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兩天的時間里,阮粟感覺自己好像逃離到了另一個世界。
不用練習,不用拼命去調(diào)整自己的狀態(tài),也不用去想今后應該怎么辦。
只是簡單的,做著她喜歡的事。
阮粟睡到自然醒,看著透過窗戶照耀進來的陽光,揉了揉眼睛,舒服的伸了一個懶腰。
她掀開被子走到門口,剛準備出去的時候,就聽到阮清山壓低聲音在打電話:“我說了先讓西米和我住幾天,她早就需要好好休息了,你現(xiàn)在給她找心理醫(yī)生,只會增加她心里的負擔?!?p> 阮粟手放在門把上,慢慢垂下了眼。
那邊,不知道周嵐說了什么,阮清山語氣比之前重了不少:“你現(xiàn)在跟我說這些還有什么意思?我承認我沒有做好一個父親的責任,但她現(xiàn)在變成這樣,你難道不應該從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嗎?”
又是無休無止的爭吵。
阮粟輕輕關上門,轉(zhuǎn)身靠在門板上。
窗外的陽光不知道為什么,沒有之前明媚,變得刺眼起來。
過了半個小時,阮粟才重新打開門,阮清山笑容溫柔:“西米起來了,午飯馬上就好,你要是餓了的話,就先吃點水果?!?p> 阮粟抿了下唇,扯出笑:“爸爸,我想回學校了?!?p> 阮清山頓了頓:“我跟你們老師請了一個星期的假,你可以再多玩幾天?!?p> 阮粟搖頭:“兩天的時間夠了,我已經(jīng)休息好了?!?p> “是不是在學校認識了新朋友?想她們了?”
被他這么一問,阮粟愣了幾秒。
想……他們?
這兩天的時間里,是有想過的。
她偶爾會點開沈燃的對話框,但卻不知道應該發(fā)什么。
而且沈燃也沒找她……估計挺忙的。
她要是貿(mào)然給他發(fā)消息的話,萬一打擾到他好像也不太好。
阮清山笑道:“也對,你這個年紀的女孩子,就應該多和同齡人接觸,和她們一起逛逛街看看電影什么的,一會兒吃了飯爸爸送你回去?!?p> 車在學校門口停下,阮清山摸了摸阮粟的頭,聲音是一如既往的溫柔:“西米,別給自己的太大的壓力,你要記住,音樂對于你而言永遠是夢想而不是枷鎖。你要是實在覺得太累,可以試著放下它,看看外面的世界?!?p> ……
阮粟回到宿舍的時候,安楠正要出門,見她回來,連忙道:“西米,你回來的正好,我們趕快過去,不然來不及了!”
“去……哪里?”
“去看籃球賽啊?!卑查獜乃掷锬眠^來順手放在桌上就把她往外面拖,眼睛里都閃耀著激動,“我做夢都沒想到有一天還能看到沈老板上場打籃球,我還以為他只會打游戲呢,??!只是想想都覺得好帥!”
阮粟這才反應過來:“沈老板?打籃球?”
“對啊,他沒跟你說嗎,他今天下午在理工大學有一場球賽,不是那種正式比賽,就秦顯他們幾個私下組織的。”
安楠說完,看著阮粟茫然的臉色,這才撓了撓頭發(fā):“我以為你是為了看球賽回來的,沈老板沒跟你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