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線昏暗,還未走進去就聞到一股股刺鼻的腐爛味道,那種透漏著臟臭氣息的房子,只一瞬間,我就想作嘔
“殿下,咱們回去吧!”
娃娃臉再次懇求的說道,我擰著眉看了他一眼,頗有幾分壯士的氣節(jié),深吸了一口氣大步走了進去。
回去?怎么可能,這可關系到我重新做人的大事。
“什么人?”腳剛踏進去幾步,不遠處兩個牢頭就小跑的往我這邊趕,邊跑還邊喊,等看到我時,不約而同的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公——公主殿下!您——您——您又來了!”
我問喋術他們?yōu)楹芜@樣,那廝一臉同情的看著牢頭說,“殿下呀,您已經闖了三次天牢了,這些人被您整怕了,尤其是有幾個現在看見蛇就暈,得了暈蛇癥!”
暈蛇癥?這倒稀奇。
我同情的看著可憐的牢頭,老男人整人的招數我也是領教過,那些日子他患上了不眠癥,成宿成宿的不睡覺,變著花樣的整治我,害得我一個月不到就瘦了十幾斤,羨慕死那些胖子了。
“東鏡司少世子呢?”我問道,那牢頭砰的一頭磕在了地上。
“公——公主,再放您進去,攝政王會殺了我們的!”
這話聽著怎么這么刺耳,我挑了挑眉,把玩著手里的折扇悠悠道,“你們怕攝政王,那你們怕不怕晚上上百條蛇陪你們睡覺?本公主也不知道你們有沒有媳婦,送你們幾百條蛇,萬一你們有了感情,還能給你們生個一兒半女的!”
“公——公主!”兩個牢頭磕頭不要錢似得拼命叩首,大抵真的被老男人嚇壞了,也可能成功的腦補了我描述的畫面,膽怯的望了對方一眼,下定了決心一般道,“公主下手輕點,奴才要被您打暈了!”隨后一頭撞在地上,兩個人雙雙暈了過去。
戲精上身?我好笑的看著這一幕,瞧著他們略顯浮夸的演技,不禁感嘆,原來怕老男人的不只我一個,這么多同道中人。
“殿下,蛇怎么會給人生兒女?”喋術提出異議。
我瞥了他一眼,少見多怪,“怎么沒有,白素貞不就生了許仕林?”
“白素貞是誰?她是蛇嗎?”娃娃臉一臉驚奇的望著我,卻被我踢了一腳,“廢話真多,帶路!”
他嘟囔了幾句,有些委屈,從牢頭身上拿過大串的鑰匙,抬起腳走在前面,還在糾結于白素貞是誰,我懶得搭理他的跟在身后。
倒不是我吝嗇,只是不知道怎么解釋!我總不能說白素貞是只大長蟲,她一直在轉,所以有了白蛇傳吧。
曲曲折折,盤盤繞繞,仙寧的天牢還真是大,若不是喋術帶路,依照我路癡的體質,八成就迷在這里了。
兩側的牢房許多都是空的,卻偏偏在最最里面的一間停住了腳,我遠遠瞧著一個背對我坐著的白色身影,背挺得筆直,絲毫不似前面看到那些有氣無力的囚犯。
“殿下,就是這里!”娃娃臉熟練的打來牢門。
“你在這等著我!”我說道,卻只見那廝擔憂的看了牢房一眼。
“不用擔心,我應付的了!”
我話剛出口,那廝的擔憂更深了,猶豫再三終于開口提醒道。
“殿下,不管怎么樣他救過您的命!”
這話什么意思?我不滿的瞪了他一眼,這廝原來擔憂的不是我,吃里扒外呀!見色忘主呀!
“要不,你替他?”我故作深沉的思考片刻說道,那廝小鹿般萌萌的眼神亂撞,拼命的搖著頭。
“那不用,世子他扛得??!”
說罷他主動的退后了兩三米遠。
這廝這般膽小,確定在上?我懷疑的看了看他的小胸膛,深深的嘆息,看來以后要給老男人補補,這被小白兔占上風,還著實丟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