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攜孫而歸

　　?????? 7月22日?早上7點，程世軍和蕭蕭起來，市里早上有些涼，外面還下著小雨，溫度才18℃，蕭蕭和程世軍今天加穿了長袖和長褲，到賓館餐廳吃了早餐，昨晚入住時服務員有說免費早餐。爺孫倆到了賓館大門口，雨不大，可風吹來，還會有些冷，程世軍看著正伸手玩雨滴的孫女問道?！捠?，冷不冷？’’

　　‘‘手上有點涼涼的感覺?！捠捙e起被雨滴打濕的手回道。

　　‘‘咱們先回房間，一會去給你買雨衣和雨靴，那樣才能出去，要不然淋了雨要生病的?！眯渥影咽捠挼氖植粮?，然后牽著孫女往回走。

　　?????到了服務臺，程世軍用方言問附近哪兒有賣小孩子雨衣的店，服務員就指著路跟他說了大概方向，這邊常年有雨，一般小百貨店都有買。這倒是和程世軍的想法差不多，而酒店有免費雨傘借給客人臨時使用。估計這會也沒開業(yè)，就想先回房間休息下再說，想了下，又不抱希望不確定的問了句，“你這里能查到去Ⅹ縣的汽車消息嗎？”

　　‘‘X縣是吧，可以查到，你稍等！’’

　　‘‘查到了，早上8點10分到下午5點半，每隔一小時左右有一班車。還是挺方便的，大概2個半小時到?！?p>　　?‘‘車還挺方便，現(xiàn)在還挺快的。’’

　　‘‘現(xiàn)在環(huán)省高速通車了，都走高速了。’’

　　‘‘謝謝！’’

　　????回到房間，程世軍盤算著，要是正常，下午就可以回到家了。看了看孫女，現(xiàn)在下雨，總覺得不太方便出行，可這邊就是這個天氣，下雨太正常了。

　　????? 7點半左右，程世軍在賓館房間往樓下街道望去，人流開始增加，現(xiàn)在正是上班路上，市里上班都在8點。咬了咬，心里一狠，回，轉頭對看電視的蕭蕭說，‘‘蕭蕭，咱們收拾下，坐汽車去。’’

　　決定，就干，很快就弄好，退房，坐出租，到了客運站趕上了8點10分的車。

　　????普通中型大巴車，人不滿，還有幾個空位，程世軍爺座位在后排。蕭蕭沒坐過這車，后排也比較抖，剛開始很興奮，當做是搖搖椅，當做昨天玩的海盜船，身子還隨著車子擺動。程世軍幫她扣上安全帶，那種橫在腰間的安全帶，調(diào)整下長度，還用手環(huán)繞過她的頭，放在窗上，就怕她揺愰撞到頭。

　　??????隨著車輛行駛，車上的大人們都閉眼小憩，蕭蕭也玩膩了，沒有新鮮感，看著車窗外的雨景時間長了，也會犯暈，無聊，就讓爺爺把小熊給她，然后躺在爺爺懷里抱著小熊自己跟自己說話，一會當自己是小熊，一會是自己，在她自己幻想出來的世界里玩耍。

　　????兩個半小時的車程，說快也快，說久也久。雨沒了，天陰的，老頭小憩著，孫女在玩耍，車在行駛，時間在飛逝，縣城越來越近。隨著車輛下了高速，開進縣城小道，車時走時停，車上小憩的人，就象是冬眠的動物一到春天就會自動蘇醒一樣，慢慢的開始復蘇，車內(nèi)開始熱鬧。老頭子睜開眼看了看窗外，清醒了，小孩子也被從幻想世界中拉回。現(xiàn)在是11點不到，正是縣城最熱鬧的時候，街道上人來人往，車小心的慢慢移動，終于拐入終點站，車上的人也紛紛站起，陸續(xù)下車。

　　????程世軍又把鏈子連接上，背上背包，才牽著抱著小毛熊的孫女下車，天上云很多，太陽只是偶爾露個臉灑下金輝，氣溫不高，都快11點了，也才21℃，站在那狠狠的吸了幾口氣，家鄉(xiāng)的味，低頭看到孫女詫異疑惑的眼神，笑了笑，沒說話，牽著孫女走出車站。

　　???????到了縣城，還有很多東西要買，反正還要來這坐車鄉(xiāng)里，背包自然先寄存在這，想了想，把孫女的小背包給帶上，方便裝小件物品，小毛熊自然被收走放入大背包里，清理下小背包讓孫女背上，大背包寄存起來。這才牽著小孫女開始購物之旅。

　　‘‘蕭蕭，爺爺一會帶你去買東西去！’’看著孫女滿是疑惑不解的眼神，程世軍只好跟她解釋道。

　　‘‘爺爺要買什么呢？’’

