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都的雨下的好大,連著許多日都是陰雨連綿,廳外的芭蕉葉滴答滴答,被洗刷的發(fā)亮。
月輕梧走后,似乎我就患了一種叫做“相思”的病,茶不思飯不想。
這日在我第六次問過喋術是否有信件送來之后,那廝終于忍無可忍,一本嫌棄道,“殿下,您常說要矜持!”
他的語氣很強硬,最后兩個字的時候卻透著幾分心虛,我瞧著他蒙上紅暈的娃娃臉,頗為“好心”的問,
“小術術,那日你與月白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我的話音剛落,娃娃臉手里的茶水灑了一手,煮熟螃蟹一樣的臉色道,“哪日?”
故意裝傻?我挑了挑眉,曼聲細語的道,“就是那日!你回來換了身衣裳那日!”
喋術一臉倉惶的望了我一眼,隨后就忙低下了頭,“喋術不知公主說的哪日!”
他的聲音很低,我玩心大起,就在與他糾結之際,外面兩個人影走了進來,喋術瞧著來人,順勢就跑了出去。
“小火火,快給師父口水喝,師父要被渴死了!”
月翎吵吵鬧鬧的走了過來,身后還跟著一身白衫的藥罐子師父。
最近無聊的厲害,瞧見她們我分外的歡喜,屁顛顛的送上茶水,一臉天真的望著她。
“師父你們怎么來了?”
月翎并未理我,接過茶水,就張口去喝,卻被嗆的厲害,月籽清無奈的嘆了口氣,伸手拍著她的背與她順氣。
“本來昨日就要到的,偏你師父帶錯了路,愣是在花樓呆了一宿!”
“花樓?”我驚訝的嘆問。
就見月翎緩過氣沒好氣的瞪著藥罐子師父,“我怎么曉得繡樓竟是個花樓?況且藥師大人盯著那些姑娘看的那么入神,本座成全你罷了!”
這話說完,月翎師父又風情萬種的朝我拋了個媚眼,“小火火,聽說你們聿都才子云集,不如給師父找上一兩個?”
月翎師父本就長得魅惑,丹鳳眼柳葉眉,說話間有著淡淡勾魂奪魄的魅力。
“找上一兩個?”藥罐子師父低聲的說道,隨后虛弱的咳嗽了幾聲,然后靜靜的瞪著女子的眸子道,“我看你敢!”
清澈而怡人的嗓音帶著不容置疑,我剛準備拿個糕點坐等撕逼,卻只見丟人師父一臉嬌羞的撲進男人的懷里。
“不敢不敢!夫君說什么就是什么!”
暈,什么鬼?
我愣在了哪里,這嬌羞柔弱的女子確定是我那個霸氣十足的天刑谷主?
“師——父!”我低聲叫道。
那人歪著頭懶懶的瞧了我一眼,“說!”
我指了指她的動作,語重心長道,“矜持——矜持!”
那人白了我一眼,隨后一個葡萄丟進了我的嘴里,“拿著東西墻角吃去!小孩子家家懂什么!”
我無奈的睜大了無辜的眼睛,望向了淡然溫潤的藥罐子師父。
他修長的手指拿起一個葡萄送到了女子的口里,隨后看著我淡淡道,“去吧,蹲著!”
我凌亂的站起身來,剛走到一半,突然停了住,思考了一會兒才慢慢轉過身看著兩個粘在一起的人。
“這是我的公主府!”我有氣無力的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