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領導、同志,大家晚上好?!?p> “本年度,九頭蛇第七次例行會議,應到人數十一人,實到人數十人,符合規(guī)定人數,可以開會?!?p> “自年初,九頭蛇年度會議以來,我們的領導,亞歷山大·皮爾斯站在世界發(fā)展全局的高度,發(fā)表了一系列重要講話,為了學習首領講話精神,對深入貫徹落實……”
“停!”
亞歷山大·皮爾斯終于聽不下去,對講話的下屬問:“你這說話方式怎么回事?”
另一邊的下屬小聲提醒說:“他剛去華國做了一個潛伏任務,結果差點穿幫,被人攆了回來?;貋碇螅f話就一直這個調調?!?p> “把他給我趕出去,明天就去非洲支部報到?!眮啔v山大不耐煩的揮揮手。
作為一名深受資本主義影響的九頭蛇頭目,亞歷山大聽這類紅色發(fā)言,就跟孫猴子聽緊箍咒一樣,渾身不舒服。
這是在紐約,神盾局三叉戟總部,亞歷山大的辦公室中。
屋子里看起來坐了不少人,實際上除了亞歷山大外,其他人都是通過投影的方式參會。
整個辦公室已經被封閉起來,沒有任何人可以監(jiān)控到里面的情況。
就連鹵蛋局長,尼克·弗瑞也不行。
亞歷山大作是世界安全理事會的部長,對神盾局的各項行動有監(jiān)督、建議權,算是尼克·弗瑞的半個領導。
說來諷刺,鹵蛋局長作為全世界最大的特工頭子,號稱掌握了世界上最多的秘密,一生致力于打擊九頭蛇事業(yè),卻沒發(fā)現跟他共事了幾十年的亞歷山大,就是最大的九頭蛇頭子。
滿嘴“紅話”的九頭蛇主持人消失后,亞歷山大又清點了下人數。
“雷福德怎么沒來?”
“他說今天身體不舒服,來之前讓我?guī)退堃惶旒??!币粋€角落里的光頭男人說。
“他請假就不能自己跟我請嗎!我……”
亞歷山大做了個深呼吸,不想一開始就把會議氛圍弄的太沉重,現在已經不是曾經那個鐵與血的年代了,尤其是八零九零后成員,越來越難管。
亞歷山大敲了敲桌子:“開始吧,最近神盾局將獲得一大批資金,你們把各自的方案都提出來,想想這筆錢要怎么花。詹姆斯,聽說你方案做了很久,就從你開始說吧?!?p> “好的?!?p> 詹姆斯是一名三十出頭的男人,留著小胡子,頭發(fā)打理的整整齊齊,他自信滿滿的打開PPT,開始講述自己的計劃:
《沼氣計劃》。
“全名是《用沼氣威脅全世界政府,獲得各國軍事、政治權力計劃》。我們用這筆資金在全世界各大城市下面建立一個化糞池,只要幾個月的功夫,收集起來的沼氣就能把每座城市炸上天,而引爆的按鈕在我們九頭蛇手上,這樣各國政府都將屈服在……”
“滾出去!”
亞歷山大想揍人了。
“等一下,我還有一個計劃,《氨氣計劃》,就是靠收集……”
“非洲!這小子一并丟到非洲!”
詹姆斯的投影被強行關閉,亞歷山大喝了口水,靠著多年的涵養(yǎng),臉上勉強擠出笑容。
“讓我們繼續(xù)吧?!?p> 后面的計劃就普通了很多,都沒什么出彩的地方,看起來就像是三流反派想出來的東西,亞歷山大敲擊著桌子,裝作在認真聽的模樣,沒有打擊下屬的積極性。
“各位領導好,我……我?guī)淼氖恰抖床煊媱潯?。?p> 匯報工作的下屬是一名快五十、禿頂的老男人,他表現得有點畏畏縮縮,一點都不像世界上最大恐怖組織的成員。
“我的想法是依靠大數據,將購買記錄、學籍檔案、醫(yī)療記錄等數據,導入到一套獨特的算法中,通過后臺演算出這個人是否對九頭蛇有危險。
我們還需要制造幾個輻射全球的衛(wèi)星或者別的什么東西,保證在發(fā)現潛在危險任務的同時,衛(wèi)星自動射擊,把目標消滅?!?p> 亞歷山大點點頭,這才叫符合九頭蛇牌面的計劃。
“其他人還有反對意見嗎?”亞歷山大問。
“沒有?!?p> “同意?!?p> 老大都點頭了,其他人就算有反對意見,也不敢提出來。
亞歷山大說:“好,那接下來一段時間,我們就開始著手準備《洞察計劃》,沒什么事情的話就散會?!?p> “請等一下?!?p> 坐在角落里的光頭男人說:“在洞察計劃開始前,我建議組織先將一個人處理掉?!?p> 半空中投影出一張年輕人的照片,光頭男人介紹說:“這個人叫張明,是一名強大的超能力者,截止到現在,他展現出來的能力有瞬移、預知、雷電、飛行、巨大力量以及意念控物。”
“不錯的人才,你建議把他吸納進組織?”一個尖嘴猴腮的男人問。
光頭看了眼沉默不語的亞歷山大,解釋說:“他已經連續(xù)兩次破壞了組織的計劃?!?p> “一個月前,我們給奧巴代亞提供便利,把托尼·斯塔克引誘到阿富汗,是張明把斯塔克從恐怖分子中拯救出來。
前幾天,浩克和布朗斯基在紐約引發(fā)混亂,我們給美國政府施壓,禁制神盾局的行動,本來是想收集兩頭怪獸的數據并抓捕他們,又是張明去破壞了這次行動?!?p> 光頭男人的話讓幾個在場的九頭蛇成員陷入沉思。
亞歷山大撐著下巴,在他這個位置,張明這樣的單兵戰(zhàn)斗力,就算是再強,也不會引起他的關注,他想的是更深一層的東西。
“你懷疑他是某個組織專門派出來對付我們的?”亞歷山大問。
光頭男人說:“不排除這種可能,我一直在監(jiān)視他的一舉一動,我建議在《洞察計劃》啟動前,就把這個不穩(wěn)定因素排除?!?p> 亞歷山大點頭說:“那就處理掉,一個超能力者而已,我給你調遣一名冬日戰(zhàn)士的權限。對了,你說一直在監(jiān)視他?”
