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再議歸期
??????錢鈺來的消息，讓程世軍郁悶，怎么就不消停呢？帶著蕭蕭回屋。錢鈺一見蕭蕭就拉到身旁，就噓寒問暖的，看著剛剛玩得滿頭大汗的蕭蕭，埋怨道，‘‘男人，真不能照顧孩子。這頭發(fā)亂糟糟的也不梳，還讓小女孩子在太陽下亂玩，都要曬黑了。這滿頭大汗的，衣衫不整的，太不注意素質(zhì)了。還有，你看看那屋，床那么小，是我們蕭蕭該住的嗎，太掉價了?！?p> ‘‘行了，少說兩句，我程家的閨女怎么教是我的事。素質(zhì)高不高，掉不掉價和你有啥關(guān)系。我家孫女那也是農(nóng)民鄉(xiāng)下人的女兒，哪有什么高貴。蕭天寶26歲了，你趕緊給他找個媳婦去，這樣就有孫子孫女讓你教了?！?p> ‘‘我是她外婆，怎么不能說，蕭蕓不在了，蕭蕭也是我外甥女?！?p> ‘‘沒人說你不是，這里她們還在上班吧！有事說事。別那么大聲影響她們工作?！?p> ‘‘你也知道這是工作的地方，不方便住人，我們蕭蕭想看個電視都沒法，可憐的蕭蕭，以后跟姥姥住，姥爺和舅舅就在這小區(qū)找了新房，姥姥留個房給你住，比這舒服?！X鈺慫回程世軍道。
‘‘那爺爺住哪兒呢？’’蕭蕭問道。
‘‘爺爺還住這。白天過去陪你，晚上等蕭蕭睡了，再回這里住?！X鈺回答道。
‘‘好啊，這樣我們又都在一起了?！捠捖犃送Ω吲d的。
‘‘親家，蕭蕭都愿意，你呢？’’
‘‘你們愛住哪住聊，我能有什么意見？’’
“錢嬸，小聲些，你來看蕭蕭，我們這歡迎，可別影響我們工作?！?p> ‘‘想做后媽，也要等程勇出來，這么快就討好女兒也沒用?！?p> ‘‘什么后媽不后媽的，怎么說話的，程勇還不知能不能出來，就算有人愿意給蕭蕭做后媽，那也是蕭蕭的福份。不然呢？等蕭天寶給你添了孫子孫女，難還有我們蕭蕭的份。哪家不疼自己孫子孫女，卻去疼別人的孫女?！淌儡娭苯咏Y(jié)解圍。
‘‘爺爺，什么是后媽？’’
‘‘后媽就是以后像你媽媽一樣疼你愛你的新媽媽?！?p> ‘‘后媽哪能像親媽一樣疼愛孩子的?！X鈺嘲笑道。
‘‘怎么就不能呢？就是有你這樣的外婆，才教壞小孩子，破壞別人一家的親情，不然呢，現(xiàn)在有多少人是有孩子后離婚的，都像你這樣想，那些后爸后媽還有誰想當(dāng)，都單身算了。你千萬別到外面說，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p> ‘‘你…’’
‘‘別你的，我的了，還有事沒？講完趕緊走，我們要做午飯了。蕭蕭走，爺爺給你洗把臉擦擦汗去，剛落汗換身衣服去。免得著涼?！f完帶著蕭蕭進(jìn)屋去了。還給方敏一個眼神。
‘‘錢嬸，話說完，人也見著了，走吧。等你房子弄好了再來?！矫艨炊耍挖s起人來，還小聲提醒道，‘‘錢嬸，蕭蕓走了，這蕭家和程家就遠(yuǎn)了，還是別讓程叔不高興的好，你懂的?！?p> ‘‘這…，我走，我還會來的?！緛磉€不想走的錢鈺聽明白了。
????程世軍給蕭蕭擦洗完，出來看到錢鈺走了，想了想，還是回屋給李律師打了個電話。
‘‘李律師，蕭家要到麗x小區(qū)租房。’’
‘‘方敏和我說了，只能由他們了?！?p> ‘‘小勇什么時候能出來？’’
‘‘現(xiàn)在有確切證據(jù)證明不是程勇做的了，只是為了迷惑對方，找出真兇才故意托延的，程勇也同意了?！?p> ‘‘什么人干的？’’
‘‘警方?jīng)]說，保密，不過應(yīng)該是那家人?！?p> ‘‘真的，太可怕了。’’
‘‘警方經(jīng)多日排查，查到了做案人之一。不過，他不知其他事，也沒見過其他人?！?p> ‘‘是不是動了剎車片的那個人？’’
‘‘是的，已經(jīng)交代了，現(xiàn)在沒抓捕是為了真正兇手。’’
‘‘是大的指使還是小的？’’
‘‘小的，我們猜大的應(yīng)該知道！’’
‘‘那監(jiān)控也是小的干的？’’
‘‘是的，一位保安，還給另外那位提供進(jìn)出小區(qū)的專用卡片。’’
