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沈蝶氣的臉頰通紅,“我乃沈家二房沈成仁之嫡女,你……”
“哦?你不說,本小侯爺還以為是哪個洗腳婢偷生的,這般沒有規(guī)矩,膽敢在我侯府喪事期間喧嘩,是嫌命長了?”
說到最后一句時,景承煜的聲線陡然拔高,無不充斥著怒意。
這時,沈蝶跟一干人等才發(fā)現(xiàn)門口的喪幡,不由一愣,難不成……定北侯真的死了。
可沈蝶轉(zhuǎn)念一想,就算你家做喪事,可你擄走沈沐清是事實(shí),想著正要說話,卻聽到沈沐清冰冷的聲音傳來。
“蝶兒,你素日在府中胡言亂語也就罷了,今日我前來吊唁老侯爺,卻被你說成與小侯爺有染,你此番,究竟是為了我好,還是想要?dú)Я宋遥俊?p> 一雙冰冷的眼眸直射而來,沈蝶下意識一顫,不知為何,她從那眼神之中看到了一閃而逝的殺意,令她近乎喘息不了。
她相信,若是再多說一句,很有可能會血濺當(dāng)場!難道……她真的知道秋獵上的事是她所為?
“都是一個姓,教養(yǎng)差別卻如此之大,簡直令本小王嘆為觀止。沈大小姐回去后,還請好好管教這位妹妹。今日侯府大喪,恕不遠(yuǎn)送!”
景承煜冷冷說完,轉(zhuǎn)身往回走。
而在門口一直看戲的人這才反應(yīng)過來,眼睛在兩位沈家小姐的身上來回打轉(zhuǎn)。
什么啊,吊唁被說成是強(qiáng)擄,這沈家二小姐還真是會編。
人家小侯爺千里迢迢趕回來,自然來不及解釋,可沈蝶也真是的,事情沒搞清楚就帶著一幫人前來要人,不知道的,還真以為這兩人之間發(fā)生了不可告人的事情呢。
這個沈二小姐究竟是不清楚男女一事,還是故意要陷害呢?
?聽到那些人的竊竊私語,沈蝶恨得渾身打顫,再看沈沐清,已經(jīng)跟沒事人一樣走了。
“你們一唱一和,分明是一點(diǎn)面子都沒給我留!”沈蝶在心中恨恨道,一口銀牙幾乎咬碎,“洗腳婢的女兒,此等羞辱,沈沐清,你就是這樣對我的?”
回到府中時,定北侯去世的消息已經(jīng)傳開,夏秋正在著手讓下人在庫房找東西。
定北侯并非一般人,他的吊唁必須重視起來。
見到沈沐清回來,也總算是松了口氣,“清兒回來了,都買了些什么?”
聽到母親溫柔的聲音,沈沐清的心柔軟了不少,摸了摸懷中,正要將那對金簪拿出,不料半天都沒摸到。
“怎么了?”見她傻傻站在原地,夏秋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腦袋,“可是弄丟了?”
確實(shí)是丟了,丟在了定北侯府,那會她去看老侯爺時,推了景承煜一把,動作過大,想來就是那時候掉了。
“丟了就丟了,再去買就是了?!毕那镉行o奈的搖頭,這種情況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先前還覺得女兒長大了,現(xiàn)在看來,還是跟以前一樣馬虎。
夏秋讓人將挑好的東西包好,隨后道:“娘還有事,要出去一趟,你乖乖呆在府中,外面現(xiàn)在不安定,這幾日就別出去了?!?p> “好的娘?!鄙蜚迩骞郧苫卮?。
夏秋倒是愣了一愣,隨即深深地看了女兒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