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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城郊區(qū)。
一座別墅內(nèi)。
甄艷娘躺在病床之上,一條條細(xì)管連接著她的身體,帶著呼吸器的臉上不時涌起一絲絲黑氣,每次黑氣涌上來,她都秀眉緊促,仿佛很似痛苦。
病床邊,滿頭銀發(fā)的老醫(yī)生不斷的將一根根銀針插入甄艷娘的頭部和全身幾大要穴,阻截黑氣的全面入侵,但是始終治標(biāo)不治本。
秦越已經(jīng)三天沒有合眼了,他一直守在一旁,胡渣滿臉,黑眼圈濃厚。
武青青見到秦越這幅樣子,不忍道:“你已經(jīng)三天沒合眼了,先去休息下吧,艷娘姐姐肯定也不希望你變成這幅樣子,而且她的情況已經(jīng)穩(wěn)定下來了,只等瀾叔將這黑氣的資料帶回來,就可以對癥下藥,你別折磨自己了。”
“我沒事。”
秦越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他靜靜的看著病床上的甄艷娘:“這是我欠她的,在她醒過來之前,我會一直陪著她?!?p> 誒……
武青青暗暗一嘆,如果今日床上躺著的是我,你也會守在我身邊嗎?
看向病床上昏迷的甄艷娘,既羨慕又欽佩,敢愛敢恨,為了愛情更能將生死置之度外,這一點,武青青自認(rèn)不如她。
斷魂香雖然厲害,但是具有時效性,一個時辰過去后其效果就會自動消散,但是侵入甄艷娘體內(nèi)的這股黑氣,極其頑固,仿佛有意識一般的流竄全身,瀾叔幾次不惜耗費(fèi)內(nèi)力驅(qū)逐,終究失敗。
為此他特地逼出一絲黑氣裝進(jìn)瓶子帶走,去尋找老友詢問這個東西的來歷和解決方法。
老醫(yī)師扎完最后一根銀針之后,退了下來,轉(zhuǎn)身對武青青說道:“小姐,銀針的效果越來越弱了,幾乎已無效果,這股黑氣的侵蝕性異常可怕,如果在沒有更好的辦法驅(qū)逐,恐怕?lián)尾贿^今晚了!”
武青青練練搖頭道:“不會的,不會的,艷娘姐姐宅心仁厚,一定不會有事的?!?p> 秦越沉默著,如狂風(fēng)驟雨前的寧靜,只是一絲絲可怕的氣息從他身上彌散開來。
就在此時,病房的大門打了開來,瀾叔走了進(jìn)來:“小姐,秦先生,讓你們久等了。”
武青青還未說話,秦越的身形一閃,眨眼之間已然來到瀾叔面前,沉聲問道:“如何?”
他的速度有多快?
即便是瀾叔現(xiàn)在恢復(fù)了內(nèi)力,但是卻也只是堪堪反應(yīng)過來,他感到空氣波動異常時,人就已經(jīng)站在他的面前了,當(dāng)初從第三者觀戰(zhàn)秦越與慈弦的戰(zhàn)斗只是感到驚訝,并沒有其他特別的感覺,可是現(xiàn)在親身面臨這種極速時,才感受到這是多么大的壓力。
如果對方要至他于死地,那么勝負(fù)就在一瞬之間,即便是他全力而為都沒有把握自己能夠抵擋的住。
閃電的速度,雷鳴的力量。
如斯恐怖!
瀾叔幾乎下意識的后退一步,保持了一定的‘安全距離’才讓自己猛跳的心臟恢復(fù)了一些平靜。
“秦先生,關(guān)于那個黑氣的來歷我已經(jīng)查清楚了,那是‘黑煞’!”
“黑煞?”秦越疑惑。
瀾叔點點頭,肅聲道:“沒錯,黑煞,這是一種極其殘忍的東西,無論它的煉制方法還是使用效果都極其傷天和,制作這種東西的人,必然會遭受天譴的!”
