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教真人對他兒時的經(jīng)歷也是有所耳聞的,他剛來到三清山時就聽白青元君淡淡地提過一嘴,不過他沒有主動說他也就從未問起過。
易瑾痕恭恭敬敬道:“還請掌教真人不必多問!”
掌教真人道:“好吧!既然你不愿意多說我也就不問了!”
誰還沒有點過去的傷心事呢,總要給他留點空間,更何況他是白青元君的弟子。
“不過痕兒,人總要向前看,有些事是我們無法控制無法挽回的,你要學(xué)會放下,才能坦蕩的繼續(xù)往前走!”
易瑾痕淡淡地眸子里透露出一股倔強(qiáng),有些事也不是他說了算的,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
他當(dāng)然明白掌教真人的一番苦心,這是希望他能打開心結(jié),繼續(xù)快樂的生活,不要活在過去的難過與悲傷當(dāng)中。
易瑾痕淡淡道:“弟子告退!”
掌教真人皺著眉點了點頭,心里難免有些擔(dān)憂,這易瑾痕有什么事總是憋在心里,真怕他出什么事,也不好向白青元君交代,畢竟白青元君就這么一個弟子。
易瑾痕剛把門打開準(zhǔn)備離開,只見司空木凡和靈空順著打開的門推了進(jìn)來一下子摔倒在地,顯然兩個人一直在門外偷聽。
易瑾痕冷冷地瞪著司空木凡,還是改不掉那些壞毛病。
司空木凡趴在地上抬起頭無可奈何地看著他,道:“師父,這你可不能怪我,誰讓掌教真人跟你說悄悄話不讓我們知道的,我這不是好奇才在門外偷聽的嘛!”
掌教真人更不樂意了,道:“聽這意思你還怪起我來了?”
司空木凡尷尬地笑了笑,道:“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易瑾痕仍一臉冷漠,淡淡地眸子剛看向她又立馬轉(zhuǎn)移開了。
隨后淡淡開口道:“冥頑不靈!”
司空木凡調(diào)皮地對他吐了吐舌頭,便躲移視線不敢再看他,否則沒有摔死,要被那像冰刀一樣的眼神刺死,多不劃算呀!
靈空自己先爬起來,再把司空木凡拉起來,一臉擔(dān)心的問道:“沒摔著哪吧?”
司空木凡一臉豪邁道:“沒摔著,沒摔著,我司空木凡哪有那么嬌氣?。 ?p> 易瑾痕對她淡淡道:“那走吧。”
司空木凡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卻還是乖乖的跟在他身后。
剛走出門外,突然眼前一亮,想起一件事,急忙拉住易瑾痕的衣袖道:“師父,等我一下,馬上就好!”
易瑾痕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便急急忙忙往回走去。
掌教真人喝了一口茶,剛抬頭就見司空木凡往里走來,不耐煩的嫌棄道:“你怎么又回來了,還不快走!”
心想道:這司空木凡絕對是個麻煩精,一旦沾上了甩都甩不掉。
“掌教真人,我有事情要求你!”司空木凡雙手握拳,一副想打小主意的樣子。
掌教真人不耐煩道:“快說快滾!”
司空木凡看了看旁邊的靈空,道:“掌教真人能不能解除靈空師叔的禁閉???”
這一舉動倒是讓靈空感到受寵若驚,一臉驚訝地看著她,司空木凡平時馬馬虎虎,大大咧咧的,想不到也有心細(xì)的時候,居然為了他們來向掌教真人求情。
掌教真人道:“為什么要解除?闖了這么大的禍不該受到懲罰嗎?”
司空木凡道:“那今晚的事情,靈空師叔也算將功抵過了,我?guī)煾竿蝗粫灥梗皇且驗殪`空師叔,我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辦呢?”
掌教真人冷哼了一聲,道:“這小子不是也沒幫上什么忙嘛?還害我白跑了一趟,大半夜把我找過來,結(jié)果人家痕兒根本沒事!”
司空木凡道:“怎么沒幫上忙啊,這出了事啊,靈空師叔能在旁邊就是最大的幫忙了,他在旁邊我就像吃了顆定心丸一樣,不然我肯定慌得不得了!”
掌教真人看她態(tài)度誠懇,也就心軟下來,道:“難得你還會為別人著想,好吧,我就饒了這小子,解除他的禁閉!”
靈空差點沒高興得跳起來,道:“謝謝師父,謝謝木凡!”
見司空木凡還不走,掌教真人道:“還有什么事嗎?”
司空木凡弱弱地問了一句,道:“那靈舟師叔呢?掌教真人可以也放了他嗎?”
掌教真人一提到靈舟就來氣,道:“那個不知悔改地小子,就讓他在那里待個夠,好好反省反??!好好打理打理我的菜地!要是打理不好我絕對饒不了他!”
司空木凡裝出一副害怕地神情道:“可靈舟師叔才是最可憐的呀!萬一晚上有野獸啊,妖怪啊什么的出來要吃他怎么辦?”
掌教真人怒道:“怎么可能!三清山怎么會有野獸和妖怪!”
見司空木凡還想做最后的掙扎,掌教真人道:“你放心吧!時機(jī)到了我自會把那個小子放出來!他好歹是我座下的大弟子!”
司空木凡這才笑道:“原來掌教真人沒有打算讓靈舟師叔在后山種一輩子的菜啊!”
靈空這才明白她為什么那么擔(dān)心靈舟,道:“你盡管放心吧!師父哪一次沒有把師兄放出來啊,你太天真了,怎么可能關(guān)他一輩子!”
司空木凡雙手合并對天祈福道:“哎,靈舟師叔,你自求多福吧!木凡沒用,救不了你!”
司空木凡對掌教真人道:“弟子告退!”
掌教真人連忙像扇走瘟神一樣扇了扇手,示意她趕緊走。
易瑾痕還在門外等著呢。
司空木凡一臉欣喜地看著易瑾痕道:“師父,我們走,回梨花居去!”
掌教真人總算不罰靈空師叔禁閉了,他和司空木凡一樣怎么可能受得了被關(guān)在屋子里,也好也好,能饒一個是一個,這事本來就是她的主意,怎么能連累他們呢!只是苦了靈舟師叔。
易瑾痕走在前面,不禁淡淡問道:“你是為了給他們求情?”
司空木凡道:“是啊,你看他們兩個都那么善良,那么有趣,怎么忍心讓他們一個關(guān)禁閉,一個在后山打理菜地呢!他們和我一樣不喜歡悶,肯定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