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朝歌冷笑著扭動了一下被砸的肩頭,猩紅的眼睛盯著砸他的人,看起來真的生氣了,他雙手握在一起發(fā)出的咔咔的骨頭聲響,讓人毛骨悚然,
“一起來吧,不喜歡磨蹭”
囂張的話一出,幾個混混對望幾眼,一擁而上,場面一片混亂。
阿貍不喜歡打架,默了默,退后了幾步,坐壁觀花。
那場斗毆,殷朝歌一挑十大獲全勝,雖然嘴角青紫,身上大大小小劃開了口子,倒是絲毫不影響他的帥氣
阿貍打量著他,一雙狐貍眼瞪得圓溜溜的似乎很好奇,他心臟太誘惑了,就連血管里散發(fā)的味道都能勾住她,阿貍承認(rèn)她有了吃了他心臟的想法,但是打架的姿勢也太帥了。
地上橫七豎八躺著被打趴的混混,哼哼唧唧的,殷朝歌撫摸了一下嘴角淤青,他用舌頭頂著腮幫子的傷處,瀟灑的將外套甩在肩頭,他跨過地面上的小混混,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漫不經(jīng)心的看了一眼阿貍,
殷朝歌記得她,當(dāng)時學(xué)校論壇置頂?shù)奶由厦婢褪撬恼掌?,具體內(nèi)容不記得了,大概是說新上榜的?;ǜ鷤€妖精似的,又美又魅,專勾男人魂,而且愛好獨特,就愛那種純純的小男生,聽說她幾個前男友都是這個調(diào)調(diào),
殷朝歌只記得她的名字叫蘇貍,而且她眼角邊上有一顆媚痣,狐貍眼上的媚痣能魅惑眾生,所以一眼他就認(rèn)出來了,真人看起來更魅,
他記得她剛剛說了什么,她說她喜歡單純的,原來帖子也不一定都是假的。
殷朝歌眼皮跳了一下,對著她的眼睛
“你不走?”
“?。俊卑⒇傁乱庾R呆愣了一下,連忙回身,“走,當(dāng)然走啊,”
阿貍小跑的跟在殷朝歌身后,幾步追上了殷朝歌,猶豫了一下,開始自我介紹,
“你好,我叫蘇貍,狐貍的貍,以后叫我阿貍就可以了,”
殷朝歌的嘴角有些牽強(qiáng),他努力的揚起唇角,
“你好,我叫殷朝歌,”
可能是笑意抽到了傷處,齜牙列齒比哭還難看,阿貍沒看清楚是在笑,還是在嫌棄她,眉目彎了彎,
“有沒有人說過你很漂亮,男人的漂亮,”
阿貍的眼神太直白,所以殷朝歌一時間還暈頭轉(zhuǎn)向,
“嗯?什么?”
“就像瓷娃娃一樣,不過還是沒我漂亮,哈哈”
說完她自顧自的大笑起來,手中還捻了一塊棒棒糖放在嘴里,那是天真的阿貍,骨子里那要命的嗜血,卻隱藏的極好。
殷朝歌第一次打架斗毆,倒是毫無波瀾,只是對面前這個含著棒棒糖的女生,不知道如何相處,甚至于不知道該做出什么樣的表情來回應(yīng),人跟人的交集就是麻煩,而且還是男人對女人之間,他以前不喜歡跟跟混混廝混的女生,但對阿貍,忍不住多瞧了她幾眼,
見殷朝歌突然停下腳步,對著自己的臉發(fā)呆,阿貍在他眼前揚了揚手,
“哈嘍,朝歌,發(fā)什么呆?忙完了嗎?可以請你吃飯嗎?我中飯都沒吃,好餓啊,”
殷朝歌頓了頓腳,
“你叫我什么?”
