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蒼真人:???
黑人問號臉.jpg
“師妹,你又何苦這么倔呢?當(dāng)日在凝劍閣內(nèi),方解長老與我?guī)熥痃R蓮真人全力支持掌門......”
“雖然并沒有什么卵用?!憋L(fēng)桑晚默默插了一句嘴。
“......”水輕藍快說不下去了,“但是掌門一直是站在你們師徒這邊的啊。”
“就是和稀泥的更多吧。”薛不驚合理補充。
水輕藍:......來來來,舞臺給你們兩個,你們來表演。
“輕藍師姐!你就放我離開吧,無論如何我也要去司凌峰尋我的師尊啊!”
“如果你要找你的師尊的話......”
一道溫潤如玉的聲音突然響起,指蒼真人隨后走進了房間之內(nèi),他臉上又恢復(fù)了那般溫和的笑容,一身白衫整潔如初,完全不見剛才蹲在屋頂?shù)拟嵞印?p> “他在這里?!?p> 指蒼真人指尖一點身后,暮山真人在他身后懸空而立,安詳?shù)哪酉褚粋€睡著的孩子。
“師尊!”暮河大喊一聲。
水輕藍剛想解開她的水牢,卻聽見暮河又喊了一句:“你怎么就去了??!”
她那個訣憋在手上,半天沒有放出來。
指蒼真人嘴角抽搐道:“你師尊他還活......”
“厲司你個王八蛋,老娘咒你修煉的功法是假的、得到的寶物全是殘缺的、藏寶圖永遠(yuǎn)找不到最后一塊!”
滿屋寂靜。
所有人都被暮河的狠辣給震驚到了,這幾個詛咒在這個世界就跟咒人加載永遠(yuǎn)百分之九十九一樣,令人聞風(fēng)喪膽。
風(fēng)桑晚等人愣是半晌都沒有說出話來,只能默默地在心里給暮河點了個贊。
強就一個字,我只說一次。
暮山真人就是在這樣寂靜的氣氛中醒來的,他甫一睜眼,就感覺到有人在戳他的后腰子。一轉(zhuǎn)頭,就看見一個戴著黑色面罩的人,拿著刻著玄丹宗三個大字的劍柄在戳他。
這是什么劇本?他不是闖上司凌峰了嗎?這里怎么會有玄丹宗的人?
等等,這件衣服不是方解長老的嗎?
難道在我昏迷的這段時間內(nèi),玄丹宗已經(jīng)闖上了劍穹派,連恐怖如斯的方解長老都......
那他們?yōu)槭裁匆ノ??莫非我的身上隱藏著一個驚天大秘密?
方解真人并不知道,暮山真人在一瞬間就腦補了這么多劇情,不然他一定會建議他跟云執(zhí)事交朋友的。
“喲,你醒了啊。”他沖著暮山真人打了個招呼。
“你們放棄吧!我是絕對不會背叛師門的!你們休想從我身上得到那個秘密!”
暮山真人非常有骨氣地說道。
眾人:......
“師尊!你詐尸了?”早就被水輕藍解開禁制的暮河朝著暮山真人撲了過來。
暮山真人這個時候才回過頭,他環(huán)顧四周,逐漸看到了幾張熟悉的面孔。
“徒兒?掌門?你們怎么在這兒?”
難道其實是玄丹宗的人冒充方解長老然后被抓了?
指蒼真人被那兩師徒被震到了,他斟酌了一下,這才開口說道:“此事......說來話長?!?p> “所以門派果然還是覆滅了吧!你們不用擔(dān)心我,說吧,我能承受得住?!?p> 指蒼真人:“......”丫的,好想堵住他的嘴。
鬧騰到子時,終于是將所有誤會都解釋清楚了,暮山和暮河兩師徒面色沉靜地坐在一旁,看不出他們在想什么。
雖然指蒼真人他們將暮山救了回來,可是真正吃虧的還是暮河,她全身經(jīng)脈俱損,已經(jīng)是一個不能修煉的廢人了。
這一切的一切,都要歸結(jié)于,那天她在月供堂前不小心踩了一腳厲箏。
可這并不是十惡不赦的大罪。
“暮河,是劍穹派對不起你。”
指蒼真人對著暮河彎身行禮,代表全門派向暮河道歉。在她身后,方解真人師徒還有薛不驚也隨之行禮。
“以后你們師徒就住在凝劍閣吧,我會想辦法為你修復(fù)經(jīng)脈,以及,為你討回一個公道。”
這是一派掌門的承諾。
暮河和暮山師徒也沒有什么不好接受的,他們兩笑容苦澀地還了一禮,將滾上喉嚨的酸楚和不平暫時咽了下去。
而后,厲箏主動擔(dān)下了所有的罪責(zé),承認(rèn)是他震碎了暮河的經(jīng)脈,被判入執(zhí)法堂囚禁百年。
厲長老管教不嚴(yán),被罰禁足司凌峰十年。
風(fēng)桑晚和薛不驚兩個人心里清楚,他們從此以后便和司凌峰杠上了。
司凌峰上丟了一個人,厲長老也無甚反應(yīng),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再拿到凝劍閣里去說便沒意思了。
而此時,司凌峰上的悟劍閣內(nèi),厲司躺在搖椅上面,右手上把玩這一對黑色的轉(zhuǎn)珠,左手伸進了一處衣擺,把玩一片上好的羊脂玉。
一個女童站在旁邊,臉色微紅。
“沒有眼力的廢物,老夫花了大價錢才把你弄回來,你就給我?guī)Щ貋磉@些消息?”
厲司干瘦的臉上扯出了一個陰森的笑容,那上揚的嘴角即使是親近的人也不由得望而生畏。
跪在地上的男子莫名打了寒顫。
“是......弟子無能,但是師尊,弟子這次一定會好好孝敬您的,崆玉峰上的那個風(fēng)桑晚,不是正和師尊您的胃口嗎?!?p> “嘖嘖嘖,那倒是極品......若這次你還不能成功,那你就滾回執(zhí)法堂吧。”
那個男子沖著厲司瘋狂地磕了幾個頭,便起身逃也似地出了這個房間。
他的背影依稀有些眼熟,只是那張臉上,再沒有一塊完整的好肉,他正是厲司花了大價錢從執(zhí)法堂里撈回來的厲箏。
等厲箏走后,厲司將衣擺里的手抽了回來,他按住了那個女童的下巴道:
“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否則的話,你這張如花似玉的小臉,恐怕就要落得和我那蠢徒兒一樣的下場咯?!?p> 說完,他還略帶遺憾地“嘖嘖”了兩聲。
江留絮被嚇得渾身一軟,她知道厲司不喜歡女子哭泣,便用盡全力止住了眼角的濕意,甜甜地應(yīng)了一聲:
“知道了,長老,絮兒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p> 厲司滿意地笑了笑,又恢復(fù)了最初那般動作。
那雙黑色的轉(zhuǎn)珠在他手中游走,仔細(xì)看去,仿佛能夠看到一個女子瞪著眼睛,她瞳中有死不瞑目的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