‘‘都為了錢？’’
‘‘是的，那貨車司機呢？’’
‘‘小的，大的都排查了，都沒認(rèn)識貨車司機，估計還有第三人聯(lián)系貨車司機，可能就是給程勇蕭蕓打電話的那位?，F(xiàn)在還沒查出，所以在等。’’
‘‘不是那晚小的和他在一起打的？’’
‘‘可能是在一起，也可能不在，程勇沒接到電話，不知道聲音，可小的已經(jīng)這樣很多回了，所以一接到相關(guān)電話，本能的就確信了。而小的那晚和那個保安一起，也證實了。’’
‘‘那保安沒排查？’’
‘‘查了，風(fēng)評很好，工作認(rèn)真負(fù)責(zé)，干了好幾年了，算是個老保安，最開始和小的還有過沖突，也就是近兩年和小的走近，經(jīng)常在一起吃吃喝喝。也是小的主動結(jié)交。’’
‘‘那現(xiàn)在沒法了？只有找到貨車司機，才行？’’
‘‘是的，不然只能當(dāng)做是惡作劇，最多無意誤傷?！?p> ‘‘這樣啊，可現(xiàn)在怎么辦？本來想分開安全些，可現(xiàn)在又跟來，要是說不是打蕭蕭的主義，估計沒人信。其他不怕，就怕狗急跳墻，以蕭蕭為質(zhì)，可能會傷對孩子?！?p> ‘‘你老的意思，還是要走?！?p> ‘‘嗯，他們都是蕭蕭的親人，真要見甚至養(yǎng)一段時間，沒人能反駁，就算我也很難反對，到時候真是投鼠忌器了，與其如此，還不如走，干脆遠(yuǎn)離，避開。’’
‘‘嗯，這事我沒意見。正好蕭蕭的臨時身份證也能拿了，我跟刑偵隊說明下，就定下?！?p> ????掛了電話，程世軍到客廳，方敏已經(jīng)在廚房忙碌了，小劉小葉兩小姑娘在幫忙摘菜洗菜。看到程世軍出來?！淌?，這垃圾桶里怎么這么多打碎的雞蛋，還有西紅柿也破了，你早上是摔跤了嗎？沒傷到哪兒吧？’’方敏關(guān)心的問道。
‘‘沒事，沒有摔跤，是手滑掉地上了。正好，我問下有沒什么把小孩和大人綁好不容易斷的繩子。’’
‘‘叔，你說的是溜娃繩吧！就是綁大人和小孩手上，牽出去不怕孩子走丟。’’
‘‘對，差不多這個意思，不過不綁手，綁腰，小孩子的手太精貴，太用力，用錯力都容易脫臼，綁腰好，安全，大人小孩雙手也能解放，不會讓孩子反感，大人雙手也能做事?！?p> ‘‘你這準(zhǔn)備用來綁蕭蕭的？’’
‘‘是的，今早出門，這邊人太多了，要是有人販子，只要擋下大人，邊上小孩子就能不見了，你追那就更不可能了？太危險了?！?p> ‘‘是的，這邊上下班，那擁擠，想想都怕，所以我們上班正好避開?！?p> ‘‘程叔說的這個也好辦，給蕭蕭配條皮帶，在弄條鏈子一頭搭在蕭蕭腰帶上，一頭掛在程叔這邊，卡度定好就可以了。’’
‘‘長度也可以調(diào)的，就象我們鏈子背包，勾在不同鏈子上，長度就不同。只要鏈子結(jié)實又不太重就好。’’
你一言我一語，大體上自己都能整出一條來。
‘‘只要用布作一條就好，距離1米左右就行，能一把抱住就成，誰還真帶著剪刀上路搶小孩？那是真搶，怎么防也防不住。主要是怕人流多了，把小孩子沖散，找不見大人，小孩子會害怕?！詈蟪淌儡娍偨Y(jié)。
‘‘那我們找找，哪些可用？’’
‘‘馬上要吃飯了，吃完再說?！?p> ???中午伙食方敏廚藝還行，青蒸鱸魚，水煮蝦，西紅柿炒蛋，芹菜肉絲，排骨苦瓜湯。四菜一湯，看上去沒什么?？蓛尚」媚锍酝曷裨沟?，‘‘程叔，你要是天天在這，我們都沒法減肥了?！?p> ‘‘吃都吃了，還這么多廢話?！?p> 幾個嘻嘻笑笑的吃完。
????程世軍進(jìn)屋，在衣拒里看到程勇的領(lǐng)帶，直接拿了兩條出來。
‘‘程叔，你不會打算用領(lǐng)帶吧？’’
‘‘先試試長度?！呎f就要給蕭蕭綁上，小劉接過一條領(lǐng)帶給蕭蕭在腰上綁上蝴蝶結(jié)，然在把另一條也弄上，程世軍指揮蕭蕭，坐，站，走，蹲，抱都試了試，調(diào)整下合適長度。
?‘‘程叔，徐斌廠長打電話讓我們今天過去下，你要不要一起去看下?！矫艚觽€電話后說道。
