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遲遙任命的閉眼,暗想:這次的罰抄又躲不過了。
瞧她那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洛封塵眼底一閃而過的笑意,望向竹心小筑后的后山,幽幽,道:“所為何事?”
遲遙愣了片刻,這才意識到他是問自己,如實道:“我餓了,想吃雞。”
洛封塵眼眸一頓,視線掃過那可憐兮兮裝萌的狐貍身上,問道:“晚飯不夠吃?”
小狐貍歪歪嘴算是撇嘴了,“沒吃?!?p> 洛封塵嘴角抽搐,似拿她沒辦法,但依舊耐心詢問:“不可口?”
可那冷漠冰涼的口吻在遲遙聽起來,卻滿是責(zé)備。
她忽然心生脾氣,道:“二師姐沒送飯!”
洛封塵那冷漠的臉上顯少露出意外之色,他微微動了動唇,欲言又止,瞧了眼后山,道:“想吃雞?”
遲遙努力眨巴著雙眼,道:“是?!?p> “那你在里面等著?!闭f完人就不見了。
遲遙呆愣在門口,看著空空如也的竹林小道,嘀咕道:“等你給我抓雞?”
她搖晃著腦袋,想著翩翩君子落風(fēng)塵伸手抓雞的樣子,樂不思蜀。
看來這冷面師叔也不是這么不講人情的嘛!
約莫半刻鐘后,洛封塵手提一只活山雞出現(xiàn)在遲遙的竹心小筑內(nèi)。
遲遙大眼瞪小眼地看著那只放在自己石桌上活蹦亂跳的雞,傻眼。
洛封塵不以為意地瞧了她一眼,道:“你為何不吃?”
遲遙瞪著兩只圓溜溜的紅色眼睛,道:“我如何吃?”
洛封塵不解,道:“你不是狐貍?”
“......”遲遙欲哭無淚。
我是人!我是人!好吧,她頹廢地低頭,我是只狐貍。
兩刻鐘后,在竹心小筑內(nèi)飄來陣陣肉香,一只垂涎三尺的銀狐,老老實實地端坐在一青衣男子的身旁。
青衣男子束發(fā)而起,挽著衣袖,在石頭地上隨意而坐,絲毫不顧及自己的形象。
他面前是一小堆篝火,篝火上面是用幾根的樹枝架成的簡易烤架,一只又肥又嫩,滋滋冒油的野雞在上面火烤著。
他不時向身旁的銀狐多看兩眼,嘴角的笑容始終未散。
端坐在他身旁的那只小銀狐絲毫沒有留意到他的面容,那雙丹參酮色的大眼珠子,始終盯著眼前的烤雞,未曾離開。
“師叔師叔,到底好了沒有?”遲遙匆忙轉(zhuǎn)身,不想看到洛封塵嘴角那淡淡的笑。
她一愣,眨巴雙眼再次查看,眼的人依舊是冷冷清清。
遲遙無奈搖頭,看來她真的已經(jīng)餓到產(chǎn)生幻覺的地步。
遲遙倏然想起什么,使勁拍了下自己的大腿,大腿傳遞過來的隱痛,讓她暗自慶幸,“還好,還好,這雞是真的。”
頭頂倏然傳來洛封塵地嘲笑聲,“你為何不把爪子塞進火里?”
沒反應(yīng)過來的遲遙,居然愣頭愣腦地看了眼自己的爪子。
當她意識到身邊的人是在諷刺她時,不怒反笑。
“看在雞的份上,我什么都忍,您隨意說,我今天高興。”
“……”洛封塵哭笑不得。
終于,野雞烤好,洛封塵竟意外的不多言,將整只烤雞都丟了給她。
餓的前胸貼后背的遲遙,哪里顧上別的,看到烤雞,上前就是一口,可誰知她差點把自己的嘴巴鼻子燙掉。
“哎呦,燙死我了!”
就在遲遙焦急等著烤雞冷卻的時候,頭頂倏然傳來洛封塵關(guān)切的聲音。
“慢點。”
遲遙忽然停下,直勾勾的盯著洛封塵,他剛才是在關(guān)心自己?
但是當她聽到那冷面師叔接下來的話后,只能冷哼一笑。
“再抄一千遍,明日午時一同給我!”
遲遙:“......”
冷面師叔還是那個冷面師叔,一切不過是自己的遐想,她看著眼前滋滋冒油的山雞,大咬一口,先吃飽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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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苦逼的遲遙吃下洛封塵給的藥丸,不得不早早的起床,因為昨晚的烤山雞,她不得不早早跑到書房開始了她的大業(yè)。
今早給遲遙送早餐的并非是二師姐,而是二師姐最為看好的一女徒弟——寒如愿。
這女徒弟也是人中龍鳳,聽說是父輩都是修仙家族中的佼佼者。只因為虛陵真人收徒有限,她便委身與二師姐。
但是遲遙卻不以為然,說這寒如愿委屈居于二師姐門下,著實是她故意抬高了自己。
了解二師姐的人都知道,人家是真正的仙胎,是眾人眼紅的九尾狐族后裔,雖然現(xiàn)在青丘九尾狐族落寞,但是那也是響當當?shù)纳裣桑饧佣熃闱谟谛逕?,早已飛升上仙,她一個小小的修士,何來的自傲。
當然自從那傲嬌的小女子知道二師姐的身份后,無不心甘情愿的拜于二師姐門下,盡心盡力服侍。
只是她太過清高,除了眾師叔們,誰也不放在眼里,當然,她跟七師兄不在其內(nèi)。
但也有人說她對娘娘腔六師兄卻情有獨鐘。
寒如愿將食盒放在桌上,便拉著一張苦臉,引得遲遙很是不滿。
長得倒是很標致,一看就是大戶人家教出來的千金,但是她那孤傲的臉龐甚是讓遲遙看不慣。
想她遲遙怎么說都是她寒如愿的長輩,這愛答不理的樣子給誰看,她不是叫如愿嘛,她還偏不讓她如愿。
眼看寒如愿放下食盒就要離去,遲遙忙攔住她的去路,“慢著!”
寒如愿微微蹙眉,但礙于對方的身份不得不轉(zhuǎn)身行禮,敷衍道:“師叔可還有事?”
遲遙故意拿捏著架子,道:“昨日你師傅沒來給我送飯,今早又換了你,是不是你師傅那出了什么事?”
遲遙的話都問在點子上,寒如愿不得不解釋道:“稟師叔,師傅昨日是出了些事情,沒能給您送飯?!?p> 遲遙一聽,愁容盡顯,忙追問道:“出了什么事?”
“具體的弟子不知,只知道師叔一身傷的從山下回來?!?p> “什么!二師姐受傷了,她現(xiàn)在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