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夜白瞇眼看她,淡淡道:“既然夫人誠心誠意負責,成親不過是早晚的事,為夫為何不能這樣叫?”
“……”
白似久啞然,她似乎被繞了圈子,卻又繞不回來,抿了抿好看的薄唇,想了許久還是決定找回場子,于是道:“分明是我向你求的親,你應當喚我夫君?!?p> “啪!”
隨著一陣聲響,房門大開,外頭踉踉蹌蹌地跌進來倆人。
驚恐萬分的拒鹿:“!”
肅然起敬的荼融:“!”
百口莫辯的白似久:“……”
“尊上,臣有罪?!?p> 御書房中,非夜白翻閱著這些日子堆積下來的奏折,漫不經心道:“哦?何罪之有?”
荼融穿著身騷包明艷的火紅衣袍,滿面笑容的朝著非夜白鞠了個躬:“微臣近日在那大牢里關得久了,眼睛不利索耳朵也不好使了,到現(xiàn)在才緩過勁來?!?p> 意思是方才那幕辣眼睛的騎乘姿勢,以及扎耳朵的求婚之言,他是絕對不知道的。
荼融身上那“管教不力”之罪尚且背著,雙手被反剪在背后拷著,卻愣是被他擺成了個謙謙公子的瀟灑模樣。
非夜白眸光掃過他,沉默不語。
荼融嘴角僵了僵,立馬改口道:“不過這宮內人多眼雜,流言蜚語也從來沒斷過,日后若是有些人提起些事兒,微臣也是管不住的?!?p> 非夜白嘴角一勾,垂下眼繼續(xù)批閱奏折。
端坐在非夜白左手邊的拒鹿瞥嘴哼了一聲,爭辯道:“你這是何意?若是有人敢嚼舌根,本魔主定不饒他?!?p> “你這人是不是有點傻……”荼融一副恨鐵不成鋼地瞪過去,心說拒鹿這人就是個榆木腦袋,尊上這不明擺著讓人把方才的事兒捅出去,恨不得讓整個魔宮的人都知道!
荼融連忙轉移了話題,笑瞇瞇地施了個法術,懷中晃晃悠悠飄出來一只精巧的白玉瓷瓶,穩(wěn)穩(wěn)當當?shù)穆湓诹朔且拱赘暗淖腊干稀?p> “臣不該私自收下此物。不過尊上您放心,里頭的東西微臣不曾動過?!?p> 拒鹿盯著這只仙氣充盈的瓶子皺了眉,怒喝道:“荼融,你竟然與仙界之人私相授受!”
白似久側目。
荼融臉色一黑,恨不得扇他一巴掌讓他閉了嘴:“休要胡扯,什么私相授受,這詞兒是這么用的么!你說你堂堂魔主,怎么連個話都不會說。”
拒鹿惱了,火氣從胸口直往外竄,橫眉怒瞪道:“好你個荼融,你這分明是侮辱本魔主!”
荼融側身理了理火紅的衣衫,撇撇嘴道:“嘖,一點就炸,你是炮仗么?尊上還在這兒呢,你這么大聲嚷嚷,可還有將尊上放在眼里?”
“你!”拒鹿說不過他,只好轉而向非夜白道,“荼融與仙界私相往來,還藏了證物,請尊上降罪?!?p> “經廖青一事,二位魔主感情依舊這么好,本皇甚是欣慰?!狈且拱讓⒆嗾弁腊干弦涣?,砸地“碰”的一聲響,面無表情地看了過來。
倆人下意識地心口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