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笑了,你莫要……”白似久對上非夜白近在咫尺的紅眸,頓時啞然無言,眼底沉淀的寵溺如同點燃了黑夜的星光。
非夜白捧起她的臉,撥開她額前的一縷碎發(fā),深深地看著她:“莫要如何?”
“莫要這樣?”
非夜白環(huán)住她向前一帶,對著那雙美的不可方物的眼睛吻了上去。
“不……”白似久下意識地往后一縮,眼角染上水晶一般的色澤。
“好,依你,不這樣了?!?p> 非夜白見她羞紅了臉,輕笑出聲,指尖從她臉頰處向下滑去,覆上唇
白似久腦中頓時警鈴大作,這是要對她用美男計不成?
“那這樣,可還喜歡?”
然而,非夜白好聽的嗓音變得有些低啞,徹底壓斷了白似久腦海中最后的一抹理智。
他鳳眸一挑,低沉的笑聲在她耳邊響起:“夫人原來喜歡這樣?!?p> 白似久無意識地攥緊了非夜白的衣領(lǐng),癱倒在他懷里,頭腦一片混沌。
緋紅的月色下,非夜白的側(cè)臉?biāo)剖清兩狭艘粚颖”〉墓馊A。
有一種男人,眼中盛滿了漫天星辰,沉淀了夜色深邃,世間繁華盛景皆淪為布景,足以禍亂天下。
只要他愿意,便能讓人癡狂。
這一刻,時間,變得很漫長。
……
白似久坐在窗前,遙望高空的那輪血月,心里頭有些不是滋味。
喜歡,究竟是什么?
她看了許多的話本子,卻仍舊理不清頭緒。
她縷不清自己煩躁的心思,也不知如何面對非夜白的一往情深。
細(xì)數(shù)一下,自那日起,非夜白已足足數(shù)月未曾露面了,也不知是忙于追查廖青一案,還是對她避而不見。
從前她沒化形的時候,大半年見不著人,也不見自己心中如此煩躁。
當(dāng)然,煩躁的遠(yuǎn)不止她一人,后宮住著的那一群鶯鶯燕燕,更是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自從魔皇陛下被那仙界妖精死皮賴臉的求婚之后,她們便被徹底禁了足,別說見著陛下了,就連院子門都邁不出去,說是怕沖撞了貴人。
貴人?好一個貴人。
這些年來,她們相互間明里暗里撕了不知多少回,不求能與魔皇攜手并肩,也求有個什么正經(jīng)的名分,只求與英俊瀟灑的陛下有一段哪怕片刻的溫存。
可誰曾想,她們爭來爭去,竟讓一個仙界的死妖精占了先機,揮霍陛下對她的憐憫趁機灌醉了陛下不說,還占有了陛下那冰清玉潔的身子!
好,她們?nèi)?,不過是個玩物,陛下扭頭就能給處理了。
誰知,陛下有初夜情結(jié),竟對那妖精百般寵愛。
好,她們再忍,好不容易盼到那死妖精犯了事兒,被打入大牢,這下總能清凈了罷?
誰知,陛下竟親自接她出了大牢,還一怒之下把那地牢的大門給轟了個粉碎,給那死妖精出氣。
好,她們繼續(xù)忍,陛下一時圖個新鮮,過了這波新鮮勁就能給料理了。
誰知,那妖精心機之深、手段之毒辣簡直聞所未聞,竟坑蒙拐騙哄得陛下簽下了婚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