
“嗯?”
面前的捕獸夾只有一根樹枝,火腿已經(jīng)不翼而飛了。
“就是你一直在抓本大爺嗎?”
突然,一句話從徐頃柔的背后冒了出來。
徐頃柔回頭一看——那只“野獸”坐在后面的辦公桌上,嘴里啃著已經(jīng)消失了三分之一的火腿。
“你、你別以為會說話你就可以為所欲為,嚇到我什么的。”
它沒有說話,而是輕巧地一跳——落到了地板上,沒有一點聲音,這也讓徐頃柔不自覺后退兩步。當她意識到自己后退時,已經(jīng)晚了——自己已經(jīng)漏氣了。
“你是什么人?超能力者?還是異世界的?”徐頃柔順勢后退著,一路后退到她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站在窗臺旁邊——退無可退。
它沒有說話,而是繼續(xù)向前走。
“你、你別過來啊。我可是后面有人的??!”
它離徐頃柔只有不到五米的距離了,但并沒有放慢腳步。
“喂,我、我可是不怕你的哦。”
它已經(jīng)距離徐頃柔只有三步的距離了。
“啊——救命??!”
徐頃柔才意識到自己的雙腿發(fā)麻,直接連步子都邁不開,甚至直接坐到了地上。
慢慢地,它從室內(nèi)的陰影里走了出來。在夕陽的昏黃光芒下,徐頃柔看見了,看見了它的面目——
“小、小浣熊?”
原本面無表情的臉頰開始扭曲起來,它憤怒地一字一句道:
“是小!熊!貓!”
“嘭!”
“徐頃柔沒事吧?”
與此同時,莊信鴻和德懷特用力撞開了門,直接沖了進來。德懷特的目光和小熊貓的目光對到了一起——
“是你?”
“是我!”
莊信鴻來回看著這一對,問號如同潮水般向他涌來。
壁花時刻
終于要放假了,明天一起看閱兵禮!∠(?」∠)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