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金鐵傭兵團的人來說,秦?zé)o雙有特別的意義。
“呵呵,秦少,我親眼看著你不斷崛起,或許從今天往后,我無法再跟著你戰(zhàn)斗了,但是我任招弟不后悔!”
“也不知道是怎么,秦少給我的感覺,總像是一個大人物。”
“都別說了,殺!”
然而,對面的隊伍雖然傷亡慘重,依舊還有將近三百多人,這對于金鐵傭兵團的人來說,無疑是噩夢。
秦?zé)o雙表情猙獰,就是刀疤臉,讓他的心血付之東流!
此刻,他已經(jīng)感覺到,自己無力回天了。
“刀疤臉,我逐鹿圣君發(fā)誓,終有一天,我會給這些兄弟報仇血恨!”
秦?zé)o雙有心中暗暗起誓,雖然他今日沒辦法拯救金鐵傭兵團,但是他日后一定能東山再起,那個時候,便是刀疤臉的末日。
“秦少,你走吧!不過在這之前,讓兄弟們送你一程!”任招弟突然朗聲一笑,他的笑容卻顯得極為悲壯。
金鐵傭兵團的其他人,也都突然笑了。
任招弟突然起了個頭,唱道:“嘿!兄弟結(jié)義三杯酒”
“兄弟結(jié)義三杯酒”
金鐵傭兵團的人都跟著唱,他們唱著,刀疤臉那邊的許多雇傭兵,竟然都跟著在心中低聲附和。
這首歌,是在雇傭兵中間廣泛流傳的一首打獵歌。
在魔獸森林那種幽深晦暗,又充滿了危險之地,每每到晚上,傭兵團的兄弟們聚集到篝火前聚餐之時,就會輕聲唱這首歌緩解壓力。
這首打獵歌是誰編出來的已經(jīng)無從考究,但是歌詞里面卻包含著濃烈的兄弟情誼。
傭兵團中的兄弟,每個人都會把自己的性命托付給對方,像是雇傭兵這種身份地位低下之人,指不定哪天就會在獵殺魔獸的活動中喪命。
漸漸的,這首歌也成了給死去兄弟送行的葬歌。
秦?zé)o雙的身份與這些雇傭兵不同,他從前沒聽過這首歌。
今天,是他第一次聽。
莫由來的,他心中泛起一股悲嗆,也跟著唱:“兄弟結(jié)義三杯酒”
“嘿,兄弟魂牽夢里頭”當(dāng)任招弟唱完最后一句時,突然看著秦?zé)o雙大喝:“秦少,你快走!”
“兄弟,路上保重!”秦?zé)o雙鄭重的對著任招弟幾人抱拳,翻身跨上馬,竟然無人敢攔。
然而,秦?zé)o雙能自己離開傭兵峽,卻帶不走任招弟他們。
“駕!”秦?zé)o雙大喝一聲,銀月剛欲沖出去。
“想走?今天誰也走不了!”
突然遠處傳來一道優(yōu)美而又清冷的喝聲,俏影一閃,武瀟瀟坐下一頭千里汗血寶馬,載著她映入眾人視線,遙遙的,她沖著秦?zé)o雙遞過來一個眼神。
并且,在武瀟瀟身后,猛然出現(xiàn)了大批的金甲雄兵,縱橫之氣席卷方圓一里之地,異常的肅殺。
金甲雄兵只是幾個盤旋,就將院落完全包圍。
當(dāng)那些雇傭兵見到了金甲雄兵時,幾乎當(dāng)場石化。
就算是傻子也清楚,金甲雄兵代表了什么。
那些都是鎮(zhèn)國大將軍安泰國的人,個個身經(jīng)百戰(zhàn),豈是他們這些草莽能比的。
而這些金甲雄兵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代表了什么,讓每個人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不過,無疑金甲雄兵給這些雇傭兵,造成了極大的壓力。
當(dāng)葉不壽看見那些金甲雄兵之時,他的臉色瞬間變成的宛若豬肝。
尤其是他的目光從武瀟瀟身上掃過之時,更是讓他心中一陣打鼓。
武瀟瀟跟秦?zé)o雙是什么關(guān)系,他早就有所耳聞,這一對少男少女平時很親密,現(xiàn)在武瀟瀟帶兵過來,肯定是來幫秦?zé)o雙的。
金甲雄兵隊伍之中,走出來一匹高頭大馬,馬背上的人,赫然便是喬明。
喬明見到秦?zé)o雙之時,客氣一笑,隨即,他沉下臉,大聲喝問道:“誰是今天主使這些雇傭兵在這里械斗的主謀?”