　　‘‘要給你買衣服，喜歡不?！?p>　　‘‘真的嗎？是漂亮的衣服嗎？爺爺快走?！?p>　　‘‘可蕭蕭能幫爺爺做什么吧？’’

　　‘‘我…’’蕭蕭想了想，沒有能做的?！疇敔攭?，人家是小孩子。’’蕭蕭一付我不高興了。

　　‘‘蕭蕭可以幫爺爺背東西?。　淌儡娎死瓕O女背后的小背包。

　　‘‘嗯嗯，我可以的，用小書包裝?！捠捳业阶约耗軒兔ψ龅氖拢吲d了。

　　???????乘坐縣城特有的電動三輪出租車，狹窄的鐵皮房也讓她十分好奇?！疇敔?，這也是車車嗎？’’

　　‘‘這是電動三輪車?！捠挶粻敔敱е奶幒闷娴挠^望著。

　　?????首先到縣城最大的醫(yī)藥店，蕭蕭四處看著，看到身著白大褂的服務員，這認識。‘‘爺爺，這是醫(yī)院嗎？’’有些疑惑，好像少了什么？

　　‘‘這是藥店，生病了要吃苦苦的那個藥?！?p>　　‘‘爺爺，你生病了嗎？’’

　　‘‘爺爺身體好著呢。沒生病。’’

　　‘‘那干嘛要買啊?！?p>　　‘‘這是以后生病了才要吃?！?p>　　‘‘那我不要生病，不要吃苦苦的藥?！?p>　　‘‘嗯，蕭蕭要健健康康的，才不會生病呢?！?p>　　????????程世軍把要買的清單給服務員，讓他幫忙配好，還增加了幾樣鄉(xiāng)下常用藥和過敏藥。東西不大，放在小背包里正好。

　　???????離開藥店又去買了幾身小孩子穿的耐磨的棉布衣服，以及雨衣雨靴。又到超市買了小女孩的洗浴用品。把能裝入小背包的都裝入，滿了。

　　‘‘裝滿了，蕭蕭重不重，要不要給爺爺背？’’

　　‘‘不重，我可以的?！桓段液軈柡Φ臉幼?，快夸我，快夸我，眼神充滿期盼。

　　‘‘蕭蕭好厲害啊，這么小就能幫爺爺背這么多東西?！淌儡娍炊?，很自然的夸著。

　　‘‘沒有啦！’’蕭蕭笑的很開心，很得意，很滿足。

　　‘‘要獎勵蕭蕭吃好吃的?！淌儡姞恐鴮O女找個飯店吃午飯。

　　???????想了想，下午還要爬山，孫女肯定要抱著或背著走，沒法拿東西，常用的買了，其他還是先算了，等以后想到再買。本來麻煩鄰居親友照顧家里牲畜，應該帶些禮物回去，買些什么呢？可怎么拿呢？買些吃食回去給小朋友好了。

　　???????吃完飯，又帶著蕭蕭到傳統(tǒng)老式糕點店，蕭蕭看到‘‘爺爺，這餅好吃嗎？’’

　　‘‘蕭蕭才吃完飯，又想吃了?！?p>　　‘‘人家才沒想吃，就是覺得好吃。’’蕭蕭有些不好意思。

　　‘‘嗯，那吃一塊?！o蕭蕭選個塊綠豆餅。

　　‘‘好吃嗎？’’

　　蕭蕭小口的吃著，點頭回應

　　???每種味的餅都是包裝好的，十二個一筒，一筒差不多一斤重，不同味道的都挑些，攏共選了20筒。讓老板五筒一綁，要走山路，塑料袋怕破。

　　???????回轉到客運站，取回大背包，整理一下，這才帶著孫女上車，回鄉(xiāng)里的車基本是面包車，沒有固定發(fā)車時間，一般是人滿了就走，一車載人大概8個人，有時擠擠10多個人也有的，車頂有貨架，小行禮放后備箱，大件的放車頂，太重的一般不載或包車放車內(nèi)，當然要是人流量少的時候，后面排隊的車不能超過兩輛，第三輛車到站，最前面哪怕是空車也要走，半道上也能上車，只要有位，隨叫隨停。程世軍為了小孩不被擠，選坐第二輛車的副架駛位上?？h城到鄉(xiāng)要1個小時。

　　??????下午1點半到了鄉(xiāng)里，程世軍不急著往回走，而是先到相熟的店打探下今天村里有誰上來沒？鄉(xiāng)里很小，只有一條主街道。兩旁的商鋪基本都是熟人。

　　???村里一般早上8~9點出發(fā)，到鄉(xiāng)里吃午飯，下午在3~4點才準備回村，下雨天一般不出來，有人出來，也都會幫其他人帶些小物品?，F(xiàn)在村里基本上是老人和孩子，都能自給自足，除非日常用品短缺，已經(jīng)很少會出來。本來不報希望，誰知還真有人來鄉(xiāng)里。程世豪來鄉(xiāng)里開會，當然也會順便帶些日用品回去。再細打聽，今天是要回去的，程世軍開心的想，正好抓了個勞力，等，肯定要叫人到鄉(xiāng)政府開會的地方傳個消息進去。正好蕭蕭也困了，就借老板的床讓小人兒睡會。

