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奧弗提亞收回自己無禮的視線:“你說‘你們’觀察過我,除了你,還有誰?”
艾維娜雙手環(huán)抱,手羽遮住小腿的銳爪:“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但你肯定熟悉對方?!?p> “希奧……”
小巨魔從帳篷里跳出來,剛好看到站在哈爾琳和艾維娜中間的希奧弗提亞,連忙捂住嘴,生怕自己打擾到他們。
哈爾琳在希奧弗提亞背上輕輕一戳,他歉意地朝艾維娜點頭,對方理解地眨了下眼。
“艾薩拉,你知道阿茲爾最近情況嗎?”他半蹲著,和艾薩拉視線平齊。
小巨魔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理了下上衣,衣領冒出的短短紙角又被蓋上:“我父親怎么了?他受傷了嗎?”
艾薩拉看到希奧弗提亞清澈的眼睛,胸口里仿佛有一條被鷹隼追獵的魚,尾鰭甩得厲害。她急忙補充道:“我聽維納說,你和我父親還有戰(zhàn)士長都出村了?!?p> “是的,我們一起出去找失蹤的小巨魔?!?p> “他們已經安全回家,而且不會再夢游的?!卑S娜插了一句。
希奧弗提亞抬頭看過去,好一會兒,才露出微笑,點頭感謝。
“你父親正處在昏迷狀態(tài),傷勢并無大礙?!?p> 畢竟那一腳是我踢的。
當然,后面這句話他還不至于傻著說出來。
“他在哪兒?”艾薩拉的瞳孔微縮。
“肯阿正送他回來,不要擔心。”
“我……知道了?!卑_拉狠狠點著頭。
“我沒準能幫他,艾薩拉。那么多蟲族我都能解決。但我不清楚他暈倒的原因?!毕W弗提亞攤開掌心,一團金黃色的空心光球凝聚,那團溫暖的光驅散了因昨晚受涼而糾纏不去的冷意。
“你有什么線索嗎?”
“父親,他每天都熬藥很久?!卑_拉神色莫名,“之前也經常這么做,但這段時間卻一直避開我。明明半個月前……”
艾維娜身邊,藍龍小姑娘微瞇起眼睛。
小巨魔停頓了下:“他還好好的。”
希奧弗提亞握著艾薩拉的手,輕搖著關切道:“發(fā)生了什么嗎?”
“因為草藥不夠,所以我父親讓戰(zhàn)士長帶著族員去新地方采集?!?p> 艾薩拉的聲音就像被閘門切斷的蓄水池,話說到一半,立刻低沉下去。
沉默的幾秒中,她金色眸子在掙扎。
“我許諾過你,所以如果有什么困難,你可以……試著信任我。”
希奧弗提亞輕撫著艾薩拉的頭發(fā),就像面前的是一頭溫順綿羊。
艾薩拉緊緊握住他的手,希奧弗提亞的手背多了幾道淡淡的紅印。
“我之前說過,想請您幫幫我,您還記得?!”
哈爾琳豎起耳朵。
希奧弗提亞點頭回道:“是的,我記得。在維納和霍爾突然從樹林竄出來前?!?p> 聽到希奧弗提亞肯定的回答,水汽漸漸彌漫在艾薩拉的眼眶,她抽出那沓拓印紙,按在希奧弗提亞手中。
“他肯定和什么不好的洛阿聯(lián)系了。我想請您解決這件事!”
艾薩拉被壓抑的情緒,混在斷斷續(xù)續(xù)的言語中,如暗流一樣翻涌。
……
“你醒啦?!?p> 肯阿半坐在帳篷里,這是他頭一次在自己家點亮篝火,橘紅的光將空曠的房間照得通亮。
“……”
被綁住雙手、坐在木椅上的祭司并沒回話,他不僅法力耗空,腦袋更是像被巨人用大錘劇烈敲擊了無數(shù)次。
肯阿活動了下,伸直右腿,雙手按在膝蓋處,自言自語著:“我和蟲族打仗的時候,斷手斷腳很常見,但還沒有哪次恢復需要持續(xù)十天?!?p> “……”
阿茲爾淡漠的眼神望著他,就像在看一個被拾荒者之神加尼盯上的巨魔,正一步步地被變作細顎龍。
“你在山谷里為什么會突然對我出手?”
“你會不清楚嗎?肯阿?”阿茲爾移開視線,目光聚集到被立豎在墻角的長槍。
那種暴走的感覺很不好,靈魂和身體之間持續(xù)著撕裂錯位感。
即便法力再怎么充裕,總會有耗盡的時候,沒有哪個施法者能強迫體內產生新的法力流。而且祭司是溝通信仰獲得能力的,他們的法術只會與信仰對象相關。
阿茲爾還沒進入洞穴深處,就已經無法釋放任何法術,可他居然還能在長槍上附魔?
安歌琉博奇
感謝“開心發(fā)動機”、“呆毛不呆啊”的推薦票! 肯阿膝蓋問題:章八末、章九初 艾薩拉的問題:章十五、章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