武青青詢問道:“瀾叔,這個黑煞到底是什么?有什么辦法驅(qū)逐嗎?”
瀾叔:“黑煞,是泰王國的禁術(shù)之一,由黑巫師所煉制,十名童男十名童女會被放置于籠中,讓他們自相殘殺,四十九天后唯一活著的那個人就會被黑巫師生抽魂魄,祭煉成黑煞?!?p> “這也是為什么黑煞一旦入體就極難對付的原因,若是武者還好,本身意志力和魂魄都夠強(qiáng)大,不會輕易被侵蝕,但是這個小姑娘卻是一個普通人,雖然意志很堅定,但是魂魄卻太過脆弱,時間一久,必然會被黑煞吞噬?!?p> 聽到黑煞的誕生竟是這么的殘忍。
武青青氣的小臉通紅,怒聲道:“又是泰王國的巫師,他們的手可太長了,這一次很明顯就是沖著我們武家來的,彈丸小國的歪門邪道,我不找你麻煩,你們還敢主動找上門來!”
“瀾叔,回去之后,我一定讓父親去討個公道!”
瀾叔搖搖頭,意味深長的說道:“這件事情恐怕并不簡單,國外勢力堂而皇之的協(xié)助慈弦襲擊我們,如果沒有內(nèi)部的默認(rèn)點頭,你以為他們真的這么大膽子嗎?”
武青青嚴(yán)肅了起來,畢竟是大家子弟,雖然沒有直接參與過家族事宜,但是從小就在這個環(huán)境中成長,豈會真的一無所知。
“瀾叔,您的意思,莫非有人勾結(jié)境外勢力對付我們?”
“可怎么會呢,我們武家不是什么小家族,真有實力能夠?qū)ξ覀冊斐赏{的屈指可數(shù)?!?p> “等等!”
武青青突然想到了什么:“難道會是夏家和任家搞的鬼?!”
瀾叔沉聲道:“這件事情透著不尋常,還不能妄下定論,夏家和任家爭斗多年,我們武家一直保持中立,現(xiàn)在看來,是有人要挑事了?!?p> 聽到夏家兩個字,秦越眉頭一皺,是巧合嗎?
應(yīng)該是巧合,夏無霜的身份就是一個醫(yī)院的普通護(hù)士,而他們嘴里的夏家顯然是一個不下于他們的龐然大物,應(yīng)該是我想太多了。
天下夏姓何其多。
秦越目光冷厲,寒聲道:“我不管什么夏家,還是什么任家的陰謀,我只知道做人做事都一樣,做了就要認(rèn),錯了就要改,如果死不悔改,那就滅亡吧。”
如果在一天以前,聽到這種話,瀾叔和武青青只會當(dāng)成笑話,一笑置之,但是親眼見證了秦越那恐怖的成長速度之后,他們已經(jīng)并不認(rèn)為這句話是無的放失了。
從外力境到秒殺內(nèi)力境巔峰,只是短短一月不到,這成長的恐怖速度,怪物都不足以形容。
至于說之前是隱藏實力,瀾叔可不這么認(rèn)為,武者與武者之間的交手感覺是最直接的,他很肯定,在突破前被慈弦暴打不是裝的,因為若不是他的身體有著異于常人的堅韌性,十條命都不夠死的。
“秦先生請息怒,此事茲事體大,待老朽查清楚之后,必定告知?!?p> 秦越搖搖頭:“我對那些事情沒有興趣,我只想知道,艷娘她能否有救?”
“雖然無法直接救她,但有了這個東西,就能暫時保住她的性命?!?p> 瀾叔拿出了一個小盒子,打開之后,一顆晶瑩剔透的銀色珠子靜靜的躺在其中,而它出現(xiàn)的一瞬,整個房間的溫度都下降了十度,呵出氣體都變成了冰霧。
看到這個東西,武青青驚呼道:“冰魄神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