“是的,先生?!?p> “那這位超能力先生,現在在做什么?”
光頭哥低頭看了眼:“他……在挨揍?!?p> 亞歷山大:“嗯?”
沒錯,張明正在挨揍,不到兩分鐘的時間,他就被史蒂夫揍得找不著北。
“停一下,休息……休息一會兒?!?p> 張明吃力的摘下頭上的護具,癱在地上,像一條剛曬干的咸魚。
史蒂夫遞過去一杯水,張明接過去,噸噸噸灌了一大口,總算是緩了口氣,再看史蒂夫身上連一滴汗都沒有,就這點運動量對他來說連熱身都不算。
這是在一間私人健身房,前天晚上從羅伊嘴里得到消息后,富蘭克林他們就開始忙著調查,張明對這方面的事情不擅長,趁著有空,就過來找史蒂夫學兩招。
“我還記得沒注射超級士兵血清前我是多么的瘦弱?!?p> 史蒂夫摘下拳套繼續(xù)說:“不過就算是那時候我,和你打應該也會贏。”
既然是鍛煉,史蒂夫和張明約法三章,不能使用瞬移(剪輯),不能使用光波(彈幕),不能使用雷電能力(用愛發(fā)電)。
不用這三個主要技能情況下,即便用愛發(fā)電將張明身體素質提升,和史蒂夫相比還是差的太多。
“我早晚要把你揍趴下?!睆埫鬏斎瞬惠斨尽?p> “我期待著這一天,現在,快起來,去跳繩兩千次?!?p> 史蒂夫平時溫和有禮,可一到訓練的時候,就變成了魔鬼教官。
這是他當兵時的習慣,平日對戰(zhàn)友越嚴格,上了戰(zhàn)場,戰(zhàn)友活下來的概率就越高。
“伙計們,先停一下,你們看這是誰?!?p> 一旁做力量訓練的莫里森放下了杠鈴,舉著手機走過來,他正在進行視頻通話,手機屏幕中是一張滿是胡渣的大臉。
“嘿,麥克雷!”
張明有氣無力的打著招呼,麥克雷背后是藍天和大片的草原,遠遠的能看到一頭頭的牛。
“你真的去放牛了?”張明問。
“昨天剛到,這是我舅舅的農場,我打算跟他干一段時間,就當是來放松放松?!?p> 在結束了打敗憎惡的行動后,麥克雷就選擇了離開紐約,臨走前,作為一同戰(zhàn)斗的紀念,托尼幫他制作了一條機械手臂。
張明注意到麥克雷身邊還有一個老人,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當老人的視線落在張明身上時,他有種被子彈鎖定的感覺,仿佛下一秒就會被打爆腦袋。
“哦,忘了跟你們介紹,這位老先生是我新認識的朋友,亞瑟·摩根!是一個地道的老牛仔,他釀的啤酒特好喝!”
看到麥克雷過的不錯,張明和史蒂夫都很開心。能夠脫離戰(zhàn)場,回歸到平常的生活,這對一名戰(zhàn)士來講是最好的結局。
幾個男人又聊了會兒,約好找個時間去農場找麥克雷喝酒后,就掛斷了通話。
結束了一整天的鍛煉后,張明換好衣服,剛騎上從史蒂夫那借來的摩托,電話就響了。
來電顯示是富蘭克林。
富蘭克林的聲音很激動:“我們有發(fā)現了!一艘從北歐出發(fā)的游輪,將在明天下午抵達紐約港口,和你之前猜測的一模一樣。”
“聽起來你們有計劃了。”
“當然?!丙溈傻穆曇魪脑捦怖飩鱽?。
“我去找你們?!?p> 張明戴上頭盔,擰緊油門。