?‘‘你們有事就去忙，我過去干嘛！又幫不上什么。去了只會添亂?！?p> ‘‘徐斌廠長，也想見見你，工廠這段時間是最忙的時候，他沒空過來。你要不想去，就改天再說。’’
‘‘你代我向他說聲不好意思。蕭蕭還小，一會要睡午覺，我得陪著，實在沒辦法?！?p> ‘‘那行，小劉小葉準(zhǔn)備下，一會出發(fā)。’’
‘‘敏姐，等下。’’
‘‘怎么拉?！?p> ‘‘程叔，你就先不忙找腰帶了，我們到廠里，讓他們給蕭蕭做幾根，那邊布料，工人都現(xiàn)成的?！?p> ‘‘行，那你要記住哦，明天來上班時候，要是沒有可不讓你進(jìn)門?！?p> ‘‘程叔，你太不講理了，怎么就只不讓我一個進(jìn)來，還有小葉，敏姐呢！’’
‘‘這怎么說來著，對，叫承包責(zé)任制，分田到戶，責(zé)任到人。任務(wù)是分給你的，當(dāng)然只有找你負(fù)責(zé)?，F(xiàn)在是法制社會不搞連坐?！?p> ‘‘程叔說得太對了，責(zé)任到人，小劉，別忘了哦?！?p> ‘‘你們都欺負(fù)我。不理你們了，還是蕭蕭最好?！?p> ‘‘小劉姐姐，別忘了給我?guī)恋难鼛?。’?p> ‘‘連蕭蕭也欺負(fù)我，嗚嗚。你們是壞人?！?p> ‘‘好了，我們早去早回，程叔，蕭蕭明天見。’’
???屋里又只剩爺孫倆了，本來還熱熱鬧鬧的，一下子又清靜了。一起看了會電視，就哄著孫女睡午覺去了。程世軍獨自來到陽臺，點上煙，邊抽邊想。貴省的天氣和京城這邊差太大了，孫女去了能適應(yīng)不？鄉(xiāng)下村里可沒有醫(yī)生，都要去鄉(xiāng)里縣里就醫(yī)，以前他沒想這些，前兩天蕭蕭生病，讓他現(xiàn)在不得不考慮，按鄉(xiāng)下說法是水土不服。還有，省城回縣城坐大巴車要十多個小時，蕭蕭能吃得消不？以前沒覺得，是因為都以鄉(xiāng)下村里人標(biāo)準(zhǔn)來看的，可蕭蕭從小就沒吃過苦受過累，接鄉(xiāng)下說法是大小姐，身嬌命貴。他覺得以自己的見識很難想到辦法。在京城，現(xiàn)在只有找李律師問問了。
?????打電話給李律師，講到這些問題，李律師想了想，他要查下貴省交通，畢竟他沒自身經(jīng)歷過，再給程世軍建議，這些問題看似很小，但不能掉以輕心。蕭蕭沒事最好，可能避免就避免。
?????半小時后，李律師給了建議，飛機到貴城，氣候變化太快，蕭蕭可能會出現(xiàn)不適，這時候不要急著趕路，可以在貴城住下，住好點的賓館，一天幾百上千的那種，這時候不要小氣，不要心疼錢，他現(xiàn)在新農(nóng)行卡里有40多萬呢，一切要以為蕭蕭好為主，等蕭蕭適應(yīng)了，情緒好了，再坐火車到市里，火車要買臥鋪，雖然只有8/9個小時，小孩子舒服才是主要的。到市里，也一樣看小孩子適應(yīng)不。處理和在省城一樣，寧可停留幾日，等小孩子恢復(fù)，然后再回縣城，也觀察幾日，再回鄉(xiāng)下。
????這停幾日那停幾天，什么時候能到家，可人家李律師說了，以蕭蕭身體為主。程世軍認(rèn)了。李律師還提議，最好帶些兒童感冒藥，退燒藥，最好到醫(yī)院學(xué)些兒童常見病的簡單救治和處理。程世軍瞬間慫了，城里孩子和鄉(xiāng)下孩子真的不同嗎？都同樣是命，以前程世軍認(rèn)為都一樣，現(xiàn)在還真感到不一樣了，城里孩子這個要注意那個要小心，好像很嬌弱的樣子。鄉(xiāng)下孩子誰管，生病了有時就自己熬一熬就過去了，難道鄉(xiāng)下孩子都比較壯，可城里孩子吃好喝好營養(yǎng)很好，鄉(xiāng)下孩子粗茶淡飯營養(yǎng)就差多了，營養(yǎng)好的更嬌弱，營養(yǎng)差的更強健，這是什么鬼？怎么會這樣？程世軍想不通，可孫女是自己的，不管怎樣他認(rèn)了，慫了去學(xué)，為了孫女。他準(zhǔn)備下午等孫女午覺醒后，帶她去醫(yī)院復(fù)查的名義，向醫(yī)生護士學(xué)習(xí)討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