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木凡見他這不知悔改的態(tài)度,道:“你看你這人,我這是為你好你知不知道?”
“不需要!”身著白衣一塵不染的易瑾痕轉(zhuǎn)身丟下的還是剛才同樣的一句話,還是同樣的嚴(yán)肅冷厲。
大伙也跟著司空木凡起哄,紛紛嚷嚷道:“就是啊,這樣不公平的考核還有什么意思?”
“此人該不會是掌教真人的至親吧?可是看掌教真人也不像是存有私心的人!”
易瑾痕更加表示不耐煩,加快了速度,司空木凡有些愧疚,都是她引起來的,大伙才會這樣議論紛紛,連忙看向身后的人群,擺擺手道:“行了行了,沒什么大不了的,大伙一起通過第三關(guān)考核才是正事。”
想必事后他們知道眼前的人正是大名鼎鼎的落塵子,一定會后悔自己的出言不遜吧!
這考核的第三關(guān),因為有了易瑾痕的加入,改由掌教真人來施展法力了,易瑾痕的主要任務(wù)是保證他們的安全,根據(jù)以往的經(jīng)驗來看,掌教真人多半會派靈舟靈空從山里放出什么生物,不是為了嚇?biāo)麄儯菫榱丝简炈麄兊谋拘?,三清山看中的往往是比資質(zhì)更可貴的東西,另外易瑾痕更是這場生存考驗中最大的考官。
大家決定原地休息等天亮再出行,易瑾痕用探查情況的理由借機去給掌門傳信,說明了現(xiàn)在的情況,一直以來給易瑾痕傳信的是一只黃色的小靈犬,待靈犬走后,他才回到大家休息的地方。
本以為所有人都歇息了,誰知這司空木凡精力充沛得不像話,易瑾痕剛靠著樹坐下,她就湊過來,好奇道:“怎么樣?你不是查看情況去了嗎?有沒有什么異常?”
只見易瑾痕搖搖頭表示沒有異常,隨即握著劍閉目,看起來像睡著的樣子,任憑司空木凡怎么在他眼前晃手也沒有反應(yīng),司空木凡怕吵醒其他人,小聲偷笑道:“這么快就能睡著?看來也是一個上課愛打瞌睡的!”
感覺到司空木凡走開了,易瑾痕睜開好看的雙眸轉(zhuǎn)過頭瞥了一眼,看著她的身影,用她聽不到的聲音,古板的開口反駁道:“我上課從不打瞌睡!”說完便靠著樹繼續(xù)閉目養(yǎng)神。
天剛微微亮,司空木凡好不容易小瞇了一會兒,就被不遠(yuǎn)處一陣爭吵聲鬧醒,易瑾痕也隨即睜開眼睛往那個方向看過去。
司空木凡湊到人群中張望,只見一位看起來有點眼熟的姑娘在小聲啜泣,一旁站著的是一位男子和一位姑娘,看起來好似一對如膠似漆的小夫妻,只不過此刻男的怒目橫張,女的嬌柔弱小躲在他身后,司空木凡道:“發(fā)生什么事了?”
一位姑娘在她耳邊看著眼前的三個當(dāng)事人小聲道:“聽說這位姑娘和這位公子從小一起長大,自小就定了親,可這公子來了三清山認(rèn)識了那位姑娘,就瞧不上這位姑娘了!這姑娘發(fā)現(xiàn)他們在一起了,當(dāng)然心存委屈,就來理論了幾句。”
司空木凡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道:“哦?!彼粋€十六歲的小孩子對于這些事情是不感興趣的,不過還是可以觀望觀望的,她縱身一躍跳到樹上,找了個位置舒舒服服的躺著,易瑾痕朝她的方向無奈地看了一眼,都什么時候了,還有功夫看熱鬧。
只見那位男子沖著那位司空木凡覺得眼熟的姑娘大吼道:“還不快滾開!還想怎么樣?”
那姑娘哽咽著問道:“為什么?你們?yōu)槭裁匆@樣對我?”
那男子更沒好臉色,橫眉豎眼道:“你還好意思問我為什么,還能為什么,你看你那寒酸樣,我早就受不了了!自從你爹娘死后,占著我爹娘喜歡你,整天賴在我們家,白吃白喝,怎么,還不夠啊?還想賴我一輩子,我告訴你,想都別想!”
聽那男子這么一說,司空木凡突然想起了葉清野,這些年她受盡了委屈,不過還好有他在,他一直偷偷把好吃的留給她,有好玩的也不會忘了她,他的父母看在他的面子上對她也不錯,至少從來沒有出言詆毀過。
不過這次她丟下他自己一個人上山來,他會不會也覺得她不要他了,但她知道也慶幸,葉清野是一個有教養(yǎng)有擔(dān)當(dāng)?shù)娜?,是絕對不會像眼前這位男子一樣,對從小一起長大的姑娘說出這些話來的。
只見那姑娘搖著頭,淚不成聲地解釋道:“我不是要賴在你們家的,是伯父伯母,他們把我們家的房子賣了,要我過去和你們一起生活的,早知道你心里是這么想我的,無論如何我也不會搬過去的?!?p> 見那男子極其不耐煩,那姑娘更加哽咽了,神情恍惚開口道:“來這里拜師學(xué)藝也是伯父伯母要我陪你一起來的,可來之前也是你自己點頭答應(yīng)的啊,那時候你還好好的,怎么現(xiàn)在變成這樣了呢?”
那男子一臉不悅摟著旁邊的女子道:“你要是在這待得不痛快就趕緊滾回去,眼看我這第三關(guān)就要通過了,別在這礙我的眼。”
易瑾痕在不遠(yuǎn)處憎惡的看了他一眼,表示不悅,剛想做點什么,只見司空木凡極其不耐煩地開口道:“我終于看不下去了!”易瑾痕這才收手,停止了腳步,繼續(xù)在不遠(yuǎn)處觀看。
只見她靈活機智的縱身一躍而下,跳到三人中間,對那男子說道:“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fēng)悲畫扇?!?p> 那男子記得她,也當(dāng)真以為她有幾分厲害,但還是耐不住性子,沒好臉色地委婉道:“姑娘說這話是什么意思?輪得到你來教我嗎?”
司空木凡笑得一臉天真,不時點點頭道:“公子,自古聽聞這世間多有男子薄情,你今天可算是讓我開了開眼界,果真,這古人說的沒錯,有幾分道理?!?p> 在場的其他男弟子感到自己躺著也中槍,包括易瑾痕也愣了一下,有人開口道:“你不能一杠子打死一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