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昏迷中醒來,頭腦昏昏沉沉,慢慢的睜開眼睛,卻只見一個俏麗的娃娃臉驚喜的看著我,他圓滾滾的眼睛里攢滿了淚水,看到我睜眼那一刻泄了洪。
“殿下——唔唔———你終于醒過來了!”
驚喜帶著哭鬧聲傳來,下一刻他卻像想到什么一樣捂著了我的嘴。
我詫異的看著他閃爍的眸子,嘴巴被他捂的難受。
“可是醒了?”女子清冷的聲音傳來,我剛想坐起身來瞧一眼,卻只見娃娃臉眼色紛飛,拼命的給我使眼神。
“回陛下,還沒——”娃娃臉按著我的嘴巴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只是話還未落,紫色身影就到了我的床前。
我慌忙的閉上了眼睛,也是一本正經(jīng)的假裝著昏迷。
“沒醒?”女子說道,下一刻我的右手被針刺入,一陣鉆心的疼。
“啊——疼疼疼———”
我大喊道坐了起來,拼命的晃著疼的抽抽的手,隨后才反應(yīng)過來,與一身紫色長袍的月離水四目相對。
“醒——醒了!”
我訕訕的說道,身邊卻傳來娃娃臉恨鐵不成鋼的眼神,他捂著臉嘆息,大概不想說認(rèn)識我的模樣。
我瞪了他一眼,隨后陪著笑一副此地?zé)o銀三百兩的樣子道,“剛——剛醒!”
月離水安靜的看著我,一雙眸子清澈如泉水,流淌著脈脈漣漪。
她生的極美,似喜似悲含情目,眉如遠(yuǎn)黛,面若桃花,白皙無暇的肌膚上,額間一朵淺淺的桃花印。
月離水!我暗想,到底是一個溫柔如水的女子,這個名字取的恰如其分。
歷史上她的事跡不多,大抵也就是我月族數(shù)代族長之一,畢竟與她同時代的月族牛人太多,敗家祖宗月離火,偶像戰(zhàn)神月燭蘿,似乎她這個時代盛產(chǎn)奇葩,淹沒了她的事跡。
“把手伸出來!”她說道。
我毫不遲疑的遞了上去,心想她要給我什么寶貝,還在美呢,下一刻就傻了眼。
只見她從袖子里拿出一副戒尺,白皙柔軟的左手壓著我的手,右手抬起就是一戒尺。
竹板拍肉,這個疼呀,一下痛勁就入了我的心尖,她卻并不遲疑,隨后又是兩下。
啪啪——清脆悅耳。
我什么時候受過這罪,三下眼淚就飆了出來。
“姐姐——姐姐———我錯了!”
我服軟的蜷回手猛的抱她身上,兩只手死死的環(huán)著她纖細(xì)的腰身,這是我慣用的方式,以前老男人要罰我,我每次都能這樣逃脫。
她安靜的呆了一分鐘之后,隨后突然雙手打在的我的后背,瘋了一般的揮動著胳膊。
毫無節(jié)奏,毫無預(yù)兆!
“你知道錯了!還知道錯了!還知道錯了!”她帶著哭泣的聲音不復(fù)清冷,似乎包裹著濃濃的軟弱,這一刻像是巍峨的高山,撐不住萬鈞之力砰然倒塌。
“若你死了,你讓我怎么辦?怎么辦?”
她哭了許久,似乎要把壓抑的苦悶都傾瀉出來,用力抱著我,緊的我?guī)缀醪荒芎粑?p> 我感受著她的情緒,這世間有許多人用冷清掩飾心中的脆弱,用嚴(yán)厲替代心中的寵愛,大抵,月離水大概疼愛這個妹妹入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