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琳坐在副駕,看著外面飛逝而過的景色發(fā)呆。
賀致遠清了清嗓子,道,“琳琳,剛才是我失態(tài)了,我跟你道歉。只不過,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
賀致遠的眼眸里全是心疼,他覺得安晟睿太對不起許琳了!
見許琳不說話,賀致遠鼓起勇氣,問道,“你……打算告訴葉凌寒嗎?”
“致遠哥,你應該看得出來,葉凌寒和安凝月有多相愛,我又何必去破壞他們?”
許琳重重的嘆了口氣,也下定決心,這個孩子留不得。
“可是琳琳,你的身子……”賀致遠話說一半便不說了,想到葉凌寒對安凝月的寵愛,以及他做事的狠辣手段,他知道,就算許琳告訴了葉凌寒,也無濟于事。
許琳將手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帶著一絲不舍,說道,“致遠哥,我也會有不舍,但有些事不是我想怎樣就能怎樣的!況且,我還要守護我的百盛,那是媽媽留給我的唯一的東西了!”
“琳琳,你太理智了!我還真希望這個時候你能夠任性一點兒!”
賀致遠疼惜的伸手拍了拍許琳的肩膀,“你放心,事情我會幫你安排好的?!?p> “嗯,謝謝你,致遠哥!”許琳由衷的感謝著,也不忘提醒一句,“對了,趁現(xiàn)在還沒有深陷其中,你還是放手吧,免得越陷越深,無法自拔?!?p> 說罷,許琳莞爾一笑,賀致遠自然聽懂她說些什么,將視線轉移到前方,轉動了方向盤,悠然道,“我的事兒不急,你的事兒最重要。你和安晟睿約好時間見面了,記得給我打電話,到時候我陪你一起去。”
“嗯。”許琳沒有拒絕賀致遠的好意,點頭答應了。
安晟睿將見面的時間約在了周一的早上,就在民政局不遠處的餐廳。賀致遠開車帶著許琳來帶約好餐廳時,安晟睿和林菲菲已經(jīng)在門口等著了。
許琳看出賀致遠隱忍的怒意,走到他的身邊,笑了笑,伸手挽住了賀致遠的胳膊,“致遠哥,何必為了無關緊要的人生氣呢?要是氣壞了身子都不劃算?!?p> 安晟??吹皆S琳和賀致遠如此親密的舉動,心里升起一股無名火,想不到這個女人還真的是朝三暮四,卻霸占著安家少奶奶的名號不放手,真是可惡!
安晟睿蔑視的掃了一眼許琳和賀致遠,扶著林菲菲率先走進了餐廳,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緊接著,許琳和賀致遠便坐到了他們對面。
“說吧,找我出來要談什么?”許琳開門見山。
“這是離婚協(xié)議書。如果沒什么問題,你就簽字。”說著,安晟睿遞給了許琳一份離婚協(xié)議書。
許琳瞥了瞥嘴,看都不看就從包里取出一支筆,準備簽字。
然而,賀致遠看到林菲菲嘴角得意的笑時,阻止了許琳,不慌不忙地拿過離婚協(xié)議書,“你就不怕有些人在這兒上使詐嗎?都吃了一次虧了,還不長記性么?”
許琳挑了一下眉頭,掃了一眼安晟睿和林菲菲,安晟睿也就罷了,可林菲菲的臉上并沒有藏住那一抹迫切。
勾起嘴角笑了笑,從賀致遠手中接過了協(xié)議書,一邊翻看著,一邊說道,“致遠哥,也虧得你給我提了個醒,否則有些人的如意算盤也就真的打美了?!?p> 話落,許琳用力的將協(xié)議書拍在了桌子上,冷漠的看著安晟睿,“安晟睿,你以為我好欺負是嗎?你要娶她,為她正名,我成全!可你竟然讓我陪你們演戲,抱歉,我可不是什么戲劇學院畢業(yè)的!”
“你以為我愿意來找你談么?如果不是奶奶只認孩子不認菲菲,我們也不會來找你!”安晟睿吼了回來。
“你少拿奶奶來壓我!你把地方選在這兒,不就為了能夠快點兒辦理離婚手續(xù)么?現(xiàn)在,我們就過去!至于這份離婚協(xié)議書,抱歉!”說完,許琳起身,撕碎了協(xié)議書,扔在了安晟睿臉上。
“琳琳,別太激動!”賀致遠擔心許琳的身子,連忙起身扶住了她。
很快,一行四人便從民政局走了出來,只不過安晟睿和許琳的手中,多了一個離婚證。
“致遠哥,你等我一下,我去趟洗手間?!闭f完,許琳抓起自己的手提包去了洗手間。
洗手間在樓梯口處,許琳剛從里面出來,就看見林菲菲站在門口。
“許琳,怎么樣,事到如今,你還不是讓出了安家少奶奶的位置了?”林菲菲笑的很是得意。
她本以為自己的話語可以激怒許琳,可沒想到,許琳甩了甩手上的水珠,無視她,從她身邊徑直走了過去。
“許琳,你是不是被葉凌寒拋棄了,所以才跟你的青梅竹馬重歸于好?。磕阏f你到底哪里好了?竟然還有人愿意要一個被人玩弄過的你!”
林菲菲說完這番話,許琳停住了腳步,恨不得反手就賞給她一巴掌,可她忍住了,轉過身,淺淺一笑,輕聲說道,“想不到還有人這么關心我??!只不過,我不介意再多浪費一些時間,找林小姐要一筆名譽損失費!”
“難道我說錯了?我現(xiàn)在不過是把我當初受的委屈還給你罷了!對了,還得加倍還給你!”
說著,林菲菲背對著樓梯,先是大叫一聲,隨后拉著許琳一起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聞聲趕來的安晟睿,一下子就看到一臉慘白地躺在地上的林菲菲,一股殷紅的血流從她的身下不斷地往外流著……
“菲菲!菲菲,你怎么了?”安晟睿萬分焦急,將林菲菲抱在了自己懷里。
“晟睿,是她……是她……”林菲菲痛苦的咬著自己的嘴唇,用盡力氣抬起手,指向坐在樓梯上的許琳。
“許琳!”安晟睿大吼,每一根暴起的青筋都叫囂著他的憤怒。
許琳也是蒼白的臉,卻寫滿了譏諷,“哼,你有空吼我,還不如趕緊送她去醫(yī)院!只不過,林菲菲,我還真的是不知道你是聰明還是愚蠢!”
說完,許琳指了指樓梯拐角的監(jiān)控,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