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這個有關(guān)系嗎?只能說明他睡著了,死豬一樣,”荊可諷刺道,“再說了,你是女生,你怎么知道的?”
“死胖子,不損人,你會死呀!出去,本宮要睡覺。”
王丹怒道,直接將胖子轟出了房間。
……
HLD的一仙樓,此地永是消息最靈通,也是人流最稠密之地。
不知是否一仙樓故意為之,總有修者每天在此,討論逸聞趣事與天南最近發(fā)生的大事新聞。
當(dāng)然,一仙樓分號眾多,可說是接天宗明面上公開的情報組織了。
修者世界,時有功法秘籍、靈寶丹藥、靈礦奇珍現(xiàn)世,這確是難得的修仙資源,若消息不靈通,便會失去先機,由此可知,便曉得一個好的情報組織的重要意義了。
而梵凡三人,一個初來乍到,對環(huán)境陌生;
二個,便是勢力單薄,缺乏足夠的情報,因此,今次,倘不是事出有因,斷然免不了團滅的命運。
若非意外出現(xiàn),他們?nèi)?,絕對不是夏家三長老的對手。
而此刻,正是晚間,華燈初上時,一仙樓里,人滿為患,觥籌交錯,行令猜拳之聲不絕于耳,只聽一位客官忽然之間高聲嘆道:
“今次,那夏家可謂是風(fēng)風(fēng)光光而去,萬分?jǐn)∨d而回呀!”
這位高姓男子,說話起來,總是聽著十分暢快,他似頗為不喜歡修者世家,經(jīng)常爆料他們的糗事。
“高兄所言極是!”又一位仁兄接話道。
“想那夏家,仗著是遠古世家,從不將一般門派之人放于眼內(nèi),今次不曾想,栽了個大大的跟頭,三位長老,竟被一名秘境期的小輩,給揍的毫無還手之力,實在教人可哂。”
他接著諷刺道。
“三個秘境級的弟子,竟能夠令那天南第一世家之稱的夏家灰頭土臉,鎩羽而歸,實在令人痛快呀!”
“是地,是地,如此痛快之事,如何不讓人再飲一杯呢!”
“痛快……解氣……”
眾人驚聞兩人話語,頓時來了興趣,紛紛展開議論,他們叫好之聲四起,似頗為感到大快人心。
有人答話道:“聽聞三名夏家長老生死不明,不知真假,這卻是個極好的,令人極為痛快的消息呀?!?。
“兄臺此語頗為欠妥,小心被那霸道的夏家之人聽去了,可是極為惹禍之事,豈不聞,夏家懸賞令一出,天下之大,卻無人可逃?!?p> 又一人嘲諷語氣的笑道。
“此事一出,那夏家可是大大的丟臉,恐他們的家主也把鼻子給氣歪了吧,”又一把聲音哂笑道,“他們還能不出懸賞令,就是不知,懸賞多少?哈哈?!?。
“少說也萬兒八千的吧!雖他們一項小氣聞名,可今次顏面掃地了,哇哈哈?!?p> “這位仁兄,為何如此高興?王某聞之,那夏家與我接天宗的圣子花月夜聯(lián)手,占盡了上風(fēng),幾乎將此三人盡數(shù)擒拿,可最終出了變故?!?p> 有人反駁道,許是站在夏家和接天宗這邊的。
“此資訊可非同小可,據(jù)傳不滅體出了心武,眾人本穩(wěn)操勝券,可終是一敗涂地,還被奪去了不少法寶丹藥和靈石錢財?!?p> 那高姓男子突地說道。
“心武是何物?未曾聽過,很是厲害嗎?怎能打得過夏家的神武?!?p> “心武可十分罕見,據(jù)聞神秘莫測,那夏家三位神藏級高手,也是敗得不冤。”。
“心武,那不滅體真是好運,此武極難領(lǐng)悟,上千年來,也就傳聞,只有那妖族大帝洪與我人族一位無名圣人修得大乘之境,他是如何開啟的?”