“朝歌啊,”
“哦,我不餓,”
“那陪我好了,”
“我下午還有事,”
阿貍噘著嘴,這人怎么就這么難約,為了那顆七竅玲瓏心,她忍了,她小手拽著殷朝歌白色T桖衫的衣角,輕輕的搖搖晃晃著,
“那我不管,一個人吃飯都無聊,而且那群混混好可怕,萬一打不過你,把氣撒我頭上,那就麻煩了,”
殷朝歌身形一僵,抿唇不發(fā)一言的抬步離開,阿貍大跌眼鏡,沒看見她在撒嬌嗎?
真是,沒有一點紳士風(fēng)度,對所有女性都是一視同仁哈,有這么難伺候嗎?平常不都是別人擠破頭的追求她,如今遭受到冷落,還真是難堪,這倒是越發(fā)激起她的斗志,
阿貍翻了個白眼,連忙小跑跟過去。
初春,北風(fēng)帶著幾絲涼意,夾雜著幾滴細(xì)雨,阿貍攏了攏外套,一前一后,大約走了十多分鐘,
殷朝歌終于停下了腳步,定定的看著阿貍,
“你到底要干嘛?”
阿貍還踩著七公分的高跟鞋,她揉了揉腳踝,
“沒干嘛,就是吃飯,”
殷朝歌臉色鐵青,有些不自在的質(zhì)問,
“我不去你是不是跟我一天?”
阿貍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
“對啊,不過你肯定不會讓我走一天了,你看,剛剛明明有條直路,你饒了彎路,走的都是能避風(fēng)擋雨的建筑地方,”
殷朝歌臉色有些尷尬起來,
“我······我怕著涼,不行嗎?”
“恩恩,我知道啊,所以一起去吃飯?”
殷朝歌無可奈何,真是拿她沒有辦法了,
“吃飯后就不纏著我了?”
聽到殷朝歌的話,阿貍終于明白一件事,殷朝歌怕被女人纏,他似乎討厭一切麻煩的東西,包括女人,而且他臉皮子薄,經(jīng)不起撩撥,
阿貍信誓旦旦的拍了拍胸脯,
“我這怎么算是纏著你呢?”
“那你想干什么?”
“我想睡你,”
阿貍說的臉不紅心不跳的,反倒是殷朝歌,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整個人像是憋了一口氣,良久才吐出兩個字,
“無聊,”
他從來沒見過這么死皮賴臉的女人,簡直讓他一點招數(shù)都沒有,他嘆了一口氣,
“你才多大?還未成年吧?”
“錯,我都一百零七歲了,你信不信?”
殷朝歌有些無奈,
“滿口胡話,我真的沒時間,四點半還有事,”
阿貍張了張嘴,
“不是還有半個多小時嗎?”
殷朝歌無奈,轉(zhuǎn)頭張望了一下,
“你要吃什么?”
見到殷朝歌的妥協(xié),姚頃頓時咧嘴笑了起來,
“西餐,”
殷朝歌自顧自的在前面帶路,阿貍跟著他,在外套口袋掏了掏,
“對了,看見你受傷了,很痛吧,我這里還有一根棒棒糖,吃了就不痛了,”
殷朝歌的手掌被迫掰開,一顆青蘋果味的棒棒糖擱置在手掌中,青色的糖衣,跟他的手掌看起來格格不入,
這棒棒糖跟她先前含在嘴里的那顆同一口味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吃膩了。
殷朝歌不愛吃糖,但是他還是默了默,將棒棒糖捏在手心里。
下午的西餐廳人不是很多,兩人坐在靠窗的位置,阿貍對吃食沒什么講究,隨便點了兩份牛排就開吃了,
殷朝歌為人雖然冰冷,不易近人,但是禮儀舉止確實讓姚阿貍不出毛病,簡直到喟嘆,
食不言,那些刀叉舉止間透露出儒雅,一看就是很有教養(yǎng)的人,雖然沒有太多的勾通,也足夠賞心悅目,
似乎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了,殷朝歌放下刀叉,那些餐巾布擦拭了一下嘴巴,
“你在看什么?不是餓了嗎?”
阿貍雙手撐著下巴,笑意盈盈,
“你這么好看,光看看就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