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國樺來坐了一會,又巡視了公司一趟,便回去了。
倒是夏星微,還一直處于思緒混亂當中。
誰能想到,她的初戀,當初那個清貧的學子,竟是淮海國際董事長的獨子?
更離奇的是,她現(xiàn)在還是淮海國際的員工?
這該說是緣分的羈絆嗎?
她嘆氣,想起分手的時候,她曾對他說的話:“你只是一個家境貧寒的窮學生而已,一無所有,前途暗淡……”
現(xiàn)在看來,像個笑話。他根本就是出生在金字塔頂端的人群,不過就算沒有這樣優(yōu)渥的出身,他照樣有能力爬上最頂端。
早在高中時代,他就已經(jīng)是學校里驚才絕艷的人了。而聽師傅所說,他大學時代和同學開了家互聯(lián)網(wǎng)公司,最后還賺了不少錢……
他有能力,做到任何的事情。
可是,為什么?
為什么他當初不告訴她真相呢?甚至到了分手的時候,還隱瞞著……
她想找他問清楚,迫不及待!
夏星微叫來自己的特助胡尋,讓他把江淮叫來。
等待他過來的期間,她的心情著實有些忐忑。
不一會兒,就聽見敲門聲了。她道:“進來?!?p> 進來的人正是江淮。他一身西裝,身姿挺拔,顯得沉著穩(wěn)重而又成熟可靠。
夏星微盡量掩去自己復雜的思緒,輕松一笑,對他道:“請坐。”
江淮坐在了辦公室一邊的沙發(fā)上,夏星微在他側邊的沙發(fā)上坐下了。她一邊泡茶一邊問道:“你還記得,我們公司和嚴總的案子嗎?”
江淮道:“自然是記得的?!?p> “那一陣子,公司因為這個案子真是亂得有點團團轉的。想了各種辦法,嚴總也沒有續(xù)約的打算。那個星期一,去他們公司開完董事會后,我都放棄希望了。誰能想到,后來嚴總竟然主動打電話來說要簽約,而且還沒有其他的附加條件。這簡直像奇跡一樣?!?p> 江淮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品了品夏星微為他泡的茶,并沒有發(fā)表自己的看法。
夏星微繼續(xù)道:“后來我問他原因,他說是因為一個人。你猜到底是誰有這個能力讓嚴總改變自己的決定?”
“你心里已經(jīng)有答案了不是嗎?”
“是你沒錯吧!”
江淮點了點頭,道:“我猜你急著找我來,大概是陳國樺對你說了什么吧?!?p> 夏星微還是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問道:“他說的都是真的嗎?你是淮海國際董事長的獨子?”
江淮輕笑,說道:“我不像富家子弟嗎?”
“你,你這是承認了嗎?”
江淮輕聲道:“嗯。”說完后,他仍是一派淡然,悠游自在的品著茶。
夏星微卻是心亂如麻,竟然是真的!她問道:“你,為什么……”
還未等夏星微問完,江淮便說道:“那是我父親的意思,他不讓我告訴任何人,這是我對他的承若,無論如何,我都會遵守?!?p> 夏星微干笑道:“你和你父親感情真好?!?p> “我母親生我時,難產(chǎn)死了。所以,我可以算是和父親相依為命長大的?!?p> 夏星微自嘲般說道:“這點倒是和我家相似,我也是跟著父親長大的?!?p> 沉默了一會,江淮柔聲說道:“你還有什么想問的嗎?我都告訴你?!?p> 夏星微稍稍鎮(zhèn)定:“所以你高中時到那讀書是你父親的意思,后來出國留學學IT也是你父親的意思,如今到這家公司當經(jīng)理也是你父親的意思嗎?”
“出國留學是我自己的主意,至于學IT是我父親建議的。來這里……”江淮眼神有些閃躲,頓了頓才說道:“是商討的結果吧。”
“這樣??!你父親一直把你作為企業(yè)接班人在培養(yǎng),而你也是基本按照你父親的意愿在走,那你的意愿呢?真的想接管公司嗎?”
江淮似是想起了些久遠的事情般,表情頓時有些沉重,他道:“從我有記憶以來,我父親就是將我作為企業(yè)接班人在培養(yǎng)了。這是我與生俱來的擔子,我所做的大部分事情,都是為了將來能有足夠的能力承擔起這一切,承擔起底下千千萬萬個員工的生計。我不知道我喜歡不喜歡,我愿意不愿意,這就是我必須承擔的責任,至少,我不反感吧。”
原來如此!夏星微看著身邊這個人,突然覺得與他的距離像是隔著山又隔著海一般遙遠。她有些為他心疼,擔著這樣的擔子,他一定很辛苦!
她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道:“等將來你繼承了淮海國際,我會是你得力的助手。我會好好管理這家公司的?!?p> 像是久旱逢甘霖一般,江淮笑了,笑得不同以往,格外舒爽,他挑眉道:“這就急著表忠心了?”
“我是認真的,是真心的?!鳖D了頓,夏星微又道:“對了,你和嚴總是談了什么條件?他怎么就答應和我們公司續(xù)約了?”
“我和嚴總的兒子是校友,本來就認識。他們公司又有其他業(yè)務尋求與淮海其他子公司合作。我可以從中牽線搭橋,算是資源置換的結果吧。”
夏星微道:“這樣?。 ?p> 總算是解開這個困擾了。否則,嚴總怎么可能輕易的改變主意,原來還有這樣的內(nèi)里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