眾人極為驚異,討論之聲皆起了變化,二樓內(nèi)更是寂靜不少。
“兄弟此言詫異,古往今來,修成心武的大能,絕頂人物決計不少,只不過,我等散修消息閉塞,尚未聽聞罷了?!?。
一人起來反駁道。
“此子天資絕佳,如此年幼,竟能有如此心境,實令人震驚。”
“聽聞,此子頗為怪異,雖年紀(jì)尚幼,但卻機智果敢,非常老道,不似孩童?!薄?p> 梵凡自然不知,自今日起,關(guān)于他的傳聞,各種猜測全部紛至沓來。
不過,可悲的是,竟無人知曉他的名字。
“可惜了,不滅體厄運不除,他恐難以長成?!?p> “各大門派豈能令他成長起來,它日他若不死,必可鎮(zhèn)壓了各派大宗的圣子圣女,怕是那些神體們的也全然不是對手,認(rèn)定他是噩夢了?!?。
一人唏噓道。
“兄臺言之成理,神體之王可非虛言,傳聞中的那位不是僅半步不死之境,便能將同時代的眾神體完全壓制了嗎?”
此人頗為向往道,可是對那無敵高手的崇敬,和無限的羨慕之情。
“可惜,可惜,太過逆天,必遭天妒……”
有人頗為扼腕嘆息道。
“聽聞那神體之王萬分宅心仁厚,并未對此次將他趕盡殺絕的眾人殺死,真是令人敬佩?!?p> “恐不是如此吧!想那逍遙派弟子,皆是心地不壞之輩,許是逍遙子已是告誡弟子,不可殺戮過重,更多積善累緣,才可功德無量吧?!?。
“是極!是極!”有人萬分贊同道。
……
七星宗。
“這個臭小子,領(lǐng)悟了心武?!?p> 石室中,逍遙子盤膝而坐,很是震驚。
他的神識,極為強橫,還神秘莫測,竟觀察到了,不知多遠處的,數(shù)天前發(fā)生的事件。
他是自后往前瀏覽的。
然后,再見到三人差點慘遭毒手,更是驚出了一身冷汗,暗嘆僥幸、僥幸。
同時,雖老道心境修為已是極為高絕,可也忍不住動怒。
他尋思起來,可卻有無可奈何之感,三人必經(jīng)那血與火的歷練。
縱使前方便有刀山火海,或九死一生,他們也不可放棄,那是他們的宿命。
“既來自那一方世界,遭次天下大變之機,便只可應(yīng)劫而生了?!?p> 逍遙子眼神深遠,似望見了無形無影的時間長河的盡頭,無數(shù)畫面閃過眼前,唏噓不已地道。
老道又往后看,瞧見梵凡搶了眾人靈石,哭笑不得。
“遲早,遲早我這把老骨頭被人家給拆了,惹禍精?!?p> 他頭痛不已,不住敲打自己的腦袋,發(fā)出“咚咚”之聲。
看到荊可和王丹一一醒來,遂放下心來,同時又出冷汗。
因他知曉,秘境期神識極為脆弱,甚或有的修者尚無神識,他是擔(dān)心三人永也醒不來了,夏家三位長老的聯(lián)手一擊,摧毀一般修者的神識之海,也非不無可能。
太險了!
逍遙老道用大袖子揩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
“師祖!”
一把稚嫩的聲音響起,妞子可是瞧了大半天,她覺出師祖很是奇怪,像村里的人發(fā)羊癲瘋,她用大大的眼睛,盯著他看。
“師祖,你病了?爹爹說,要瞧郎中?!?p> 妞子乖乖地道。
這不會也是一個惹禍精吧?
逍遙子有些發(fā)窘,覺得在徒孫面前有失威嚴(yán),咳嗽一聲,掩飾囧態(tài)。
而于此同時,梵凡三人,于黃昏十分,紅日西墜之時,仙舟到了一處景色宜人的島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