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叫馮滌塵的家伙才一消失,綁住韓晨的黑繩突然就寸寸崩斷化為一地的黑灰。
“哎呀。。。”
他驚叫一聲就重重的向地板摔去,不過好在幾年的江湖生涯沒有白混,居然在半空中強行翻了個身,只是略有些狼狽的落到地上。
“師兄,你怎么老這樣???我好不容易才找到個好玩的家伙,你一個噴嚏就把人吹沒了,多沒意思???!”
門板大小的熊掌不情不愿的從集裝箱里拔了出去,在空中時就越縮越小。不一會,一頭站直了身子足有二米多高的大黑熊,一邊走一邊抱怨著進了房間。
“哼,老子又沒把他弄死,等你下回遇到那家伙,再跟他好好玩玩就是了!”金錢豹一臉不耐煩的吼道。
“少來,我們幾百年才下一回山,那家伙哪還能活這么長時間???”大黑熊看著憨傻,其實很是聰明。
“哪有幾百年?明明才差不多一百年,你他媽不識數(shù)啊?”
“我不管,你把剛才那人給我找回來。。?!?p> “滾蛋,再嘰嘰歪歪老子就揍你!”
。。。。。。
一熊一豹旁若無人的吵了起來,開始時還好點,吵了一會就聲音越來越大好像要打起來似的。
“兩位前輩,兩位前輩收收火!”
胡亂找了幾塊布條勉強裹住自己的韓晨見狀急忙高聲大喊,生怕它們吵發(fā)了性子大打出手,殃及自己這條剛撿回小命的池魚。
開什么玩笑,那日月神教的馮滌塵都被一個噴嚏就吹得無影無蹤,自己要是被它們隨便碰一下,豈不是連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君子不立危墻之下!
眼珠子一轉(zhuǎn),他輕手輕腳的轉(zhuǎn)身就溜出房間。
只是才跑了一會兒,褲襠里就越來越疼,不時地還有幾滴血自由的直接滴到甲板上。
“臥槽,原來老子還沒好啊?”
震驚的韓晨急忙伸手一摸,卻發(fā)現(xiàn)只不過被人胡亂塞了一塊布條,此時才跑了幾步,松動了的布條就又開始往外滴血了!
想想也對,本來就是準(zhǔn)備把他當(dāng)爐鼎吸干的,誰還有功夫去管他?而且血姬的媚術(shù)極其厲害,本就能暫時讓他忘記疼痛。
至于塞個布條進去幫他止住血,恐怕也只是馮滌塵舍不得浪費而已,畢竟不管是哪個地方的血,傀儡血姬也不會嫌棄對不對?
劇痛加上憤怒,又氣又急的韓晨小腿一軟就摔了個狗吃屎,屁股朝天的趴在地上,險些又摔暈了過去。
“咦,這小子的屁股為什么會流血?”
“不知道啊,難道是大姨媽來啦?”
“不可能,男的怎么會來大姨媽???說你傻你還不承認(rèn),這下露餡了吧?”
“放屁,不是大姨媽來了怎么會屁股流血?你沒見過小花來大姨媽嗎?”
“小花是母老虎啊,母老虎當(dāng)然會有大姨媽啊!你他媽別說了,沒得讓人笑話!”
。。。。。。
摔得迷迷糊糊的韓晨又被聲音越來越高的吵架聲驚醒,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只覺得屁股那突然一陣劇痛,布條被人一下子就扯了出來。
“啊。。。”
又是一聲凄厲的慘叫,終于熬不住的韓晨頭一歪又暈了過去,陷入昏迷前模糊的感覺那兩個聲音吵得更厲害了。
“還說不是來大姨媽,你看看,這里面都塞了布條啦!怎么可能不是大姨媽?”
“你放屁,這明明是一道血口子,人家塞布條進來就是止血的!”
。。。。。。
“啊啊啊。。。”
剛暈過去沒一分鐘,韓晨突然又被一陣痛入骨髓的劇痛活活疼醒,條件反射似的轉(zhuǎn)頭看去。
只見那金錢豹發(fā)狂的從大黑熊身上薅下一把又一把的黑毛,隨便揉成團就一塞,看那熟悉的動作,也不知道已經(jīng)塞了幾團進去了。
驚恐萬分的韓晨也不知哪來的力氣,雙腿一蹬地,整個身子趴著就離地而起想要撲向遠處,逃離這兩個腦子有問題的家伙。
“咦,還想跑?”
一只突然變得有門板大小的熊掌仿佛捏住個小雞似的,在韓晨剛剛離地而起的瞬間就緊緊的將他抓在手心里。
旁邊的金錢豹臉上居然露出個古里古怪的微笑,右前掌的兩根尖尖的指甲互相一摩擦就好像人打了個響指,一點火星“咻”的一下就鉆進韓晨...只是一眨眼就把里面的黑熊毛燒得干干凈凈!
“啊。。。啊。。。。。?!?p> 哪里經(jīng)得住如此摧殘?他發(fā)出的慘叫已經(jīng)非人所忍聽聞。
沒經(jīng)歷過的人完全不能想像那種疼得死去活來卻根本沒有辦法暈過去的痛苦!
不過,那黑熊毛仿佛本身就是一種藥材,在經(jīng)歷了最初那難以想像的疼痛之后,韓晨驚奇的發(fā)現(xiàn)自己叫著叫著突然一點也不疼了!
完了完了,肯定是
神經(jīng)全都被燒壞了!
他心里一陣陣的凄涼發(fā)苦,死定了,這回真的死定了!被捅了一刀還能有救,現(xiàn)在燒得跟烤鴨似的哪里還有命在?
流年不利?。×髂瓴焕?!
先是不分?jǐn)澄业男“?,又來了兩頭沒腦子的野獸,小爺我的命就這樣被你們玩沒了?!
再怎么堅強彪悍,韓晨也不過是個才剛滿十八歲的孩子,這一天的槍林彈雨、廝殺被俘還差點被人當(dāng)爐鼎吸干,沒成想到了最后竟然還是沒能熬過去!
強烈的悲涼凄慘感終于擊敗了這個剛剛成人的少年,使他控制不住的放聲大哭起來。
“咦?他怎么哭啦?”
“對啊,不是給他治好傷了嗎?怎么還哭起來了?”
一熊一豹仿佛丈二的和尚,全然摸不著頭腦!
是啊,站在它們的角度看,一個一米八幾的壯漢,光著屁股屌兒郎當(dāng)?shù)姆卮罂蓿@畫面怎么看怎么不和諧??!
“燒屁股能把人腦子燒壞啦???”
“不可能吧,我們以前受了傷不也是這么治的?”
“那他為什么哭?”
“我哪知道?。恳荒闳枂??”
“我才不去,這么大個人哭得跟個娘們似的,一點都不好玩!”
“就是,還想當(dāng)五行宗的掌門?就這鳥樣還當(dāng)掌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