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嗤嗤!
伴隨著吳長峰的一步步走來。
這原本兩大副殿主全力爆發(fā)的壓抑氣場,竟在這一刻猶如冰雪遇到烈火般的消融開來,甚至連個浪花都沒有掀起來。
戴天不由得暗暗咋舌。
盡管之前在傳道廣場上戴天就遠(yuǎn)遠(yuǎn)感受過吳長峰給予他的那種震撼。
可畢竟那時候他境界低,只知道吳長峰實力強(qiáng)橫的令人發(fā)指。
如今他的感知力比之前敏銳了多倍,再度感受下,吳長峰的氣息簡直猶如深淵而不可測。
這樣一個實力恐怖的家伙,僅僅只是一個外門執(zhí)事殿殿主么……
戴天目光閃動,覺得不可思議。
此地伴隨著吳長峰的降臨,也是徹底平息了下來。
“拜見殿主!”
眾人連忙躬身行禮。
“哦吼?怎么不打??!掏他??!”
吳長峰降臨而來,臉龐漆黑的道。
豈有此理!簡直豈有此理!
這些年整個外門在他的管轄下,不敢說走向輝煌,但是最起碼稱得上井井有條。
可現(xiàn)在呢?
前幾天剛剛消停的外門弟子動亂,可沒多久再度動亂,而且這次連外門兩大副殿主也跟著一起。
是這些人飄了,還是他吳長峰突突不動槍了。
“殿主,事出有因,我等也是一時沒有克制住?!?p> 感受著執(zhí)事殿殿主吳長峰噴涌而來的怒火,兩位副殿主這一刻也不由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
萬萬沒想到他們因為自家子嗣的緣故,爭執(zhí)中一時上頭,差點在圣地里干起來,對于這等作死行徑,此刻回想起來,頓時冷汗打濕后背。
“哼,你們身為執(zhí)事殿副殿主,打架也要說個對戰(zhàn)契約對不對?現(xiàn)在你們這種行為跟個弟子又有什么區(qū)別!”吳長峰面色肅然。
隨即問道:“那個,還打么?我好有時間下個注?!?p> 上官烈:“……”
張景山:“……”
瞧著徹底平靜下來的兩個人,吳長峰才冷哼一聲。
隨即轉(zhuǎn)過身,對著面前眾弟子沉聲道:“你們是什么時候見到那頭奇行種的?”
“回稟殿主,就在不久前,我等在住處內(nèi)聽聞奇行種的動靜,再加上因為有弟子驚呼奇行種出沒。
而正是由于先入為主的意識,我等才會認(rèn)為上官明啟就是奇行種?!?p> “誰的驚呼?”
吳長峰微微皺眉。
兩大副殿主也不由得神色難看。
很顯然,這個驚呼才是今晚這場暴亂的關(guān)鍵。
一時間全場氣氛變得蕭殺起來。
戴天不由得縮了縮脖子。
不過也有些小慶幸,好在當(dāng)時他嚎兩嗓子就趕緊閉了嘴,要不然勢必會被當(dāng)場發(fā)現(xiàn)。
然而,下一刻發(fā)生的一幕卻使得他全身狠狠一僵。
“我想起來了!是戴天那個小禍害的聲音!”
“我也聽到了!當(dāng)時就是他嗷嘮一嗓子,那聲音化成灰我都認(rèn)得!”
“我等也聽得真真切切!希望殿主明察!”
……
戴天臉黑的不行。
沒想到眾弟子對他的聲音這么“深刻”,他當(dāng)時還刻意的偽裝了下,還是被認(rèn)了出來。
“戴天何在!”
吳長峰氣急敗壞的道。
頓時一連串【怒火暴擊+999】的光球噌噌往上涌。
此刻的他怎么可能不怒。
這一連兩場動亂竟然都跟戴天這家伙有關(guān),他現(xiàn)在終于是體會到各大真?zhèn)鞣宓闹T位長老們當(dāng)初的艱難歲月。
“那小子在這呢!”
