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去的風桑晚并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霸總行為”了,她抱著懷中的小獸,一路上走得飛快。
她估計剛才那伙人是不會善罷甘休的,雖說自己是金丹大圓滿,但是她也不清楚浮歇國的底線,不知道這里還有沒有元嬰之上不得進入的說法,總的來說一句話,麻煩這種事,能少一點還是少一點好。
當務之急,她要先弄一點這個世界的通用貨幣才行,之前她拿靈石跟那個獸皮賓館的店家換,就差點被他直接給轟出來。
風桑晚低頭看著自己的懷中的小東西:“說到底,你才是最麻煩的啊,這麻煩還是我自己撿來的?!?p> 她嘴角扯起了一個無奈的笑容。
想來想去,風桑晚最后個那只小獸取了個名字,叫小薛。
遠在另一個空間,正在擔心風桑晚的薛不驚打了個噴嚏。正值門派會議,上首還坐著一干長老,他這個噴嚏實在是引人注目。
坐在正中央的的指蒼真人轉(zhuǎn)過頭來看了他一眼。
“發(fā)生了什么事嗎?”他看似隨口問了一句,但其實只有他和方解真人心里清楚能讓化神期修士打噴嚏的事情可不多。
“回師尊,徒兒無事。”估計也就是某人想我了吧。
后半句話薛不驚沒有說出來,以免為在場的單身狗帶來打擊。
指蒼真人點了點頭,隨后又想起了什么,不由得深嘆一口氣:
“算算時間,桑兒他們進入秘境也有小半年了,怎么一點動靜都沒有?”
不止是劍穹派進去的人,就連其他門派的人都沒有一個出來報信,隨著時間的推移,不安的氣氛籠罩在各大門派的頭頂,那些進入秘境中的弟子,無一不是各大門派的頂尖天才,他們代表著一個門派未來的希望。
大概是為了打指蒼真人的臉,他剛剛說完這句話,一個渾身是血的執(zhí)事就沖進了凝劍閣之內(nèi)。
“報告掌門!大事不好了!”
凡是有大事發(fā)生,必然是這句開場白,聽見這句話,指蒼真人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差點就沒有脫口而出:“別說!我不想聽?!?p> 只不過,他好歹也是一派掌門,哪能如此任性用事,只見他斂了斂眉目,正色道:
“何事大驚小怪?”
“回掌門,弟子按照掌門的吩咐一直等在秘境口,但是這幾個月來一直沒有什么動靜,直到今天,秘境出口終于有了動靜!然后......你們猜怎么著?”
這個弟子顯然很有說書的天賦,說到關(guān)鍵時刻,竟然極為吊胃口地停了下來。
指蒼真人黑著臉,強行遏制住想要把他一jio踢出去的沖動道:“怎么著?”
“那秘境口風云變幻,天地失色,一個渾身浴血的人物滾了出來,弟子見此情景,趕忙上去扶住那人,這人身受重傷又失血過多,此時已經(jīng)是氣若游絲!”
在場所有人的胃口都被他調(diào)動了起來,唯有薛不驚內(nèi)心毫無波瀾,甚至想給他打個拍子。
鏘鏘鏘鏘鏘鏘......
“那然后呢?”
“然后,那人見著我,腫得不像樣的眼睛中綻放出了前所未有的光芒,仿佛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他只說寥寥三字,便昏迷過去?!?p> “你再給我賣關(guān)子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俊边@句話指蒼真人是直接傳音到那個人的耳朵里面的,為了保持劍穹派掌門的良好形象,同時也為了不被吊胃口,他不得不這樣做。
“咳,他說的那三個字,正是‘風桑晚’......”
“砰”的一聲,在他話音落下的那一瞬間,薛不驚手中的瓷杯連同滾燙的茶水在頃刻間化為了虛無消失不見,而下一秒,他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凝劍閣的大廳中央,提著那個人領(lǐng)子道:
“你剛才說什么?你再說一遍?!?p> 他的臉上沒有什么表情,可畢竟是化神修士,周身泄露出來的氣息讓這個金丹期的執(zhí)事被壓得喘不過氣來,胸口一陣悶痛,竟然是咳出一口血來。
“不驚,休得胡鬧?!?p> 方解真人喝了一句,同樣遞出了一份屬于化神期的靈氣,讓那個執(zhí)事稍微好受了一些。
“現(xiàn)在事情的真相都還沒有弄明白,你慌張什么,都化......兒為什么這么紅......”
指蒼真人差點就說漏嘴了,他抬頭看了看天花板,露出一個稍微有點不自然的笑容。
幸好這個時候,那些長老的注意力全在那個執(zhí)事身上,并沒有注意到指蒼真人那點小小的口胡。
“總之,現(xiàn)在先去看那個昏迷的弟子,等他清醒之后再問他秘境里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p> ......
大家好,我叫王有錢,我家里很有錢。但是平時里,我除了有錢之外,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劍穹派弟子,雖然有點天賦,但是在年輕一代中,我是屬于“鳳尾雞頭”的存在。
我現(xiàn)在慌得一筆。
因為我好不容易拿到了進入秘境的資格,在秘境的第一層摸爬滾打了好幾個月,正打算進入第二層的時候,就看見那些早就進入了秘境第二層的天才們像逃命一樣跑了出來。
好在我本來就在第一層,加上逃跑的速度又比較快,所以,我很幸運地逃出了秘境。
上面說了這么多,都不是我慌張的主要原因。
主要原因是我一睜眼,就看到劍穹派的大佬們正圍在我的床邊,一臉“核善”地看著我。
掌門、方解真人、我的夢中情人鏡蓮真人等等等等。
所以,我其實還沒有醒吧?
方解真人他們看著王有錢醒了之后,為了表示親切的慰問,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個笑容,但是還沒等他們開口說話,王有錢雙眼一黑,又暈了過去。
“這可咋整???”
“都說了讓你們讓開?!辩R蓮真人無可奈何地喝了一聲,“你們這樣圍著他,他不被嚇暈過去才怪啊!”
鏡蓮真人說著就開始將這一堆大老爺們兒扯開,其余人也都很識趣地訕笑著走開,唯有薛不驚,跟個木頭似地杵在王有錢的床邊,手里比劃著什么。
“不驚!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