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北,他徐家不敢說只手遮天,但也算是一方霸主。
背后的關(guān)系網(wǎng)錯綜復(fù)雜,跟新北其他幾大本土勢力關(guān)系匪淺,真鐵了心要整治一個人,絕不會是什么難事。
一番冷靜過后,徐東來面色森寒,目光灼灼。
剛才之所以失態(tài),一是事發(fā)突然,二是對方的氣勢太盛,兩者疊加之下,倒是讓他忘卻了自己所擁有的強大實力。
“我會查清你的底細,將你連根拔起!”
徐東來轉(zhuǎn)身,這才看向了場中的那口棺材。
海南黃花梨料子打造的棺材,精美絕倫的雕花紋飾,說老實話,他也是第一次見這種大手筆。
“爸,砸了它!”徐靖咬著牙,竭力的大喊道。
“砸它?你在開什么玩笑?”
徐聰強忍著痛楚,艱難的走了過去,攔在棺材前,勸阻道:
“這是五百年成樹的黃花梨,再看看這雕花紋飾,一定是出自頂尖名家之手,其價值遠超五個億!砸了?你小子咋那么敗家呢?”
其實他還有一句話沒說出來,放在古代,只有帝王將相,才有資格擁有這種東西!
“我說砸就砸!徐聰,今天可是我的婚禮!”
徐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說的還是人話嗎?
“我知道這是你的婚禮,但這是七八個億!孰輕孰重,你不懂啊?”徐聰?shù)馈?p> “爸……”
“好了!”徐東來揮手制止,“徐聰,讓你的人把這東西運走!”
“還有,跟那些嘉賓以及做媒體的打聲招呼,明天我不想聽到,或者看到關(guān)于今天這件事的任何一個字!”
今天這件事,他徐家可謂是丟盡臉面,萬萬不可再傳播開來,否則將一發(fā)不可收拾。
“好的,叔!”徐聰點頭。
呼呼……
是風(fēng)。
從破碎的玻璃墻涌入,桌布翻飛,窗幔揚起。
徐東來,緊了緊身上的衣服。
這個深秋,似乎,比往年都要冷。
也是風(fēng)。
吹起了她的秀發(fā)。
張雨桐伸手把劉海撩到耳后。
盡管夜風(fēng)中透著幾分寒意,她卻宛如毫無知覺。
斑斕的霓光,驅(qū)逐了穹頂?shù)暮诎?,她頭頂這片光彩,木訥而行。
“雨桐,你不會是還在想那個青年吧?”一旁,張慶豐輕笑的搖了搖頭,盯著張雨桐問道。
“你是說陳長生嗎?”
“你都知道他的名字了……”
張慶豐一臉詫異,那個年輕人的名字,連他都不知道。
“之前,跟他簡短的交談過?!?p> 張雨桐微微抬頭,幽幽的目光,如同穿透了眼前的空間。
“他或許很優(yōu)秀,但聽爹一句勸,離他遠一點兒,最好不要跟他再有任何的接觸!”
“他或許在某地擁有深厚的實力,但這是在新北!徐家不單單只是徐家,其他幾大本土勢力,跟徐家是穿一條褲子的!”
“這些年,我,以及其他外來勢力,被他們整成了什么樣子,你也都看在眼里!”
“俗話說,猛龍不過江!他,做不了那過江龍!”
張慶豐在新北摸打滾爬幾十年,深知,這里的水有多深。
今天要不是陳長生橫插一腳,他辛苦創(chuàng)下的山水國際就改姓徐了,而他,也將卷鋪蓋滾蛋。
而這,已經(jīng)是最好的下場。
在他之前,不乏有外來富商,被整到家破人亡,跳樓自殺。
而那青年,血氣方剛,大財外露,今天又大傷了徐家的臉面,在徐家的帶動之下,必將遭到新北那幾大本土勢力的聯(lián)合針對。
會是一個什么下場,張慶豐閉著眼睛都能想到。
“爸,難道你沒發(fā)現(xiàn),他身上的那股沉穩(wěn),能給人帶來一股莫名的安心嗎?”
張雨桐收回目光,看向張慶豐道:“我反倒認為,他并不是什么魯莽之人,而是有備而來!”
“那是他還不知道,這里的水有多深!”
“我認為,有必要再跟他接觸一下?!睆堄晖┖V定道。
張慶豐:“……”
“危險往往與機遇并存。”
張慶豐眼眸閃動。
他相信自己女兒的眼光,但是……
“那也由我來接觸,你還是離他遠點!”
……
山水國際大門外。
一輛嶄新的邁巴赫緩緩起步,在無數(shù)雙側(cè)目的眼睛中,消失在了夜色里。
車上。
“少爺,您的車還在海上,過幾日才能到關(guān),我便自作主張買了這輛車代步,您將就幾日!”陳璐說道。
“無妨!”
其實對于車,陳長生并沒有太大的要求,只是家族那邊放心不下,擔(dān)心他的安危,才把他的專屬車通過海運發(fā)了過來。
說著,陳長生把手伸到了自己胸口位置,一陣如同機械轉(zhuǎn)動的“咔嚓”聲,隨之響起。
一顆拳頭大小,大部分被褐色金屬包裹,有幾根管子跟陳長生身體相連接的橢圓形球體,出現(xiàn)在了陳長生的手中。
同時。
陳璐從口袋里抽出一張折疊整齊的白色絲巾,轉(zhuǎn)身過,遞給陳長生。
陳長生接過絲巾,一絲不茍的擦拭著手中的球體。
這是陳長生的心臟。
同時,這也是世界上獨一無二,號稱最強大的一顆人造心臟。
因為,它是一座微型核反應(yīng)堆。
陳長生的力量、速度、爆發(fā)力等等,都是來源于此。
絲毫不客氣的說,如果連上新北市的電力總閘,這座微型核反應(yīng)堆,能點亮整座城市。
這也算是因禍得福。
是當年徐靖的兇殘,讓陳長生必須更換一顆心臟,從而,才有了這顆微型核反應(yīng)堆心臟。
仔仔細細把每個角落都擦拭了一遍,陳長生這才把心臟重新放了進去。
“三少爺,我把新北所有勢力的概況整理了一遍,就在您旁邊。”陳璐對著后視鏡道。
拿起旁邊的文件,葉楓隨意的翻了翻了。
“徐家牽頭,組建新北本土商會?”翻到其中一頁,陳長生饒有興趣的說道:“有點意思!”
“三少爺想去?”陳璐笑道。
“既然跟徐家有關(guān),我怎能不去?”放下文件,陳長生的嘴角扯過一抹淡淡的笑容。
“三少爺,我們現(xiàn)在去哪?”
“隨便轉(zhuǎn)轉(zhuǎn)吧,看看這座城市?!?p> 陳長生看著窗外。
八年時光,人非物也非,唯獨不變的,或許只有那些銘刻在心頭的記憶吧。
“停車!”
突然,陳長生喊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