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無為甚是無語。
他有點理解趙寶萱的感受了。
他的小助理在家里受的委屈還不是一般的多。
看到趙寶萱的情緒不穩(wěn),他很擔心會引起王翠郁的怒火,雖然就在這短短的時間里王翠郁表現(xiàn)得很平和,言語間很配合,但是他但是難確定他離開之后,寶萱會不會跟父母再度頂起來。
“趙先生,你還記得那天做了什么嗎?”張無為盡量把這父女兩人的聚焦點轉(zhuǎn)移:“寶萱說桌上的涼茶不是你做的?!?p> 趙青山記得涼茶的味道:“那是縉村本地的一種草熬出來的,曬干了煮水味道還好一點,入口沒那么苦,如果是用新鮮拔下來的草,會很苦澀,比中藥還苦。”
張無為順著話頭問下去:“那種草在藥店里叫什么?”
真正好的草藥,熬出來的湯或者藥汁即便是入口極苦,聞起來也會有一種沁人心脾的特殊味道。
他當時沒喝,就是聞著味道不太好聞,怕水土不服拉肚子。
趙青山搖搖頭:“不知道,沒問過?!?p> 趙寶萱不失時機的插上一句:“爸,你明知道外公喜歡研究草藥,你也不帶一點回來給他看看。”
趙青山又露出了迷茫的神情:“對呀,我怎么就沒想起來拿點煮涼茶的那些草來呢?”
王翠郁輕哼了一聲:“你爸去縉村,從來就沒帶回來一片菜葉子!”
趙青山連忙解釋道:“小翠,你不是說不吃縉村一粒米不喝縉村一口茶嗎?”
趙寶萱訝異:“怎么回事?縉村的飯菜不能吃?怕水土不服?”看著娘親欲言又止的模樣,她突然有了個大膽的想法:“怕中毒?”
果然,王翠郁厲聲喝斥:“瞎說什么呢!你爸去幫廚,還能在飯菜里下毒不成?去做個飯能掙多少錢?。空嬉腥顺粤瞬皇娣?,你爸的名聲就毀了!”
“噓,噓!小點兒聲!”趙青山連忙制止:“夜深人靜的,別讓鄰居聽見?!?p> 趙寶萱擰勁兒上來,還非說不可了:“媽,那你為什么怕我去了縉村就回不來了?是不是怕我亂吃縉村的東西?爸,你去縉村幫廚的時候,有沒有人跟你提過食物中毒的事?”
她不敢明說自己出現(xiàn)幻視幻聽的事,按照她爸媽的話來分析,她喝的那個涼茶可能就有問題,而且還是大大的問題。
不過,她看飯桌上所有的人都在倒那個涼茶喝,喝兩三杯的人都不在少數(shù),連小孩子都喝。
那是就只有她一個人會幻視,還是其他的人都會這樣?
如果只有她自己幻視的話,難道是他們本村人都已經(jīng)有了抗體嗎?
這個一閃而過的想法,大大的鼓舞了趙寶萱。
趙青山搖頭:“沒有!”
趙寶萱歪著頭,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給她爸做示范:“外公說他以前去山上采草藥的時候,有時候看起來很安全的野果吃到嘴里也會中毒,不過不會死,就是全身沒勁兒躺在那兒動彈不得,外公說他躺了一天一夜才有力氣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