　　???????大概3點半，程世豪就找來了。蕭蕭也睡了近2小時，也被叫醒。

　　‘‘軍哥，從哪兒拐來的小仙女啊?！?p>　　‘‘蕭蕭，叫叔公，小勇的女兒，我?guī)Щ貋硗鎺滋??！?p>　　蕭蕭害羞的躲在爺爺懷里，小眼睛偷偷的打量著眼前的叔公。

　　‘‘你這一去都十多天了，還以為你不回來了。沒想到把孫女帶回來了?！?p>　　‘‘一言難盡??！京城真不是我這鄉(xiāng)下農(nóng)民呆的地方，還是家里舒坦?！?p>　　‘‘回村再說，你東西呢！’’

　　‘‘帶著小孩，沒敢?guī)裁?，就弄了些餅回去給小鬼們解鮮償。你呢？要帶的都好了？’’

　　‘‘我這段時間，隔三差五的要來趟鄉(xiāng)里開會，要帶的早就帶回了，準備好了就走，早點回家?！?p>　　‘‘行，就那一個大背包加小背包，再有就是幾串餅。沒了?！?p>　　‘‘就這點東西，好弄。’’

　　‘‘我?guī)湍惚澈?。對就這樣，雙手背著。好了。’’程世軍幫世豪把大背包背好。手上各提兩串餅。自已抱著孫女，單挎著小背包。兩人一齊走了。

　　‘‘我看還是背著孫女走舒服些?！?p>　　‘‘等上山再背。要不是你我走得快，我還想讓她走走呢！’’

　　‘‘習慣了，這段好走，車少，可以讓她走走，慢點也沒什么！只要天黑前到家就成。’’

　　“蕭蕭，自己走會，牽著爺爺和叔公的手?！?p>　　就這兩大人夾著小人兒，慢慢的走。

　　‘‘這次開會這么頻繁是為什么？’’

　　‘‘村村通路，我們村就差那翻山的路?？此坪唵危陕闊┮膊簧?。其他村也差不多，都在勘察設計中。這不經(jīng)常來碰碰頭，盡量讓各村相通，又要簡單實際，設計計劃經(jīng)常變，討論可行性，有些當?shù)厍闆r還是當?shù)剞r(nóng)民了解?！?p>　　‘‘是好事，上面撥款，還是村民集資?！?p>　　‘‘主要是上面撥，下面也要意思下，誰受益，誰出些資?！?p>　　‘‘對我們村來說，就是出來方便些，村里沒有經(jīng)濟作物，說實話，車輛進出意義不大，能通摩托就好?！?p>　　‘‘要是真通了車，自然就會選些經(jīng)濟作物來種，可要是年輕人不回來，剩下老幼又能干啥?！?p>　　‘‘外面打拼也難，真要是在村里能活好，誰愿意出去看臉色受罪?！?p>　　‘‘是啊。等通車了也許會改變吧！’’

　　???兩人邊走邊說，腳步下意識的習慣大步走，可憐的蕭蕭被牽在中間，只能加快頻率邁步才免強跟上，一會就累了，氣喘吁吁的喊爺爺抱。程世軍才發(fā)覺只能抱起孫女。

　　?????兩人結伴走，說說話，蕭蕭乖巧的呆在爺爺懷里，聽不懂兩人在說什么？時間也就不知不覺的過去了，上山路一人前一人后，穩(wěn)步上升。到了山頂，程世軍指著前方山谷對蕭蕭說，‘‘那就是我們的家，漂亮不?！?p>　　‘‘嗯嗯，漂亮?！捠挷恢睦锲?，只是爺爺說漂亮那就漂亮。

　　‘‘還是山里的空氣清爽。京城都是霧霾?！?p>　　‘‘也就我們這些老頭才覺得這里好?！?p>　　‘‘讓村里人留意下，有陌生人來通知下，我怕有人跟來對蕭蕭不利?！?p>　　‘‘小勇的事有眉目了，怕人家狗急跳墻？’’

　　‘‘嗯，基本查清了，還差些實證，才沒最后抓人結案，怕就怕泄露了，走極端傷了孫女，我這才帶她回來?！?p>　　‘‘行了，回到家里，還怕什么？走吧，回家！’’

　　‘‘回家！’’

　　‘‘我孫女程蕭回家嘍！’’

　　‘‘爺爺，回家嘍！’’

　　???? 2014年7月22日下午5點45分，61歲老漢程世軍離家進京12天后，帶著6歲孫女程蕭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