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蘼一旦開花,就表示感情的終結(jié)。愛到荼靡,意蘊生命中最燦爛、最刻骨銘心的愛即將失去。
繁盛之后留下的也許是一片頹敗,又或許是歸于平淡,但都與對方無關(guān)了。就如彼岸花,花開開彼岸,花開時看不到葉子,有葉子時看不到花,花葉兩不相見,生生相錯。
它們都象征著分離,沒有了那份無與倫比的超脫,即使自命忘情,也不免會為他流淚,也依舊祈禱藉能借自己的手,讓那個人發(fā)芽綻放。
那個——
隔著熒幕發(fā)光發(fā)亮的他。
全網(wǎng)黑也要努力往上爬的他。
被逼參加宴會發(fā)現(xiàn)自己不是最后一個入場而驚喜的他。
再相遇已經(jīng)忘記了曾并肩作戰(zhàn)過卻還是在一旁陪同的他。
一起吃飯裝得坦坦蕩蕩卻忘記藏住發(fā)紅的耳朵的他。
嘴上說著不要卻還是心甘情愿為她熬夜重新編曲的他。
明明認出了她卻硬要口是心非說是迪麗熱巴的他。
在工作室素面朝天激烈討論對視后卻慌亂錯開的他。
兩個月的朝夕相處,他飄忽的視線,泛紅的耳尖,真的沒有戀愛的苗頭嗎?
有沒有其實是明知不可所以及時止損了的可能呢?
顯示屏上的面容在淚意中斑駁,情意卻步步清晰。
荼蘼雖盡,兩不相知,但他們的交集卻從未散開。
“《末日之美》真正想說的是——窮途末路的愛?!?p> 她無聲接上后話,口型與顯示屏上的他無限重合。
旁邊的粉絲發(fā)現(xiàn)了這件事,驚奇道:“你怎么知道帝一要說什么?”
她眨著質(zhì)樸的大眼睛,看上去很善意。
薛漁抹了抹淚,回她狡黠一笑:“也許這就是愛豆與粉絲之間共通的思想?”
“哦~”
那位粉絲隔著外套摸著胸前的實習記者證,喃喃:我果然還是個不及格的粉絲啊……
鄭帝一音剛落,《Beauty of Doomsday》的音樂便隨之而起,舒緩動人的音符無異于催淚二彈,再給粉絲們重重一擊。
“我慶幸還能在高朋滿座中把愛意宣之于口說個盡興?”
終于等到這句詞,薛漁在臺下歡呼中,趁亂告了白。
“我愛你?!?p> 又是口型,又是我愛你這三個字。
她卻是人生第一次說出口。
“我愛你。”
她昂首望著顯示屏上唱得認真動情的他,無人知曉自己在心底鄭重其事地道了多少遍的我愛你。
鄭帝一柔聲唱著,視線一直在粉絲席上徘徊,但臺上太亮,臺下太暗,他其實什么也看不清,只能憑借想象描繪她們的面容。
直到無意的回眸看到顯示屏上某人一掃而過的容顏。
他胸腔一頓,再去看時卻又已經(jīng)換成了自己。
歌不敢停,但大腦卻忍不住去想:是她真的來了還是自己看花眼了?
可那雙狐貍眼漂亮得太特別,含著淚珠跟水晶琥珀一樣的人兒。
就只有她了吧。
鄭帝一握緊了話筒,閉上眼去感受在這冥冥之中是否有一個更高的真心在月海中回響。
他們倆啊,一個在用心說,一個在用心聽。
“她實在太耀眼,隔卻山海,跨過人間,也還是遙遠?”
粉絲們小小躁動了一下,紛紛懷疑起自己的眼睛來。
“剛才帝一是哭了對吧?那一行淚咻得一下就過去了,但我沒看錯對吧?!”
“我還正想問你呢!再錯也不可能集體眼花吧?”
彩帶紛紛揚揚落下,覆蓋了這片小世界,也終于吞沒了臺上的那位唱得情之所至的年輕歌手。
蟄伏在繁華之外的幕后黑手也終于要掙脫縛網(wǎng),朝前奮命一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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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圣誕節(jié)當天,A&D成員鄭帝一在返場舞臺第一次現(xiàn)場演唱了自己的solo曲《Beauty of Doomsday》,當場直拍播放量升為那年榜上首位,成就了這一世紀的絕唱舞臺。
只是主角卻在此不久就出了那樣的事,叫見證過這一盛況的人們每每回憶起來都唏噓不已。
這是人們所知道的。
他們不知道的是,在這樣的舞臺上,有兩道靈魂隔著千山萬水茫茫人海而契合了。
這才應(yīng)當是它被稱之為“世紀之絕”的原因。
芙水圓子
大家有沒有注意到,薛漁寫的歌詞用的都是“他”,而鄭帝一唱得時候卻顯示的“她”? 哦吼吼吼,喜歡鄭帝一從來都不是單戀哦~ 但這樣的男孩子未來只會屬于一個人。 一個接受了命運的考驗并驗證通過的人,薛漁,你準備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