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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愛臨界點

第二十三章? 誰阻止我,誰就是敵人!

試愛臨界點 帆初落 2116 2020-04-28 15:59:22

  滕蘇悄悄走出病房,掩好房門,只見房門旁邊的椅子上坐著一個人,一動也不動,滿身都縈繞著冷氣。

  那人顯然已經(jīng)在椅子上坐了很久,是邵寂澤。

  滕蘇慢慢坐到了邵寂澤的身旁,然后長舒一口氣。

  “你知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幾點了嗎?”邵寂澤面無表情地說,言語之間有些生硬。

  邵寂澤是被滕蘇召喚過來的。

  樂夭出事的時候,滕蘇正在跟邵寂澤通話,滕蘇跑得急,甚至忘記了掛斷電話,邵寂澤聽到了聽筒另一側(cè)的混亂,知道有不好的事情發(fā)生。

  邵寂澤知道,滕蘇是個老道成熟且經(jīng)歷頗多的人,能讓他驚慌的,肯定不是一般的小事。

  滕蘇顧不上跟邵寂澤解釋,但是邵寂澤有自己的辦法,他能查出樂夭的去向。在他的推演下,樂夭在醫(yī)院的具體位置都一目了然了。接著,邵寂澤又向大兵詢問了情況,知道了樂夭血流不止的事情。

  “反噬作用出現(xiàn)了?”邵寂澤也是不小的震驚。

  邵寂澤不急著去醫(yī)院看樂夭,他知道即使去了自己也幫不上什么忙。重要的是樂夭不會有什么事,只是人類世界呆久了,游戲NPC的超能力退化了而已。事實的真相正像樂夭所猜測的那樣,她已經(jīng)慢慢被人類社會同化了。

  然而,身體的類人化并不是終點,這只是身體變化的前兆,在接下來的日子里,如果再不把樂夭送回去,她的身體或許會越來越糟糕。

  半夜,滕蘇打來電話,要和邵寂澤面談,而邵寂澤確實也有這個打算。

  一段日子相處下來,他們兩個人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不再是簡簡單單的朋友關(guān)系了。

  但是大半夜把人叫到醫(yī)院,邵寂澤又覺得實在是太沒有禮貌了,但是有什么辦法呢,事急從權(quán),自己或許是最明白樂夭流血原因的人了,滕蘇這個時候若是向自己求助,也是有情可原的。

  況且以滕蘇現(xiàn)在對樂夭的情感,估計他一分鐘也不想耽擱。他要盡快知道真相,盡快知道解決方法。

  邵寂澤心里埋怨,行動上還是去了。

  到了醫(yī)院,通過病房門口窗戶,邵寂澤看到滕蘇和樂夭正膩歪在一起,他便沒有直接進去。

  事實上,邵寂澤并沒有情感經(jīng)歷,但是寫作時,就算是擅長的玄幻作品,也往往逃不開對愛情場面的描寫。

  邵寂澤認為愛情是人世間最神圣也是最純潔的存在,但是這種感情可遇而不可求。當他見到情侶秀恩愛、你儂我儂的行為,雖然不太理解,但仍然覺得應(yīng)該尊重。

  他一屁股便坐在椅子上等待了,一直等到了半夜兩點鐘。

  本來就不情愿過來,等久了,自然更有氣。

  滕蘇出來的時候,邵寂澤故意沒搭理。

  “出來逛逛不是也挺好的嗎!沒準能遇到不少寫作素材呢!”滕蘇完全沒有愧疚的意思,居然還在打趣邵寂澤。

  “我等你到半夜,你這還是為我著想了?”邵寂澤冷冷地反問。

  “我記得,你們作家的創(chuàng)作時間都是晚上吧?這個點,應(yīng)該正是你思維最活躍的時候吧?所以說,這個時候,你本來也睡不著的。行了,邵隊長,別木著臉了。”

  病房里的樂夭恢復了不少,滕蘇的心情也好了不好,這會兒見到個老朋友,滕蘇倒是想多說兩句,也是為了緩解一下剛才的緊張心情吧!

  “要不要臉?”這是邵寂澤內(nèi)心的潛臺詞,倒是從口中說出來的是:“樂夭怎么樣了?現(xiàn)在沒什么大礙了吧?”

  邵寂澤是單刀直入的人,沒工夫和滕蘇掰扯。

  說到正題了,滕蘇簡單介紹了今天的事件,重點說了樂夭受傷之后的反應(yīng)。

  “她的反應(yīng)和正常人無異,這是好事吧?上次我記得也是割傷了,但是剛到醫(yī)院就完全沒事了,這一次傷口比較大,但是連醫(yī)生都沒有檢查出來樂夭有什么不同,是不是說,樂夭正在慢慢變成像我們一樣的現(xiàn)實人類?”滕蘇問。

  “任何違背規(guī)律的變化都不會是好事情,她在人類世界太久了,估計是體質(zhì)受到了影響,”邵寂澤繼續(xù)說,“她不可能適應(yīng)現(xiàn)實社會?!?p>  “你這個人怎么這么死板?。【驼J準了規(guī)律規(guī)則,那些都是死的。規(guī)律就不可能創(chuàng)新嗎?”滕蘇反唇相譏。

  他是多么希望邵寂澤能夠認同他的猜測,但他也猜到了,邵寂澤肯定會向他潑冷水。

  “一葉障目,不見森林,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送她回去的事情,不能再托了!”邵寂澤感覺自己是在對牛彈琴,但是,該表達的意思他還是要講清楚,“不是作為維和隊長,作為一個老朋友,我也希望你能認真考慮我的建議?!?p>  “我決定了,不送樂夭回去了!她可以留在這里,我可以對騰蛇世界做一下調(diào)整。不過,你剛才也說了,作為一個老朋友,你得幫我,這方面,你在行。”滕蘇堅定地說。

  “天方夜譚!”邵寂澤很生氣的樣子,“你知道秩序混亂的后果嗎?你可能覺得現(xiàn)在沒什么問題,但你知道其中隱藏著多么大的危機嗎?”

  “那就把危機扼殺在萌芽狀態(tài)。有你維和隊長幫忙,估計也不是什么難事!”滕蘇的話,像是吃了秤砣,鐵了心。

  “不可理喻!你怎么認為我就一定會幫你?告訴你,我絕對不允許危害秩序的事情發(fā)生?!?p>  “我會想到最優(yōu)的辦法,我能帶出樂夭,就能守住樂夭。我再重申一次,讓我送回樂夭,絕無可能,”滕蘇前所未有地堅決。

  “不可以,你承受不了,你和樂夭都承受不了,”邵寂澤一樣的斬釘截鐵。

  “誰阻止我,誰就是敵人。我可以把你當朋友,也可以把你當維和隊長!”滕蘇盯著邵寂澤,邵寂澤也目不轉(zhuǎn)視地盯著他。

  “本來就是敵人,所有違背秩序的人都是敵人。你會自食其果的!”邵寂澤一邊說著,一邊站起身來,“十五天以后,是異質(zhì)間隙打開的時間,無論如何都要送走樂夭!這恐怕是你最后的機會了!”

  “有我在,沒有人能送走樂夭!有我在,樂夭也不會有什么危險!”滕蘇也站了起來。

  “你先看看,自己的身體能熬多久吧!”邵寂澤留下了最后警告,一甩身,消失在醫(yī)院病房區(qū)的長廊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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