在戴天所處的角落里,頓時有不少眼尖的弟子瞅見了。
瞧著眾弟子的暴怒以及上官烈等人的森然殺機(jī),戴天內(nèi)心不由得發(fā)怵,硬著頭皮緩緩走出。
“戴天,你難道沒有什么要解釋的么?”吳長峰神色肅然的道。
戴天知道,他正處于人生最為艱難的一刻。
一個搞不好,全場眾人怕是會當(dāng)場暴走,尤其是上官烈那擇人而噬的目光,若非在場吳長峰的壓制,早就第一時間撲過來了。
戴天小臉凝重,是時候考驗演技了,不是么?!
旋即他一步步走出,本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小臉變得堅毅起來。
“沒錯!的確是弟子出言警示?!?p> 戴天沉聲道,旋即沉穩(wěn)而又堅定的目光緩緩掃過在場每一個人。
“我戴天盡管實力低微,但我卻時刻謹(jǐn)記自己是圣地的弟子。
外門飽受奇行種禍害,我戴天身為十萬外門弟子中的一員,盡管我無法像我爺爺那樣,為整個圣地鞠躬盡瘁,但我也希望貢獻(xiàn)出自己一份微薄的力量。
哪怕是被奇行種當(dāng)場發(fā)現(xiàn),活活踢爆命脈,我也在所不惜。
卻沒有想到我愿為圣地寧可襠機(jī)立斷的一腔熱血,竟然會面臨這等艱難的局面!
可笑!可笑至極!
當(dāng)時我發(fā)現(xiàn)明啟師兄沖來,與奇行種又有什么區(qū)別!
但我沒慫!我在現(xiàn)場拼了命的警示!
我在為外門而拼,而戰(zhàn)斗的時候,你們在哪里?你們不就是在各自住處抱著命脈瑟瑟發(fā)抖么!
怎么?如今各位是想要制裁我?
我戴天盡管實力低下,可也是不屈男兒!
來吧!
制裁我吧!但我想奉勸在場的各位一句,哼!莫欺少年窮!”
話落!全場寂靜!
這番話可謂鐵骨錚錚,擲地有聲,給人以來自靈魂深處的震撼,似乎錯的不是他戴天,而是在場的各位。
哪怕他們自己也是這樣覺得的。
但這種感受總覺得好像在哪里見過,尤其是末尾那句莫欺少年窮,好熟悉的感覺。
副殿主上官烈臉龐漆黑。
這該死的小混蛋再次將局面上升到圣地的高度。
此情此景,是何其的相似,何其的無言以對。
“好!好一句莫欺少年窮!”吳長峰開口道。
深深的看了戴天一眼。
隨即目光掃過全場,沉聲道:“此事算是一場誤會,我以執(zhí)事殿殿主的名義,不追查任何人的責(zé)任?!?p> “但是……”緊接著吳長峰話鋒一轉(zhuǎn),道:“此次參與動手的弟子,包括戴天在內(nèi),禁閉七天,引以為戒?!?p> 聞言,在場弟子都不由得露出劫后余生的表情。
只要不重罰,禁閉什么的都是小意思。
而戴天也是暗自松了口氣,很顯然,這次危機(jī)算是度過了。
“可……”上官烈神色有些難看。
“現(xiàn)在這局面想必你也看到,如果你執(zhí)意如此,怕是只有前往天刑殿才能夠處理了?!鼻浦桓市牡纳瞎倭?,吳長峰沉聲道。
不得不說,戴天這一手解釋,的確是讓人震撼,但更是一種震懾。
畢竟戴天是為了圣地外門,以低微的實力去對抗那頭強(qiáng)大而又陰險的奇行種,這其中的危險可想而知。
如果因為這次事情而受到懲罰,圣地又將會承受何等名譽(yù)。
上官烈神色難看,他當(dāng)然是知道這其中利弊,但他就是痛心上官明啟的慘狀。
咻!
