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葉凌寒也帶她吃過牛排,可是她的一切在許琳面前,都顯得那么笨拙。她不知怎的,心里竟有一絲慌亂。
“安小姐,牛排不合胃口嗎?”許琳說著,抿了一口紅酒。
“沒有?!卑材潞芟腚x開,不安的看了一眼時間,說道,“許小姐,很抱歉,我已經(jīng)出來很久了,該回去了?!?p> “不著急,一會兒我開車送安小姐回去?!痹S琳的唇角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許小姐是有話跟我說么?”安凝月意識到許琳似乎別有意圖,便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想不到安小姐還是聰明的?!痹S琳用手撐起了下巴,笑著問道,“我想,事情鬧得這么大,安小姐肯定也知道了吧?”
“???知道什么?。俊卑材码m然心里有了猜測,卻還是反問了一句。
“我一直還覺得安小姐聰明,可怎么這會兒卻裝傻了呢?”許琳輕哼一聲,繼續(xù)說道,“我很好奇你和葉凌寒是怎么認(rèn)識的?”
“我和凌寒從小就認(rèn)識了,后來分開了,不過上天眷顧,讓我們又再一次相遇?!卑材抡f著,心里竟然越說越?jīng)]底氣。
“哦?從小就認(rèn)識了?是落水認(rèn)識的嗎?”許琳譏諷的笑著。
安凝月心里一驚,她怎么知道!
半晌,安凝月也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安小姐,你知道葉凌寒為了娶你,放棄了葉家繼承人的事兒嗎?你愿意從此以后陪著葉凌寒吃苦嗎?”
“什么?這不可能?”安凝月不相信許琳的話。
“安小姐,琳琳說的都是真的,作為葉凌寒的女朋友,你不可能不知道吧?”杜寧看不慣安凝月這一副虛偽的樣子,撇了撇嘴。
“三百萬,離開葉凌寒。而且你該知道,我已經(jīng)懷了葉凌寒的孩子,在你和我之間,葉凌寒究竟會娶誰,我想我就不用明說了吧?”許琳笑著,可她的笑卻讓安凝月覺得冰冷。
“許小姐,想不到你這么厚顏無恥!”話雖這么說,可安凝月心里沒有一點(diǎn)勝算。
她知道,葉老爺子根本就不喜歡自己,千方百計的想要拆散她跟葉凌寒,而如今,許琳縱然離過婚,可她的身份地位,以及肚子里的孩子,葉老爺子肯定會讓許琳嫁給葉凌寒的。而她卻一無所有!
“厚顏無恥?也不知道是誰厚顏無恥,霸占著不屬于自己的一切!”許琳收斂了笑容,微微抬起下巴,冰冷地帶著一絲恨意盯著安凝月。
安凝月的喉嚨上下滾動了一下,倒吸一口氣,手指在桌子下面不安地攪動著,可依然故作鎮(zhèn)定,“許小姐,你別想用錢來羞辱我!我是真心愛凌寒的!不管發(fā)生什么事兒,我都不會離開他的!”
“噗!哈哈!”杜寧沒忍住,笑了出來,她這一笑,讓安凝月有些茫然。
“安凝月,你是怎么成為葉凌寒的女朋友的,大家心知肚明。如果不是你那一句話,恐怕葉凌寒連看都不會看你一眼!”杜寧輕蔑的看著安凝月,笑著搖了搖頭。
安凝月這才反應(yīng)過來,杜寧正是趙天宇的妻子,可她沒想到,這個世界未免太小了!
“你……你們……”
“安小姐,別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葉凌寒不在這兒,你沒必要偽裝下去了?!痹S琳鄙夷的嘆了口氣,這種模樣她見的多了。
“安小姐,我勸你見好就收,否則你連這三百萬都得不到!如果你這么希望將來成為葉家的少奶奶,甚至想成為未來葉家繼承人的妻子,那么我建議你去找葉少軒,雖然是葉家的私生子,但如果努力,還能跟葉凌寒掙一掙繼承人的位置??扇~凌寒不行,他如果違背葉老爺子的意愿,堅決娶了你,那他就會一無所有。安小姐,你覺得呢?”
許琳看著神情慌張的安凝月,她甚至在想,如果安凝月很肯定的告訴自己,她不在乎葉凌寒以后是否一無所有,是真心愛著葉凌寒的,那么她就會選擇成全,甚至將那段美好的回憶永遠(yuǎn)的變成回憶。
只不過,安凝月的猶豫她全看在眼里,許琳冷笑著,再次開口,“不知道安小姐考慮好了嗎?對了,葉老爺子可是叱咤商場的葉昇霆,他的手段可不是一般人能吃得消的。”
步步緊逼的話語,讓安凝月快要承受不住了……
她過夠了那些苦日子,本以為好日子就要來臨,沒想到嫁給葉凌寒之后,依然要過苦日子……她猶豫了……
這一切在許琳看到是那么的諷刺,從包里取出支票,填好了數(shù)字后遞給了安凝月,“希望安小姐不會讓我失望!”
說完,許琳和杜寧走了。
看著面前的支票,有那么一瞬間,安凝月覺得許琳才是葉凌寒的正牌女友,甚至覺得今天的這一頓飯,就是許琳在打發(fā)她這個小三的鴻門宴。
渾渾噩噩的回到別墅,安凝月癱坐在沙發(fā)上,兩眼放空,就連葉凌寒回來了都沒察覺到。
“凝月,你怎么了?出什么事兒了?”葉凌寒喊了安凝月半天,她才回過神來。
安凝月看到葉凌寒后,一臉委屈的撲進(jìn)了他的懷里,緊緊地抓住他的衣衫,卻沒有說話。
“凝月,怎么了?有什么事兒你跟我說!別一個人憋在心里不說!你這樣我會心疼的!”葉凌寒焦急的話語里滿含著疼惜。
“凌寒,許琳找過我了,這是她給我的……”安凝月說著,把三百萬的支票遞給了葉凌寒。
葉凌寒憤怒的將支票撕了個粉碎,低吼道,“許琳,你找死!”
吼完,他捧起安凝月的臉,憐惜地為她擦拭著眼淚,安慰道,“凝月,你放心,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好的!”
安凝月抽泣著,委屈吧啦的窩在葉凌寒的懷里,囁嚅道,“凌寒,我知道,你應(yīng)酬多,很多時候都要逢場作戲,這種事情肯定不是……”
“什么逢場作戲,你明知道這么多年了,我心里就只有你一人!”葉凌寒用一個吻打斷了安凝月的話,隨后將她攬入懷中,柔聲說著。
“凌寒,許小姐說,爺爺不肯同意我們的婚事,甚至還拿繼承人的資格威脅你,要不我們的婚事就……”
“別多想,有我呢!你就安安心心的在家準(zhǔn)備當(dāng)一個漂漂亮亮的新娘吧!”葉凌寒寵溺的捏了捏安凝月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