此話,聽的眾雇傭兵臉色頓時一白。
金甲雄兵,無人敢得罪。
而那位將領(lǐng)模樣的人,顯然是在興師問罪。
葉不壽雖然暗叫不好,但是他豈敢不站出來,他往前走了幾步,來到喬明面前,恭敬的抱拳,十分客氣道:“在下葉不壽,見過將軍。”
“你是今天械斗事件的主謀?你難道不知道寧天城的規(guī)矩嗎?聚眾鬧事,還死了這么多人,你可知道你犯了什么罪?”喬明大聲質(zhì)問,他的氣場很足,嚇的周圍那些雇傭兵連大氣也不敢喘。
葉不壽臉色發(fā)白,虛汗淋淋,連忙解釋:“將軍,今天是兩只雇傭兵隊伍發(fā)生了一些摩擦,并沒有發(fā)生什么過激的事情。”
“葉不壽,你當(dāng)我是三歲小孩?”就算是瞎子也知道,今天的事情不簡單,如此大規(guī)模的械斗,怎么可能只是因為小摩擦而起。
“我等違反了寧天城規(guī)矩,該罰!不過請將軍從輕發(fā)落!”葉不壽很清楚,在這位將軍面前,是沒有道理可以講的,所以他干脆認了。
只不過,想想也知道,今天這件事的結(jié)果,肯定不會太好。
而且他也很納悶,武瀟瀟到底跟安泰國有什么關(guān)系,竟然能請動金甲雄兵。
武瀟瀟冷冷的看著葉不壽,道:“認罪便好,喬將軍,請把這些雇傭兵全部帶到城主府地牢,等候發(fā)落。至于這個葉不壽,他是罪魁禍?zhǔn)?,該定死罪?!?p> 喬明點了點頭,道:“正好我軍營之中也沒有那么大的空間當(dāng)牢房,就按瀟瀟小姐說的做,來人,把葉不壽抓起來,等候?qū)徟??!?p> 兩名士兵,架著葉不壽往后面而去,葉不壽絲毫不敢反抗,心如死灰。
那些雇傭兵,好像是瞬間遭到雷劈了一樣,又像是被霜打的茄子。
他們都絕望了。
“請大人饒命!”
“我們再也不敢了!”
對于那些雇傭兵的哀求,喬明自然是選擇無視,只是命令道:“把這些人送到城主府地牢,如有反抗,格殺勿論?!?p> 金甲雄兵捉拿這些雇傭兵的過程很順利,沒過多時,院子便被清空。
任招弟幾人面面相覷,一種劫后余生之感油然而生。
就在剛才,他們還認為自己必死無疑。
而現(xiàn)在,金甲雄兵的出現(xiàn),立馬讓事情反轉(zhuǎn),那些對他們氣勢洶洶的雇傭兵,見到了這支鐵血軍團,完全嚇傻了。
片刻后,任招弟突然想了起來,之前秦?zé)o雙和武瀟瀟不是救過安泰國。
安泰國可以說欠了秦?zé)o雙和武瀟瀟一個天大的人情。
武瀟瀟這丫頭也真是機靈的很,得知金鐵傭兵團被圍攻,知道城主府的守衛(wèi)肯定震懾不住他們,便請來了喬明。
待得所有人都被帶下去之時,武瀟瀟下馬,來到了秦?zé)o雙面前,瞪了他一眼,埋怨道:“我知道你被困在這里的時候,都快要擔(dān)心死了,還好你沒事?!?p> 此刻,秦?zé)o雙也對于武瀟瀟帶人來感到有些驚訝,不過他更多的卻是可惜。
如果武瀟瀟他們早點趕到這里,他也不用損失掉那么多人手了。
武瀟瀟見秦?zé)o雙竟然不說話,又是白了他一眼,不悅的道:“我就知道你從修煉塔跑出來,肯定沒有什么好事。”
突然間,秦?zé)o雙狡黠一笑,道:“瀟瀟,別把我想象的那么不堪,被抓起來的那些雇傭兵,交給我來處理怎么樣?”
“你想干嘛?”
武瀟瀟似乎很是驚訝,問:“那些可都是罪人,你難道是想把他們放出來?或者全部殺掉?”
“你說對了?!鼻?zé)o雙道:“我金鐵傭兵團幾乎全軍覆沒,急需要新鮮血液來補充,那可是將近三百人的隊伍,歸入我麾下,能發(fā)揮不小的作用。”
武瀟瀟眉頭一皺,道:“他們可都是刀疤臉的人,會對你忠心?”
秦?zé)o雙的目光,看向喬明,銳光一閃,道:“此事還需要喬將軍幫忙,有金甲雄兵在,他們不敢對我不忠心,如果有的話,殺了?!?p> 喬明點了點頭,對于秦?zé)o雙的要求,他當(dāng)然不會拒絕:“此事就交給我來處理,一天后,你去城主府地牢帶人?!?p> “好,那便麻煩喬大人了?!鼻?zé)o雙相信,喬明一定把把這件事情辦好。
喬明笑道:“秦少真是太客氣了,要不是你跟瀟瀟小姐,將軍他現(xiàn)在恐怕已經(jīng)”提起安泰國,喬明忽然想到了什么,不忘了給秦?zé)o雙報個喜:“此次將軍出征很順利,一舉把敵人逼到了靠近魔獸森林的位置,秦少,你有空一定要到軍營去,將軍可一直掛念你呢!”
安泰國這次出師大捷,說起來完全要感謝秦?zé)o雙和武瀟瀟。
因為敵軍不知道從哪里得來的消息,安泰國身中劇毒,以為伏安帝國的金甲雄兵失去了主心骨,便無所顧忌,結(jié)果吃了大虧。
對于秦?zé)o雙和武瀟瀟,打了勝仗回來的安泰國,更是贊不絕口。
“放心,有時間我們一定去!”秦?zé)o雙客氣一笑。
“好了,軍營里面還有些事要處理,你跟瀟瀟小姐先聊?!眴堂饕讶豢闯鰜砬?zé)o雙跟武瀟瀟的關(guān)系不一般,很是識時務(wù)的選擇離開,給他們留下獨處的空間。
“喬大人慢走。”武瀟瀟客氣的說著,目送喬明帶著金甲雄兵離開。
等喬明帶人走之后,武瀟瀟突然眉頭一皺,低聲的問:“無雙,我聽說你們秦家成年禮就要開始了?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