就在這時,吳長峰手掌一揮,一枚玉瓶激射而出,落在上官烈的前方,內(nèi)部一枚靈丹光澤流轉(zhuǎn),晶瑩剔透,赫然是一枚七轉(zhuǎn)筑基丹。
“這枚七轉(zhuǎn)筑基丹對于治療有很大作用?!眳情L峰道。
上官烈內(nèi)心郁悶,難道僅僅是一枚七轉(zhuǎn)筑基丹就能夠平息,簡直是豈有此理,隨即一把將這枚七轉(zhuǎn)筑基丹收了過去,生怕吳長峰反悔一樣。
沒辦法,他也知道這是吳長峰的讓步。
“此事還希望上官副殿主見諒,那混蛋盡管可惡,但也是為了圣地外門,而且造成這等的局面,我執(zhí)法隊也有一定的責(zé)任?!?p> 就在這時,伊小貝上前一步,開口說道。
上官烈不由得一愣。
要知道伊小貝盡管只是一個外門天驕,但是無論是她的家族還是她的父親,那可都是惹不起的存在,此刻由她開口,縱然是他千般不愿,但也不敢反駁?。?p> “是那奇行種太卑鄙,又怎么可能會怪罪小貝呢,也不會怪罪……他人,明啟還需要治療,我就先行告辭了……”說完,上官烈恨恨的一咬牙,朝著吳長峰行了一禮后,帶走了上官明啟。
“小子,這次就放你一馬!”就在這時,吳長峰傳音而來,尤其是給了戴天一個眼神讓他自己體會,化作一道長虹疾馳離去。
而張坤由于之前的兇猛爆發(fā),牽動了傷勢,最后也被副殿主張景山帶走,不過離去時,張坤的眼神可謂是極度的不友好。
不僅僅是他,幾乎在場所有弟子離去前都是一臉不善。
對此,戴天雙手抱著后腦勺,抬頭望天,吹著莫名的口哨,一臉的不為所動。
“小子,你不要以為我是在幫你?!边@時,伊小貝冷冷開口道。
她伊小貝愛憎分明,眼睛里揉不得半點沙子。
此次出言,當(dāng)然不是因為與戴天的關(guān)系,而是就事論事。
她當(dāng)執(zhí)法成員可不是為了單純的抽人,而是找個理所當(dāng)然的理由可勁抽的那種。
她堅持心中的正義。
所以伊小貝在此刻開口,有必要提醒這個混蛋一下,省得他到時候在天馬行空的亂想一通。
“我明白……”戴天一本正經(jīng)的道。
“哦?”對于戴天的爽快,伊小貝倒是有些猝不及防。
“謝謝小貝的仗義執(zhí)言!”戴天一臉感動,可隨即滿臉懊悔,“可我特么簡直不是個東西,我當(dāng)初特么的手賤,萬萬不該對你下手。
咳咳,那個,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了……”
戴天剛剛說完,一股驚人的殺氣便迎面而來。
伊小貝俏臉冰寒,性感的嬌軀氣息涌動,可還沒等她爆發(fā),原地哪還有戴天的身影,早一溜煙竄跑了。
“小貝啊,我想起來還有點事,就先走了……”視線盡頭,戴天的聲音遠(yuǎn)遠(yuǎn)傳來。
“我讓你竄!”伊小貝不知從哪里搞來一塊巨型巖石,卯足了勁對著戴天逃竄的身影砸了過去。
“我去!”
戴天回過頭,正好瞅見磨盤大的巨石朝他轟射而來,連忙一縮脖子怪叫一聲,旋即抱頭鼠竄。
“小混蛋,你給我等著!”
望著一擊沒中,徹底一溜煙竄跑的戴天,伊小貝心態(tài)徹底炸裂。
【伊小貝受到怒火暴擊+999】
【伊小貝受到怒火暴擊+999】
【伊小貝受到怒火暴擊+999】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