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覺得你們四個人一定有把握把我們?nèi)齻€吃掉是嗎?厭樓師弟?!?p> 水輕藍勾了勾唇,最后四個字語氣婉轉(zhuǎn),酥得人骨頭都要散架了。
同時,她不著痕跡地向前面站了站,將風桑晚整個人都擋在了身后。
“你應該清楚?!眳挊蔷従弻s星劍抽了出來,“我們跟光頭那五個人,可是云泥之別。”
他右腿向后一蹬,身體便像炮彈一樣朝著風桑晚直射而來。
而那四個人亦隨之而動,他們之間的配合或許沒有光頭五人之間配合默契,但勝在實力強勁,就算有疏漏的地方也能夠用實力彌補。
宮善柳半身袒露在外,身上裹了一個不知道從哪里扯出來的黑布,他早就看風桑晚不順眼了,這次更是牟足了勁,直直地向著......梵而去。
開玩笑,筑基期他就被風桑晚打得落花流水,現(xiàn)在他不過金丹中期,對付一個金丹大圓滿,吃飽了撐的嗎?
“薛不驚!聽說你在新生一帶的風頭也很勁啊,就讓我這個師兄來會會你?!?p> 梵一臉懵逼地回頭:“風姑娘,這不是師姐嗎?”
他腦海里好像還有宮善柳穿肚兜的鏡頭呢。
“哈哈哈哈哈?!彼p藍提劍的姿勢一頓,便顧不得迎戰(zhàn)兩個黑袍人,先兀自笑了起來,“哎喲梵,我剛擺好的姿勢,都讓你這句話給笑沒了?!?p> 黑袍人的掌風迎面而來,沙啞的聲音也隨之而出:“希望你等會兒還能笑的出來?!?p> 水輕藍的眉頭蹙了蹙,她總覺得這個聲音好像有點熟悉,但是當下的情況也不由得讓她想太多,她飛快架好劍勢,心念一動之間,就使出了自己最強的一招。
“上善若水!”
劍穹派百分之八十的修士都被劍修覆蓋,在世間難得一尋的劍修,在這里卻多如牛毛。
不為什么,因為劍穹派只會修劍,你要是想轉(zhuǎn)行做其他的,你就只有自己摸索,那時候就跟散修無異了,所以弟子們大多數(shù)還是會選擇劍修的。
但是,善水峰不太一樣,因為鏡蓮真人擅長丹術(shù),所以善水峰的弟子大多數(shù)都是丹劍雙修,這其中的佼佼者,就是水輕藍。
上善若水,正是她自創(chuàng)的最強劍法。
丹修大多數(shù)實力不高,自身就是一個小脆皮,水輕藍得了空就會琢磨這怎么提高丹修的自我防戰(zhàn)斗能力,好在她本身也是一個劍修,這才將丹劍雙修融合在了這一劍之中。
她揮出那一劍之后,天地間的靈氣瘋狂涌動,在她身前筑起了一道巨濤,隱隱含著鯊魚幻影,直逼黑袍人而去。
黑袍人掌風一頓,不得不倒退十丈,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拉開。
“不得不說,你很聰明,知道我這一招是有范圍限制的?!彼p藍微微一笑,她手中又變換了一個手印,“不過,誰說我不能帶球撞人的!”
說完這句話之后,水輕藍身形一變,直逼黑袍人而去,同時,那怒濤也隨著她的身形而動。
黑袍人知道自己避不過這道劍氣了,他停了下來,手印在胸前一變,一道木墻便在身前出現(xiàn)。
“木封盾!”
雖說最克制水靈氣的是土屬性,但是他能使用出來的最強防御之法,也只有這“木封盾”了,而且,水能生木,到時候此消彼長,誰輸誰贏還不好說。
然而他沒有看到,就在木封盾出現(xiàn)的一瞬間,水輕藍的嘴角往上揚了揚,嘴角擠出了一個戲謔的笑容。
怒濤在接觸木封盾之后,并沒有如黑袍人想象地那般靜止下來,也沒有出現(xiàn)木屬性瘋狂增長的情況。
黑袍人意識到不對,便將自己的神識侵入了怒濤之中,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他的神識剛剛侵入片刻,一股灼熱的痛便傳進了他的大腦。
“這好像不是水靈氣......這是——火靈氣!”
在他話音落下的那一瞬間,怒濤頃刻暴漲,火舌舔舐木封盾,不消片刻便將它吞噬。
“都說女人的嘴,騙人的鬼,怎么可以輕易相信‘上善若水’這個名字呢?!?p> 水輕藍勾唇一笑道,她邁著步子慢慢走近黑袍人。
那人全盤接收了她的最強一擊,起碼也得身受重傷,所謂痛打落水狗,她自然不會放過這個補刀的好機會。
但是,就在她走向黑袍人這期間,她的神識也一直緊繃著,靈氣悄無聲息地布置在她的周圍,一絲一毫縫隙都沒有留下。
因為從一開始,就有一個人消失不見了——那個身材嬌小的黑袍人。
水輕藍和兩個黑袍人對峙期間,風桑晚和梵當然也沒有閑著,但是相比起水輕藍和梵的全力以赴,風桑晚表現(xiàn)得就有點——劃水。
她的真實實力高之厭樓一線不說,前世戰(zhàn)斗的經(jīng)驗也不知道豐富到哪去了,然后身上還懷揣著幾個高階的提升修為的秘法,這種情況下,她早就該取勝了。
但是這場戰(zhàn)斗,她的異?!捌D辛”。
厭樓的劍勢來了,風桑晚“手忙腳亂”、“險之又險”地避了過去。
厭樓掐訣了,她就擺出龜縮的姿勢,搞得滿身狼狽才捱下來了。
簡直是慘不忍睹......
水輕藍打完架一回頭,就看見風桑晚袖子都被炸掉了一截,不由得扶額道:
“風桑晚,你能不能行啊,不行換我來?!?p> “男人不能說不行,輕藍師姐你放心吧,我這邊能搞定?!?p> 風桑晚回頭對水輕藍露出了一個肯定的笑容。
接著,厭樓的掌風就砸到了她的身上,將她打得倒退三步。
水輕藍:我覺得你真的8行......
厭樓冷臉盯著風桑晚,并沒有再“趁你病要你命。”
“這就是內(nèi)門第一人的實力嗎?我看,也不過如此。”
其實他心理清楚,這場戰(zhàn)役有古怪,他總覺得風桑晚沒有用全力,她一直就在逗弄自己,若非這樣,又怎么可能每次都將他的攻擊都躲了過去。
雖然是險之又險,但是到底是躲了過去。
所以,他說這句話的原因是,為了激怒風桑晚。
“哎呀,我覺得還好啊,所謂外門第一人,不也一次都沒有打到我嘛?臭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