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無為等了一會兒,抬起頭來:“還有呢?怎么不說了?”
“哦……呵呵,”趙寶萱尬笑,往后縮了一下,掩飾的抓抓耳朵:“咱們?nèi)タN村那天,他們不是剛好有個酒席嘛,村里人大都在那里,牛隊長帶咱們進(jìn)村的時候,我估計很多人都聽說了,那么,這個阿姨一看到你就知道你是誰!如果這是她們家,她要么會招呼你進(jìn)屋去坐,要么在門口倒碗水那個水給你,肯定不是只站在大門口垂著兩只手跟你打招呼?!?p> 張無為豎起大拇指點贊:“不錯呀!挺懂生活啊!”
這觀察力,不像是無憂無慮的城市女孩子,有點出乎他的意料。
趙寶萱連著受到表揚,有點受寵若驚:“我說對了?”
張無為輕笑:“是!再說說你還有什么發(fā)現(xiàn)?”
趙寶萱擺手:“不說了,我就是程咬金的三板斧本事,前面說對了三句,后面的就靠蒙?!?p> 張無為打趣的問道:“你讀書考試也這樣?”
趙寶萱嘿嘿笑:“讀書考試不一樣,考試考的是書本上的知識,你知道我為什么沒去讀研究生嗎?就是因為研究生要寫論文,寫那些未知的東西?!?p> 她不知不覺就把心里的大實話都說出來了。
再說了,在縉村的半天經(jīng)歷并不是很愉快,她很難發(fā)揮想象——美好的想象似乎不真實,不美好的想象她又怕說出來像編故事。
所以,還是老老實實的等著聽答案好了。
張無為接受了這個理由,收起了開玩笑的樣子,繼續(xù)說道:“她的確不是這家的女主人,你分析的很有道理!我當(dāng)時覺得院子里的環(huán)境很眼熟,這個婦女給我的感覺也很熟悉,但是不是那種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親切感,而是那種給山大王傳令的壓迫感?!?p> 趙寶萱聽了覺得很吃驚,連忙問道:“后來在祠堂擺酒席的那里,你有沒有見到她?”
張無為搖頭:“我仔細(xì)看了一圈,她不在,應(yīng)該是專程去找我的。”
趙寶萱皺起眉頭:“為伯,你說他們到底想干什么???工地出了事,要找更專業(yè)的地質(zhì)勘探人員來解決問題才對啊,地基不行,你給他們掩護也掩護不了啊。還給咱們灌迷糊湯,以為你神志不清就能給他們開后門通過,等出了事再喊后悔都沒用啊,他們這不是害人害己嗎!想錢想瘋了吧!”
就連她這個外行都能想明白的事,為什么牛隊長這個老行家卻還想要逆行呢?
張無為道:“如果不去縉村,我會認(rèn)為他們是為了賺錢。但是,在縉村走了一小圈,我覺得他們是故意布下的圈套。”
而且還是全村人都一致參與配合的圈套,幾乎沒有破綻。
“既然不是為了錢,他們布下圈套做什么?不可能是要你我的命吧?光天化日之下,他們敢亂來?”趙寶萱突然想到一個可能性:“他們想讓你當(dāng)縉村人的女婿?那個酒席,不是出師宴,是結(jié)婚的?村長是證婚人?”
媽耶,果然不能多想,細(xì)思極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