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鴻暉滿是擔心,千凌卻只回了句輕飄飄的話,他怎么能放下心來,聽完后馬上一臉不信任的問道,“你有什么辦法?”
千凌依舊笑著回答,“我回去想想?!?p> 陳鴻暉見她這樣心里不好受,自己就算擔心卻也幫不上什么忙,只能低聲說道,“你需要我?guī)褪裁疵驼f。”
“好,”陳鴻暉的關心讓千凌被潛榆弄的有些別扭的心情瞬間好了許多。
千凌真的需要好好想想,她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一直以看客的身份在打量周圍的人和事,就算置身其中也是看的多做的少,她看到戊隆和阿宴丹的能活幾萬年,也希望自己活幾萬年,但...她要找回家的路,找到了她就要回去,幾萬年的壽命也只能在這個世界存在,她的世界是不可能的,所以那些也是想想罷了,從沒當作一個真正的目標去追求。
還有去上界,在滿域和肖域的時候,大家都覺得天門關閉,去上界是無望之事,從未有人提起,但來到這里,尤其是看到陳鴻嫻為了爭取到上界的名額可以什么都不顧,千凌內心是震驚的,她也想去上界,因為那里可能有回家的路。
再看今天的潛榆,他好似什么都不在乎,人人都說他愛陳鴻嫻,可那晚千凌看得出潛榆對陳鴻嫻和華鋒在一起雖不贊同,卻沒有那種痛心的感覺,還有陳鴻嫻說起去上界之事,他也只是一副淡然隨緣的樣子。
可今天潛榆說的那些話,似乎他又非常在乎,在乎明誠對他的敵意,在乎他做的事是善是惡。
千凌嘆息,她終究還不算一個真正的人嗎?她已經很少依賴智能,包括對人和事的判斷都是用自己的心來思考,但自己就像是個沒有血肉,沒有性格的木偶。
識海內的戊隆靜靜感受著千凌的這些情緒,他不懂什么是智能,也不懂千凌為何認為自己不算是個真正的人,這些問題他給不了答案。
盤膝而坐的千凌,把所有的煩惱拋開,仔細感受著身體,看到丹田內混雜在一起的一團靈氣,突然睜開雙眼問戊隆,“前輩,我的經脈和靈根都與旁人不同,丹田內的靈氣也是混雜一團,運行軌跡也是不一樣的嗎?”
“對,”戊隆回答,“人族丹田的靈氣是按照一個方向運轉,而你的卻是多個方向,就像...”他思索了片刻說道,“就像纏繞在一起的線團?!?p> 千凌抿著嘴不再說話,過了一會,她用信號和斌聯(lián)系,問他當初修習功法時有沒有測靈根和經脈,體內靈氣的顏色和運轉形式。
斌猜測千凌應該是修煉遇到了什么問題,便把自己當時的情形詳詳細細的說了一遍,結果千凌更是煩悶,因為斌的一切都正常,她們是一個世界來的人,雖然前后相差兩百多年,但為何自己就這樣特殊?
戊隆感受到她的煩惱,出言安慰,“你不應該難過自己的不同,不同代表稀有代表唯一,也許你是唯一的一個,你的命運也是與眾不同的?!?p> “唯一...與眾不同...”千凌重復呢喃了許久,突然她猛的站起來,深吸一口氣抬頭看向天空,用不大卻堅定的聲音對自己說,“我要做我自己,無論在哪個世界,我都要做最好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